我妈:“哎!我刚才不敢说,怕吓着你,我感觉真的好像尾巴。”
我:“……”
一味的否定和批判只会让人的疑心越来越重,我妈这个年纪的人普遍有点儿疑神疑鬼,我担心这事她想不通休息不好,最后把自己弄得神经衰弱,便问道:“那他身体看着好不好嘛?”
“我看啊,走路慢慢的。”我妈很认真地回忆,“不是很好,上年纪了。”
“那就对了呀!”我解释道,“我觉得吧,可能是他肠胃或者哪里不好,也可能是做过什么手术,在体外挂了个引流袋。引流袋你晓得吧?要不就是排泄的,要不就是排积液的,各种各样吧,原因很多。有的人挂了袋,但是运动功能等等不受影响,其他地方还好好的,那人家也想出来走动走动啊,可是又要面子,不想被人说笑,不愿意叫别人知道这个事,所以就在身上背个包挂起来,或者衣服穿点不一样的,好遮一遮。”
或许是因为我的成绩和专业水平在大家眼里一直没有什么说服力,也许是我妈这些年变得有主见了许多,总之,我觉得这已经很能说得通,连我都被自己完全说服了,而我妈仍是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我:“是啦是啦。”否则再多的我也解释不出来了。
尽管我知道我妈是嘴很严的人,光埋头干活,不爱说话,绝不会随便跟人道长短,更不会口无遮拦,可我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妈,你可不要跟叔叔说起这些啊,这样猜别人家里人,人家听了可是要不高兴。”
“不会不会。”我妈连连保证,“我哪里会跑到人家面前去说这些?就是在这里太久没见外人了,来个人就多看了两眼嘛,还不是没见到你闲的?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待不待得惯?”
我:“……”说到最后我倒成了罪魁祸首。
当然,为人子女一定要有背锅的觉悟,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妈为我做过的取舍?
“是啦,都赖我啦。”我说,“妈,你放心吧,我很好。”
这话说得不假,但也不全真。我人确实很好,前所未有地健康,只是我心里始终有些迷茫,一方面是关于将来何去何从的举棋不定,另一方面,我不知道大个儿一个那么喜欢下馆子、逛商场买买买的人,为什么会对隐居这么热衷?
从他列出的长长清单上看得出,他研究美食地图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明明就很喜欢红尘繁华。
我不太明白,这简直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
第131章 番外二:华金3
开了小半天的车, 到客户家门口已时过晌午。这家建房风格和大个儿家颇有几分相似,也是仗着偏离市区地广人稀, “反正没人管所以想怎么盖就怎么盖”型的, 圈起了好大一块地。经济发展一时半会儿发展不到这儿来, 就算发展到他家门口了,人家大概也有手段能保得住。
我下车步行,有个管家似的人引领着我, 光是鎏金镂花的大栅栏门我就过了三道, 最后还要穿过一大片私人花园。每过一道门都有保安装束的人盘查,管家则在一旁唱白脸,嘴上说着请我“多包涵, 多包涵, 配合一下”,可看他的目光, 我感觉他也是很想知道我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的。
现代人离开了车和手机, 相当于少了脚和嘴,安全感荡然无存。我来时一路上开着车哼着歌,想着“不就是送个货么我自己也能干”, 可此时却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我今天没等大个儿起床一起来呢?
蓦然回首, 我才发现, 年少时的报名、办手续、启程等关键时刻都有我妈相伴,而近十年来无论我去哪里,身边都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如影随形。他是有点儿好吃懒做, 是有点儿小脾气,偶尔是会闹小别扭,但即使他冬天不爱出门、非常讨厌炎热、不喜欢人多扎堆的地方,那些烈日骄阳和寒风暴雨他也一丁点儿没有少为我挡。
在距离大个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想起他来,我鼻腔微酸。
花园中的石板路稍有些绕远,管家喋喋不休地在旁介绍着哪颗树是从哪哪哪移栽而来,这么又走了大概十分钟,我们从一颗枝繁叶茂的大型松树下穿过,我才终于看到主宅的原貌。远远瞧去……我不知道这在建筑业中算是模仿某一个著名的古典模板,还是这类中式房屋只能建成这个样子,又或者是这种房型是特别高档、流行的符号,总之,我只知道,眼前的建筑跟大个儿家山上的那套宅子真的很像,除一点细节出入外,重合程度大概有80。
行至门前,一辆宾利从另一侧不急不缓地驶来。
我:“……”
我抱着一个足有写字台桌面大小的木匣走了十几分钟,已热得手臂酸痛满头大汗,我还当这里面的路不能走车呢,早说车能开进来,让管家开车去接我不好吗?我成天在山里看树林草丛,根本一点儿不稀罕看这花园的风景啊!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身上的衣服款式循规蹈矩,但从面料的垂质和他看人的目光就知这位绝对不是个打工的。
管家:“这就是我们家温先生。”
我把盒子递了过去,那温先生又把东西转给了管家,附耳低语了几句。
货物既已交付,我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单据:“温先生,麻烦您在这里签一下字。”
收据上列出了人参的图片、参龄、细节参数,以及成交时间等等,应该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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