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给自己点了支烟,挨着我道:“也许小哥真的早出去了,你知道他的脾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因为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管胖子要了根烟,胖子似乎有些诧异我要抽烟,还是给我了。
香烟吸进去再从肺里吐出来,辛辣的感觉,让我好像真正活了过来。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真的,那就暂时不要分了。
我道:“你们可能觉得我疯了,不过,我现在特别清醒,仔细听我讲。”
我花了十五分钟对他们说了自己记得的经历,不管对方做出了多么不可思议、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黎簇和苏万交换了一个眼色,露出了一个看神经病人的眼神。对这种反应我不陌生,却也不觉得心寒。
胖子张了张嘴,从包里翻出来一只笔,问我:“你说的那个折纸的理论,再讲一遍。”
我又简单复述了一次,就看到胖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分叉的y字形,一边写着“大黑天+大石头+小哥”,一边写着“大石头”,分支之前写着“杨好”。
胖子道:“哎,我糊涂了,你们几个都比我有文化,一起分析分析。小吴说的跟现实其实差不多,就是没有小哥,也没啥捷径,门是开着的,咱们直接进来了,哦还有杨好,那小子等在外面了。”
胖子的习惯如此,当他听不懂一件事又不得不弄明白的时候,非要写下来,从而把错综复杂的网络简化,找到突破口。
说实话,我正是需要他这样做的时候,干脆洗耳恭听。
“我本来认定他的脑子就是出了点问题,不过他说的这个事情,我有点在意了,说不定,这个破地就是能让人走分支呢?”胖子看黎簇,“他说是‘你’说的什么时间重置理论,你小子懂这个?”
黎簇看了看我,摇摇头,苏万举起手来道:“我知道。”他看了看黎簇,继续道,“鸭梨你忘了?我以前跟你提过的!”
黎簇还是一脸茫然,苏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不过这解释不通,如果吴老板说的是真实发生的,时间或者说世界被什么东西重置了,他不可能记得啊。他应该……呃,他应该消失了,我们也不可能在这。”
我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抬头就看见那块巨大的石头,还是静静地悬挂在我们的头顶。
苏万抱着胳膊,又道:“吴老板的理论不一定对,可是我想到了点其他的解释。”
我看着他的动作,没来由地想到了黑眼镜,突然感到有些搞笑,不过接下来苏万说的话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有点像芝诺效应,这样吴老板的经历就能解释了。”
胖子抗议道:“老子只知道芝士效应,加了芝士的东西全特别下饭,兔崽子说人话!”
苏万道:“简单来说,吴老板是一个世界系统的观测者,当他观测的时候,系统受到他观测的刺激发生了变化,变得和观测前不是同一个系统了,又因为吴老板本身源自系统内,他的脑子里就产出了矛盾的记忆,而且出现记忆缺失的症状。”
胖子和黎簇显然都没有听懂,我却觉得自己隐约也知道这个理论的大概。
“这好像是量子物理?”我问。
“o!吴老板你知道?”苏万道,“那我好解释多了,这块石头能刺激人的意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你受的刺激最大,用量子物理的实验来比喻,你‘受激跃迁’了,因为消耗了一部分精神力,你的记忆就出现了缺失和错乱。”
“这件事现在无法断定,”我接话道,“如果是你说的这样,还有一个人应该和我有一样的症状。”
苏万道:“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得继续找张起灵。”
胖子哎了一声,道:“之前那些听不懂,这个结论我赞同,你们俩能确定小哥没走就行。”
苏万看了我一眼,我们的推测没法得出这样的结论。
可是苏万却道:“肯定没走,系统变化应该没有那么大,之前他在哪,现在他应该也离得不远。吴老板,你最后一次看见他的地方,离那块石头很近吧?”
我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在刻意稳住我,其实觉得我是怕他们不想继续,所以为了找人装疯卖傻呢。
黎簇刚要插话,就被苏万给阻止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道:“没错,当时我就站在巨石的正下方。可是现在,我没有那根棒槌。”
黎簇指指我:“你口袋里那个是不是?”
我才意识到我的登山服外兜里包着的好像不是长条子弹夹,而是完整的一段东西,打开防水布,里面还真是那块石头。
我疑惑地看胖子,胖子就摇摇头:“不知道你这玩意哪来的!要不你再想想?可能很关键呢?”
苏万忙道:“好了好了,想那些也没用,咱们一起摸一下试试,找张起灵要紧。”
他这句话让我一下收回了思路,我道:“万一我之前的记忆只是普通的幻觉呢?”
黎簇有些不耐烦了:“摸一下又不会死,快点!咱们摸完了没发生什么就说明你脑子有病呗,到时候你也别废话了,跟我们出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再犹豫的了,也许苏万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但是又不想刺激我,于是做个缓兵之计。
真被人当成疯子了,我心道。
我们四个互相打了个眼色,同时把手放到那块石头的表面上。过了半分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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