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罗雀客栈,你这里有消息了告诉我。”陆小凤此刻倒是斗志昂扬,下午和花满楼的一席话,让他对两人关系再无担忧,即使还有六座大山挡在面前,只要花满楼的心在他这里,一切便都不值得畏惧。
盗无对他莫名兴奋自然不知原因,都来不及把千重的话传达给他,只好想着明日有了消息再一起说。
不过让总捕头大人稍稍心神不定的是,怎么那小子没有跟过来?
那小子现在在干嘛呢?打架!
在盗无这里吃尽了苦头的盗王兄,闷着头在街上一阵乱逛,本来打算试试手气,结果换了好几个人都没什么能看得上眼的,只好作罢。
“去你的风道无,除了欺负我,你还有别的本事吗?!”天色渐渐暗下来,他选了个房檐蹲下,嗅着里面飘出的饭菜香味,一时回想起少年时在山上的日子,心头更酸,埋头在胳膊里,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那是一段多么快乐多么值得回忆的时光啊,有师父,有师兄,还有满山的飞鸟,可是一夕之间,师父走了,杳无音讯;师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名字变了,心也变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这世间。
“诶哟,小兄弟,怎么在这里?”主人家开门出来倒水,差点倒在司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司空摘星揉了把眼眶,站起来纵身一跃,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从山上一路下来寻找师父和师兄,从未涉足红尘的他遇到过无数好心人,自然也有恶语相向的,但却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一路停留,一路寻觅,足有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京郊外见到了师兄,结果他只说了一个字:走。
多么轻巧的一个字,却像青冥山一样压在自己心上。
这之后就又是漫长的追逐,他从不告诉自己当年发生了何事,为何要离开,为何与自己形同陌路,但他曾是自己世上最亲近之人,也是曾经决定要永远守护彼此的人,怎么能轻易走开?
“风道无,我司空可不是你想扔就扔掉的,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恨恨地对着已经空旷的街道吼了一声,司空摘星结束这不知道每个月要上演多少次的受伤再到伤好的过程,摸了摸同样空空如也的肚子,耸了耸肩打算回去好好吃一顿,以美食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从来多情最伤情啊。
可是他刚穿过一条街道,走上莫氏医馆后面的那条路,忽然察觉一丝不同的风声,往旁边柱子后面一闪,他屏住呼吸看来处,几个黑衣人正握着刀往这里来。
“卧槽,爷还没吃饭就让打架啊?”司空小受刚刚消化完悲痛,这会儿正浑身没力气呢。而且这刚刚才碰上个中毒的,现在又是群蒙面人,怎么样,是过年大礼包吗?
然后他就看到黑衣人翻进了莫氏医馆的后院。
“莫三家这是招上谁了?”司空自然也认得这里,稍一琢磨便尾随着他们进去。
刚跳下墙头,就看到两个捕快的尸体横陈在地上,一刀锁喉,可想而知对方的战斗力还挺强。
“兄弟,今日同是伤心人,我帮你报仇!”
替他们合上眼睛,司空摘星后悔自己手脚不快,心中添了几分愤怒,随手从旁边拾起个扫把,扔掉扫把头,拆下来棍子,握着就跟进去宅子内。
那几个黑衣人似乎已经踩好了点,避开主卧和小厮们住的院子,直奔厢房而去。
这会儿估计刚吃完饭,厢房的灯还没灭,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一高一低同样纤细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平安哥哥,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医书,明天好还给莫大夫!”
“明天再看吧,别看坏了眼。”
听起来两个人关系很亲密,司空摘星看到为首的黑衣人招呼了一下,剩下的人立马摆开阵势将这个房间包围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把刀□□腰间,从袖子里摸出来个管状竹筒,往里面安装了些什么,抬起手来正对着窗户上的两个身影吹去。
可是毒针并没有如他所料那样穿透窗纸射中那两个身影,而是被破空而来的两颗石子打落。
“哪里来的小毛贼,来老莫家的医馆行凶,不知道他这人最小性子吗?当心他追得你姥姥家都躲不住!”
司空摘星跳将出来,一声清脆的怒吼,成功地招来了所有仇恨。
黑衣人显然早做好了被阻止的准备,未做丝毫停留,立马亮刀,却没有冲着司空去,而是直接劈开了窗户跳进房内,司空没料到他来这一手,来不及拦住就被剩下的人围上了。
看来对方,是奔着绝对要杀掉房间里的人来了。
除了莫三会些功夫,医馆里的人都是些普通小百姓,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来一看,吓得搂在一起直接哆嗦,哪里还敢冲出来救人。
司空摘星知道不能让对方得逞,只好使出自己的轻功,跳出包围圈,不顾后面的刀光,直奔房间而去。
房里此时也是一片混乱,得安为了保护平安,背上已经被砍了一刀,平安正搬着凳子朝黑衣人扔去,却根本没什么用,被那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眼看长刀就要落在平安头上,司空摘星先是甩出自己手里的棍子格住,逼退黑衣人,然后挡在二人面前,抱着胳膊看那人:“大过年的来杀人,不怕遭老天爷雷劈啊!”
“滚开。”黑衣人的声音很别扭,像是粗着嗓子说话。
“滚开?”司空砸吧了一下他的话,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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