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皓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到底没忍住笑意,笑出了声。
待珑枫缓过劲儿来,南皓问:“还喝么?”
珑枫有些犹豫,他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难喝。
可巧旁边那桌的络腮胡子在劝酒。
络腮胡子:“兄弟,你这酒量可不行啊,这就喝不动了?”
络腮胡子:“等到你和姑娘的婚宴,你若是这般不经喝,到时候进了洞房不得吓着人家姑娘。”
络腮胡子:“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要是在婚宴上喝醉了,还怎么和人家姑娘洞房啊?啊,哈哈哈”
青年:“……”
珑枫:“喝,怎么不喝?”
珑枫拿过酒壶,给自己填满,见南皓的酒还没喝,“南皓哥,怎么不喝?”
南皓动作优雅的拿起酒杯,以比品茶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慢慢饮酒。
珑枫见状,也不像之前那般一口干了,一口一口细细抿着。
这般细品,珑枫感觉味道和先前有很大不同,愉快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壶酒喝完,珑枫脸就变得红扑扑的,扒拉了一下桌子,“小二……再啦一壶……”
南皓:“……今天不是要去听书?还喝?”
……
珑枫反应迟钝地继续扒拉了一会儿桌子,猛地跳了起来,“去,现在就去。”
珑枫站起来就想往客栈外奔去,被凳子绊了一下脚,好在南皓及时扶住了他。
珑枫摸/摸鼻子,和南皓并肩走出客栈。
第7章 07 听书
京都最是豪华的地段,有一座茶楼,名为悦茶楼。
悦茶楼养了一批说书先生,每隔三日会在二楼听书厅邀请一位先生说书。
说书张是悦茶楼听书厅最受欢迎的先生。
但是先生长时间在外游历,只每年回来说一次。
先生不说大丈夫小女子,更不说狐仙书生,讲的都是些并不常见的故事,故事往往会有一个神奇而又正常的转折,上半场哭街骂娘,下半场大笑畅快。因此每逢先生的场子,必定场场爆满,至少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拿到票。
珑枫苦着一张脸站在悦茶楼前,很幸运居然能撞见说书张一年一次的场子,不幸的是,假期都是前天才定下的,更别提可以提前订票了。
来了茶楼,却没有票,进不去听书厅,珑枫有些不甘心。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以与他外在严重不符的灵利,鬼鬼祟祟的走进珑枫,“大人,要说书张的门票吗?”
说着从怀里掏了掏,露出一张门票的一个角来,“小的这里刚好有一张。”
南皓瞧见珑枫眼睛都亮了,眼睛动了动,说什么自己成年了,是大人了,这么低劣的伎俩也能被糊弄住。
南皓:“这里有两个人,你只有一张票。”
老乞丐又伸出白净的手在怀里掏了掏,“刚才是小的数错了,小的这里刚好有两张。”说完,露着的一个角就变成了两个角。
珑枫:“……”
珑枫扭头看看南皓,伸手揪了揪南皓的袖子。
小时候便是这样,犯错了或者求助时候,个子矮没什么存在感,就伸手揪南皓袖子、长袍,甚至腰带,现在依旧如此。
南皓没看那“乞丐”一眼,从袍袖里拿出两张票,将票塞给揪他的爪子,拉着人走了进去。
“乞丐”:“奶奶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好骗的……”
耳朵特别好使的珑枫:“……”
因着这么一下的耽误,珑枫和南皓进场的时候,定场诗的环节只留了几个字儿的尾音。
“解[帕!]战袍!”
之后就是故事的款款到来……
只是今年书生张似乎落了俗流,讲的是一段爱情故事。
坐在珑枫和南皓前排的一个公子摇摇折扇,低声品评,“这书生张也是老了,居然讲起这男人和小女子的爱情来,难道往日的风采已逝?”
另一个穿着青绿色长袍的公子摇摇头,“你没仔细听吧,这里面哪里来的小女子,分明就是个男儿郎。”
摇扇的公子不认同,“哪有男子如此做作娇姿态的,而且这名字听来也就是个女儿家的名字。”
那个公子不认同,“你且听着。”
“啪!”
场中的议论都安静下来,听着先生讲后续。
书生张很会抓重点,仿佛能够猜到听客们的心思,听客喜欢的部分就拖着讲好长一会儿,听客不喜欢或者俗流的恩恩爱/爱部分就一句话带过
“战事将起,官家征兵征到冯家村,要求每家必须出一个男丁……”书生张不厚道的停了下来,仿佛说的口干,要停下来缓缓。
书生张每一次场子都有中途休息停顿的习惯,听客们也不闹,期待中的转折来了,大家都忙着讨论。
珑枫对人间的征兵、战争的了解太少,没法加入讨论大军。
先前在客栈喝的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珑枫头有些晕,靠在南皓的肩头休息,耳朵没休息,竖起来听着周围的讨论。
还是前面那位摇着折扇的公子,“我猜测,这征兵啊肯定是把冯家兄弟都征走了,冯顺这个小的代表他们家,冯寿这个大的代表了冯荷家,这样冯荷的老父亲就不用上战场了,等到这战事结束,冯寿当了个小官儿,也算是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将冯荷娶过门,大团圆结局!”
还是另一位着青绿色长袍的公子,他不赞同折扇公子的意见:“先前半个时辰,先生讲的冯寿可不是这种’伟大’的人,我推算这个渣男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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