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他们。”
朔州又飘起了小雪,凌续昨夜将珑玉肏的狠了,珑玉又哭了一场,又躺在凌续怀中睡着了,凌续不敢再离去,抱着珑玉盖上棉被,就这么静静看着珑玉的睡颜,这个人身上每一分都是他迷恋喜爱的。初次青楼的相遇好像并不美好,珑玉为了钱匍匐在他脚下,身上全身伤痕,后穴中还留着别人的jīng_yè,又好像是从误喝了掺了药的酒与珑玉睡了一次后,渐渐对他上心,了解他,靠近他,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闹看他作。可能从最初只是对珑玉有ròu_tǐ的yù_wàng,这么说可能如普通的嫖客没什么区别,到底是低俗了些,却真的又是因为一丝ròu_yù慢慢燎原烧了整片心田。
想一辈子爱他,宠他。他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遇上一个让他从心底绽出喜悦的人来,花晨月夕,朝朝暮暮都愿与他一同度过。
朔州城内小雪断断续续的下着,季朝宗将身上的棉袍紧了紧,抱着刚买的热烧饼返回客栈,路边一个人喝的烂醉倒在地上,天寒地冻,季朝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怕这人要冻死在街上,却发现竟是沈轻玄。季朝宗大惊失色,赶忙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背回了客栈,叫掌柜准备了一桶热水送过来。
沈轻玄似是睡着了,他没有带面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雪进了屋便化了,如眼泪一样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季朝宗将他放在床上,替他先擦了擦脸。他仔细的看着沈轻玄,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憔悴了许多。
季朝宗紧张的去解他的衣服,沈轻玄身姿修长,薄薄的肌肉分布的恰到好处,充满男人野性的美感,季朝宗咽了咽口水,抱着他进了浴桶。
滚热的水一下将沈轻玄暖醒了,沈轻玄先是一怔,看见眼下的场景后脸色极难看,季朝宗替他擦拭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自在道:“我在路上……看见你喝多了倒在街上,就想给你泡泡热水。”
沈轻玄嗓子本就嘶哑,喝了酒又受了凉更加刺耳:“你想睡我?”
季朝宗吓得弹起来,忙摆手道:“不不,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朋友的关心,沈兄不要误会我。”
沈轻玄自嘲的笑道:“没关系,你若是想,我已经无所谓了。”
季朝宗心中生出几分惊喜:“你与他分开了?”
沈轻玄低声笑着:“他不要我了……替代品始终是替代品……我明明早就知道的,从那时就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刻,我还是受不了。竟然还妄想着陪他百年,真是痴心妄想……”
季朝宗心里几乎难过的喘不上气,没有半分对沈轻玄痴情他人的愤恨,只有对沈轻玄如今痛不欲生模样的伤心,他安慰道:“沈公子,既然事已至此,何不过回从前的日子,我可以带你回我的家乡,那里很漂亮,虽然不会像朔州一样有这么大的雪,但是到了春天,漫山遍野都是油菜花,一沐风吹万顷黄。还有,我在那里的书院教书,那里的孩子很可爱,又勤奋好学,你若到了那里,他们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沈轻玄摇摇头:“回不去了。”
季朝宗在原地打转,急的将手中的手巾扔到地上,恨道:“你能不能醒醒?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如此?你是什么人?你当年名动京都,你走后多少皇亲国戚派人来向我打听你想你去做门客,多少高官盼着你去考科举盘算嫁女给你!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男人不爱你,你就要死要活,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季朝宗头一次对人说话如此直接过分,说完自己先胆怯了起来。
沈轻玄还是没什么起伏:“你真是个喜欢将自己当做救世英雄的人,若世界上的人听你骂一番就能醒悟,哪还有什么痴人。”旋即起身从浴桶中跨了出来,裸着身子对季朝宗道:“你要干我吗?不做的话我走了。”
季朝宗气的呆在原地不动,沈轻玄见他没反应,径直去捡自己的衣服,季朝宗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沈轻玄推到床上,俯视着的看着他古井无波的双眼:“我,我想睡你。”
沈轻玄讥讽的笑了笑:“说什么对朋友的关心,不过也只是ròu_yù的驱使罢了。你想做就尽管做,做完我要回去了。”
季朝宗僵硬道:“你还要回苍翠山庄……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的命已经交给许夺锋了,这辈子心里是他,命里也是他,他稍微牵一下手中的线我便为他赴汤蹈火,就算他赶我走,我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季朝宗摇着头后退,不可置信道:“疯子……疯子!”
沈轻玄穿上了衣服,冷冷的看着他:“不要再把自己代入到我的处境,你不是我,我还是那句话,我自己选的路轮不着你来指责我。”
季朝宗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自甘下贱……”
沈轻玄走近他,慢慢道:“那喜欢着自甘下贱的我,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季朝宗睁着眼愣在原地,他这才想到,他这样一厢情愿的为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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