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要娶亲,谁都拦不住。
又得秘籍,我便只顾着没日没夜开动起来,由于宫里不能随意习武,我又不爱去练武场,所以这些年都爱在几个偏远别宫练习。
由于从小和景行比试,澹台家的武功路数我还是知道一些,没了陌生感,学起来也带劲。
“清枝,你刚才那招应该提更多的气。”澹台叔叔不知何时坐在了我对面的屋瓦上。
“行,我再试试。”
呼啦啦,绿玉杖快如疾风,直指天空。澹台叔叔看完从屋顶跳下,“来我给你示范一次,应该这样……这样……”
老实说这是从父亲以后,第二个如此认真教我武功的人。虽说即便他不教,我自己慢慢怎能摸索出来,但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人分外暖心。
待学了两招后,我才想起问:“阿枝和你没走么?”我只有背地里才敢直呼母亲名字,若她听到,定会说我没教养。
我曾反驳,名字起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没走,她说还要去看看妹妹。”她只有一个妹妹,也就是闵妃,两姐妹都一样的难缠。
小时候,我记得澹台叔叔总爱捉弄我,每次景行总会出来帮我,澹台叔叔说清枝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想起了景行,于是问道:“景行如今在哪儿?”
“他早已开始接手谷里的事务了,我也得了闲陪你娘出来走走。”
“所以您这是要退隐江湖了啊。”我还没来得及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就计划着要退隐了。
“不急,且等剑旻也能独当一面之时再说。”
说起我弟弟剑旻,今年应当十一岁了,不过也怪我不成器,要等着他长大来继承山庄。
澹台叔叔说,女孩子还是不要去挑那重担才好,很累,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这颗“弃子”。
接着大半个月,澹台叔叔都会来陪我练功,偶尔母亲也会出现,但她从来不会指点我。
“清枝,你过两年也该成亲了,有没有意中人?”我被澹台叔叔问得一愣。
“还早着呢,十年以后再说吧。”
“真是小孩子,十年后你就成老姑娘了。”
我嘿嘿笑着,忽然觉得有些心慌,愿这光景永远停留在这儿,停留在我十五岁的少时。
虽然我不喜欢谈成亲这个话题,澹台叔叔临走时却悄悄跟我说:“如果实在找不到意中人,可以将就一下找景行。”
将就一下找景行,这么说自己儿子真的好吗?“你们一成亲,我和景行不就成兄妹了嘛!”
“你不像是会在乎这些的人。”澹台叔叔确实了解我,我只不过是随口说的一个借口罢了。
“走吧,还得去参加武林大会呢。”母亲在旁催促。
“这会子倒催了,先前怎么不急了?”母亲的心思,我了解,不过就是想快点离宫好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去。
“你这孩子,说话还是那么不好听。”
澹台叔叔这回帮我了,说:“没有不好听,清枝只是喜欢说实话。”
一本秘籍,大半月的亲身教授,澹台叔叔就是比较会收买人心,我对他的好感一直在增加。
“别惯着她,以后越没章法了。”
“女儿本就该惯着。”
我越发觉着澹台叔叔应该是来克母亲的,他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好有道理。
“她那德性,不过是投错胎的小子。”
“赶紧走、赶紧走。”我把母亲往前推,再不走,我又得听她嫌弃我,从扶余山庄嫌弃到京城。
送走母亲和澹台叔叔,斯咏像回味什么似的说:“我觉得姨母说得很对,你就是投错胎的小子。”
“小心我打你啊。”我假意朝斯咏挥挥拳头,斯咏下意识躲开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现在不像了,更像泼妇。”
“我看你真的是找打。”如今连斯咏都开始挤兑我了,我不禁要开始反省,以往自己的行为是否太离谱?
其实在宫里这几年,我回想,除了喜欢拳打脚踢,上窜下跳,也没什么大错啊,顶多把几个侍卫给误伤让人家躺了大半年。
“表姐又在欺负姐姐了!我告诉母妃去。”珣嘉见我和斯咏打闹,扭头就要去告状。
让他去胡说八道,我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一个筋斗过去拦下了。
“珣嘉,表姐只是和你姐姐闹着玩的,不要去告状好吧?”我给斯咏递了个颜色,让她过来帮忙说和说和,谁知她一脸坏笑,就不来说。
珣嘉这孩子见斯咏没说话,便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清枝她就是欺负我了,快去告吧。”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看来先贤说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然则我那时忘了自己也是一女的。
珣嘉又要跑,被我一把抓住肩膀,他愤恨地看着我。“表姐,你这样对待皇子会被关进大牢的!”
“哎哟,我好怕怕哦。”但我就是不放他走。
“怕就放开手!”不得不说,珣嘉很有权贵子弟颐指气使的天分。
“我手被定住了,放不掉啊,怎么办?”那一刻,我尝到了捉弄人的快感,尤其是看到珣嘉那不甘心的小脸,我就很是开心。
“你骗人!放开我!”这小屁孩的智力也没我想得那么低,知道我在骗人,又是拳打脚踢要挣脱我双手。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斯咏走过来,没声好气地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幼不幼稚?”此番看来,小我一岁的斯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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