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刚刚好,与鼬相配吧......
“呐,呐...为什么啊,泉姐,为什么,你会喜欢哥哥呢?”佐助的声音从二楼紧掩的房门中传来,缥缈而不真切,似是乘风而来,又马上要御风而去。
刚刚挂断电话的泉将手在围裙上摸了摸,听到了自从鼬与自己交往后就一直对自己颇有敌意的小佐助的问题,她注视着砂锅中煲的香汤,一只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稍微思索后耐心地回话,“啊,大约是鼬君真的非常优秀,非常帅气,有可爱的小习惯什么的,而且,他啊,向我告白非常真挚动人,我们一起时很放松愉快...佐助君,鼬啊,真的非常关心你哦,还要求我要尽到长嫂的责任,好好照顾你呢。”
宇智波泉站在厨房中,落日的余晖将柔情的光辉洒在这位甜蜜的少女身上,洗手做羹汤的她沾染上了与墨水不同的油烟味,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女性的、母亲般的光辉。
佐助坐在房门后,紧紧缩成一团,白色的牙无情地将薄唇染上血红,咸涩的水滴,一滴一滴滑落到唇瓣的伤口,给予制造它们的人以苦楚,佐助忍受着腹腔内泛上的血气和腑脏的阵阵撕扯,苍白的十指捂住嘴,徒劳的,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生命的流逝。
那白色的花朵正在他体内肆意的生长,肆意的汲取他泛滥的爱意,再从他唇边盛放,似是在代替他呢喃诉说爱语,似是要开放出他仅剩的活力与生命一样,这样热烈而多情。
“唔......”佐助的瞳孔突然缩小,“咳咳,呕......”
那般鲜艳的红色,自他唇角蜿蜒而下,在他素白皮肤上,留下一抹艳丽妖娆。
并且,将铺满白色百合的地板染上心底的一丝热烈多情。
嘛嘛,还是不够,还是不甘心啊。
佐助匍匐在地板上,拼命压抑着咳嗽,努力将吐出的花朵再次塞入口腔,试图咽回,试图挽留自己的流逝着的生命。
但是啊,那些琐碎平凡略微一点点骄傲的话,稍微也想从自己口中轻轻诉说。
.......
哥哥不是保证过最喜欢佐助了吗?不是不假思索的说出,成为忍者是想要守护一族、村子和.....佐助吗?哥哥不是曾经也与我互相亲近信赖吗?
哥哥.....
不是,说......
所以啊,那些,有关于哥哥的话,不是本来就该,由我说出的吗?
佐助痛苦的攥住胸前的衣物,眼睛盯住苍白的天花板上在落日下灰色的阴影,一串清澈的水在眼角刻下了伤痕,写字桌上的是鼬昨天拿回来的白色的伴郎服,与他和泉奈的订婚服一起。
说起来,鼬好像知道佐助在闹别扭,那套正装还是拜托泉转交的。
佐助将眼睛闭上静静聆听钟表旋转的声音,耐心地等待着鼬下班说出那句“帰ってきました。(t,我回来了。)”
这样,他可以在昏暗的房间中悄声回应一句:
“お帰り、今日もお疲れ様でした。(您回来了,今天辛苦了。)”
就像等候丈夫归来的妻子一般。
☆、 4
4
佐助昨天还是没有等到鼬回来,他依稀记得泉接了鼬的电话就出去了,给自己留了便条,记着饭菜和汤在锅里和注意身体之类,而自己终于不用忍着压抑着喉间的爱意,撕心裂肺的咳出铺天盖地的深红色蔷薇,在昏黄的房间里,润泽的花瓣反射着暗淡的红光。
花瓣轻盈,无风自舞。
一片片花瓣或白或粉,将佐助簇拥包裹,莹莹花粉夹裹着香气,像是真的陷入天国一般,佐助突然感觉好累,他静静地闭上眼,沉入梦境。
他期待着一个没有三天后的订婚的世界,期待着一如以往温柔强大的兄长,期待着将萦绕于舌尖的爱语诉说,他期待着这样一个犹如天堂的国度。
他还期待着......
永陷天国。
☆、 5
5
......什么时候呢?
站立于这里。
佐助低头看着手中洁白的花束半开,与身上的白色正装,与白无垢一样洁白,代表着着装之人的灵魂晶莹剔透,洁白无瑕。
他静静伫立在这个神社中,低下头,闭上眼,细细地聆听......
那是花开的声音。
手中的花朵缓缓开放。
四周浮现众人的身影,父亲的,母亲的,泉的......鼬的,以及,许许多多看不真切的人。
神官立于寺宇的中心,看着泉与鼬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鼬的一只手礼貌又风度翩翩的将眼前的佐助挡开,另一只手温柔的携着身着白无垢的泉,宇智波泉怀中簇拥着满满的金茶花,美德、谦逊,刚刚好体现于面前的两人,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鼬的眼睛注视着神官,带着某种细而碎的星光,仿佛手中已经牵着了整个世界。
不行,不可以让哥哥过去!
佐助焦急的在心中发出呐喊,催促身体动起来。
快啊......不然的话......就会,永远的.....失去了啊......
佐助搭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快速的抬起,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紧紧地攥住鼬的衣袂,带着某种凶狠,力道之大让手指显现出一种病态的青色,鼬的眼睛疑惑的向佐助分出一抹余光。
佐助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张了张口,从喉中挤出了几个音节。
“.......”
“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 su ki de su,我喜欢你)”
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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