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不是演戏,塞西路死盯着奥斯卡的脸。虽说是妾生的,但却是在贵族中心的王族,现在还替幼君掌管着这个国家的宰相,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轻蔑地看待贵族。
而且让人十分惊讶的是他能理解风评不好的宠妃哈诺娃夫人。但是,也犀利地指出了权利集中,贫民生活困难等现象。
据说他成为宰相后第一件措施就是强制命令原本不用缴税的贵族和僧侣上税,而且废止了贵族和僧侣的各种特权,分给了贫民。领主的权利——桥的通行税、为了磨小麦而使用磨房的费用、教会收缴的十分之一税(把总收入的十分之一交到教会,形式上是布施,实际上是强制的)等各种赋税都被废止。
这些措施拯救了重税下的农村,同时也防止了潦倒的贫民流入城市。减少了很多流民,女的不必成为娼妓,难的也不会成为骗子或盗贼,城市的风纪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一边负责清扫行贿受贿现象的警察组织的头目却也过着那种腐化生活的,被称为安杰夜里的王的秘密警察长官被逮捕的时候,市民们人人都为之喝彩。
“过分讨好平民,公爵难道想把阿奇特努弄垮吗?”
贵族和僧侣中也有不少这样的不满,但是公爵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现在他身边的亲信中大多数人是平民出身的优秀人才,他们担当着国政各部门的重任。几乎不录用名门贵族子弟是为了表明不以身世录用人才,也是为了讽刺贵族中没有可造之才。
的确,作为执政者确实值得尊敬,从阿奇特努国民来看,称之为“英雄”也并不奇怪,塞西路这样认为。
在当面遇到本人之前塞西路是这样想的。发觉自己正在几乎陶醉地看着男子端正的脸庞,塞西路现在才又重新怒视着奥斯卡。虽然双手抱着被抓破的礼服胸口处,装作楚楚可怜状,但还不能完全隐藏怒气。原本就不服输的性格。
就算是对蔑视的贵族,且是取代皇帝把整个国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宠妃的女儿,也不能一见面就扯破衣服啊。眼里的泪花不只是做戏,还掺杂着不能反击的悔恨。不知道公爵对怒视着自己是什么看法,只是笑着问道。
“那么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不太懂什么意思,塞西路侧着头问。乱闹了一通,系着的头发披散到露出来的白皙的肩膀上。门福尔公爵把手伸到了蜂蜜色的头发上,想拨开却连那只手也被抓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那种鬼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手是实话。而且对我的要求只是形式上的妻子,儿子让别的女人为你生不就可以了?我的性别根本就没有关系。”说到这里已经是谬论。但到这地步,塞西路也只能这样狡辩。
“的确,只要外观是女人,不管其实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所谓是吗?”
“你想要的是法连帝国皇帝的女儿,只要外界那么认为不就可以了吗?”
“确实,这样应该能骗过所有人,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男人……”
奥斯卡拿起一撮塞西路的头发,吻了一下。塞西路却吓得转过头去。
“做、做什么!”
“既然的确是法连帝国的公主,那么究竟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还有,男人也能代替女人,而且还不会怀孕,正好。”
凝视着男人暧昧的笑容,塞西路全身都不能动弹。这、这个男人到底在要求什么?!
“那、那重事情,是教会所禁止的罪行啊!”
“明天就要在那个教会,在神面前举行两个男人的结婚仪式,现在还介意什么罪不罪的?”
“我、我在意。你……不,被男人碰,我还不如咬舌自尽!”
“你尽管做啊。那样你是男人的事情就会露馅,法连和阿奇特努的和平就会成为泡影。”
“卑鄙!”
“丈夫要求妻子履行职责有什么卑鄙?为了成为我的妻子而来到阿奇特努就要有相应的觉悟啊。如你所说,我想要的就是法连帝国的‘公主’,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关系。”
“……”
奥斯卡在试自己,假货的话就会在这里露出马脚。不,他认为就算是作假也不会送男的过来(实际上还是男塞西路成了代替品),所以说不定还认为我是真货。
塞西路推开奥斯卡的身体站了起来。也许是认成了拒绝的意思,男人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神情。他要求的应该是当他妻子的“觉悟”。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不管是男人还上女人。
塞西路把礼服脱下,只剩下一个束腰带。把礼服扔到门福尔公爵头上,紧腰带也脱了下来,与把礼服放到一边的奥斯卡对视着,对着愕然看真自己刚出生时模样的他微笑。
“这样可以吗?”
最后粗暴地取下玫瑰色的发饰,扔到地面上。玫瑰凋零,红色的丝绸花瓣在地面上舞动。
“果然不错的觉悟。”
手被拉过去,整个人倒在了男人的臂弯里,身体在颤抖着,像抚摸爱马似的那种抚摸着脖子的手令人由然而出的产生厌恶感,塞西路使劲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在宫殿里的教堂庄重地举行了门福尔公爵和塞西路公主的婚礼。
穿着金丝边的礼服的门福尔公爵一副威风凛凛的帅哥模样,和从法连帝国来的公主的美貌独占了当天宫廷里的话题。
头上戴着新娘的标记——橘黄色的花,穿着用珍珠和钻石装饰的礼服,塞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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