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刚战死那段时间里,dean每次睡着都会梦到他。他忘不掉父亲的死状,也忘不掉父亲叮嘱过他的话。旧时的严苛形象早在父亲死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他曾经那些也带着温柔和笨拙羞赧的眼神。
父亲不是个那么好的父亲,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入梦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dean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悲伤和感怀都还在,可是想起父亲的时候却越来越少。这不是遗忘,而是像伤口愈合一样,起初是疼,而后是痒,最后痊愈了只留下淡淡的疤--那道疤就是全部了,一个证明,记忆还鲜活,回忆中的痛却已经不再如当初那么鲜明。
如何撕心裂肺的痛都能被磨平成平和,再次想起的时候或许只有感怀。爱也会烧成另一种平和,deam不要过得太孤独。
但现在若拿这些话去劝,只会显得他薄情又混账。
而他,也不愿意想象一个没有der。
“嘿,小男子汉,要是你……”dem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根本就不适合放松心情,小箱子只会关住所有郁结于心的情绪,让人无从发泄。但他的话还没说完m打断--用一个不温柔的吻。
dem推到墙上,然后嘴唇和沉重的呼吸贴过来。绪,就像他还是个少年一样,遇到棘手的问题,苦思冥想无法解决。那个时候他总会找上dean会告诉他,总有办法解决的。
和他一样变成恶魔。
舌尖急切地撬开嘴唇与牙齿,n的衣服一手捧着他的脸,嘴唇有些粗暴地摩擦着dean的嘴唇,牙齿轻轻啃咬他的下唇。dean想安抚他紧张的弟弟,可他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
所有的鲜血淋淋都会被磨平成疤,但受伤那一刻依旧痛得钻心蚀骨。
dean闭上眼睛,同样伸手捧住的脸。
“总会有办法的……”
n只是用更深的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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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留下的指痕。虽然会用那句话安慰他--或是自我安慰,可现在这个年轻人仍然只能无措地抱着他,吻他的身体,用手臂圈紧他的腰。
仿佛在这一刻,什么都是徒劳。
在这一刻,眼神、语言、肢体都化为无物,气味、呼吸与触碰都变成遥远飘渺的东西,唯有无力感与恐慌才是唯一的真实。
n的脖子上咬了一口。dean发出疼痛的呻吟,手指用力扣紧他结实的肩。的腿弯,手掌紧捏着他的大腿滑向他的臀,他埋首在dean的肩窝里,嗅着他的气味,将手指塞进他的穴中。
dean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出不适的喘息声,n在忍耐。他搅动着手指,dean的呼吸蓦地更加凌乱急促起来--他发出像是惊讶的呻吟声,抱着的脖子微微错愕地瞪大眼睛。
n的妥协,也习惯了他的隐忍和宽容,这或许又只是dean的忍耐和迁就,痛之于dean似乎不再是痛了,而是对他弟弟的抗拒,而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所以他忍耐。
吻了一下deam抱起他的腿将他用力压在墙上,肿胀的性器前端带着湿漉漉的前液摩擦着dean的囊袋。deam腰上,脚腕上冰冷的银环贴上他滚烫的后腰,喘息着让他进来。
温暖的内壁似乎变得更加柔软,dean此刻敏感得吓人,只是刚刚进入他,他就兴奋得浑身颤抖像是随时会高潮一样。他抱紧的背,抓着他过来接吻,性器摩擦内壁带来的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明强烈。他轻轻咬住握紧他的腰用力将性器撞进最深处。
化作无物的东西再次恢复形体,呼吸变得有声音,气味再次鲜明,他们叫着彼此的名字,手指停留在对方身体上。就像经历了一个长梦,强撑着,没有被梦里的惶恐击碎,然而即便此刻还抱着dean,他也感到惴惴不安。
仿佛不经提醒就不会想起--万物从无到有,由生到死,都不是坚不可摧。或许在人类眼中,那成千上万朵花长得都是相同模样,但每一朵绽放正盛的花都不可能是昨夜凋零那一朵的复制。
消失了就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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