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吧。”邵燕飞淡淡说到,边开始在手腕脚腕处扎起绳子来。
“且慢,”邵燕来拉住他,“咱们能想到,四王爷也未必想不到。须得从长计划。”
邵燕飞轻轻一笑:“二哥可能还不知道,我手里有枚好棋子。”
他说的棋子正是黄璃真。由於日前经常出入四王府,黄璃真的住处早已摸熟。更妙的是,这黄璃真私底下竟是个极端怕吵的人,所以他住的地方平日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邵燕飞道:“待我捉到他,定能从他口中套出方法来。”
邵燕来半晌不语,方勉强点头:“如此,你小心。”
邵燕飞道:“你不与我同去吗?”
邵燕来道:“你顺利最好,你若出事,我自当逃跑。日後另寻机会翻案。”
邵燕飞听他说的那般干脆,心下没来由的一寒,开始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且,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於是点点头:“二哥,保重。”
邵燕飞轻功相当好。但是当他来到黄璃真所住的屋顶上时,一道银针一带一丝内力的定在他身旁一寸之处。低头看去,整根针都没入了瓦片之中。
来不及细想是谁,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到:“不要打他的主义。”
就在这当口,黄璃真走出屋来,不紧不慢念道:“细雨蒙蒙夜沈沈,梁上君子人我门。腹内诗书存万卷,床头金银无半文。”正是郑板桥的《梁上君子》一诗。
身边那人低笑了声,随手推了邵燕飞一把,道:“还不下去,人家等你半天了。”
邵燕飞一惊,不防之下,被那人点了穴推了下去,滚到地上。而这一推之间,手法也是十分巧妙,邵燕飞虽是全身不能动的摔在地上,却也没有受伤。心中只觉得那人最後对自己说的那句语调奇特,似乎有些妒忌的意思。
来不及细想,就听黄璃真吩咐:“来人,把他给我压下。”
话音落处,就见寂静漆黑的小院一角突然扑过来两个人,轻松将自己压住。
原来他早有准备,怪不得天天那般悠哉游哉!可恨中了这样的圈套。心中正猜测对方要用什麽方法折磨自己。
不料黄璃真却没多说什麽,只是命那两个人将自己捆好了,带到屋里去。
邵燕飞坐在凳子上,尽量忍著怒气,问道:“沈家人在哪里?”
黄璃真命人把他放到一处後,便不再里他,自己在一旁找个椅子,坐下来看《搜神记》。听得他开口,於是算算时辰,道:“这个时候,应该上路了。”
邵燕飞心下蓦的一紧,颤声问到:“上、上路,什麽意思?”
黄璃真看他一眼,似乎觉得有趣,微微一笑,用平静的好似是在拉家常表情望著邵燕飞,随即抬手在自己脖子处一横,比个手势:“当然,就是这麽个意思了。”
“你!qín_shòu不如!”邵燕飞只觉得胸口一痛,嗓子一甜,一口心血喷了出来。当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目光所及之处,景物十分熟悉,竟是在自家的床上。邵燕飞猛的坐起身,就要往外走,却是眼下一黑,头痛欲裂。狠狠摇晃了一下,亏得他手快,及时扶在桌边,才堪堪稳住,没有跌倒。
却也碰翻了桌上事物。外面丫鬟听见响动,推门进来瞧个究竟。一看邵燕飞居然起来了,忙过来照料。边唤另一个丫鬟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说是小少爷醒了。
再度坐回床上,手中端著丫鬟斟的茶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邵燕飞终於清醒些了。见那丫鬟尚侧立一旁,於是开口问到:“现在什麽时候?”
丫鬟回道:“回小少爷,现下已经下午了。您昏了这大半天,可急坏了老爷夫人。”
邵燕飞心下一凉,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那麽秋心他们……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焦急刺痛。奈何苦无对策,只得强自镇定心神,却又因担心沈家之人,到底有些恍惚,随口又问:“如此,你都听说了些什麽?说来我听。”
丫鬟道:“今儿个早上,四王府的人把您送回府来您就一直昏迷著,听那边来的人说,您急晕了的。不碍事,已经让大夫看过,可是夫人不放心,仍然让小刘又去把韩大夫找了来,又把了遍脉,直到韩大夫也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丫鬟道:“小少爷,老爷夫人来看你了。”
邵燕飞摇头,心下感叹,丞相府连丫鬟都比不过四王府的机灵。个个笨的好似猪头一般。真是丢人误事。
邵夫人走进来,坐到邵燕飞身边,帮他整理下头发,道:“我儿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与娘听听。来人,都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去请韩大夫。”
邵燕飞道:“母亲不必担心。孩儿已无大碍。”
邵夫人仍然摇头,一脸忧虑。
邵燕飞注意到她眉间的深痕,想必是半日的担忧所至,心中不禁一酸。
丞相邵光也来了。
邵燕飞一见父亲,倒身就跪:“孩儿惭愧!一直没有听从父亲的告诫,与那姓黄的狗贼保持距离。以至如今、如今竟然……”
邵光叹口气,示意他起来,自己则踱开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你唤他狗贼,唉!不想自家性命,却是为这狗贼所救。”
第8章 第 8 章
邵燕飞一愣,道:“爹,你在说什麽笑话?”
话没说完,外面仆人急著禀报,说是王公公来了。
众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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