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冥妖才能让西炎第一的术士中此毒咒?!那血咒的内容又是什么?!
云出岫看出了他的震惊与疑问,便开口道,“中了血咒之人身上会带着冥妖的气息,你昨日在花园中所发觉的气息就是我吧。”
“原来如此,难怪感觉有术士之气在护着那冥妖之气。”
心中疑虑解开,然而沈烟月却并未因百里山庄中少了潜在的危险而松了口气,反正更加忧虑起来。
“云,究竟是何人伤了你?我去将那冥妖抓来,一定想办法让他给你解了这血咒!”
血咒只能由施术者解开,被施术的人才能逃离悲惨的命运。然而冥妖与人类势不两立,古往今来中了血咒的人,哪一个不是因受不了折磨自尽而亡?可是能给云出岫成功下咒的冥妖,说要抓,又谈何容易?
“不必了,”云出岫道,“这是我欠下的债,欠了债,终究是要还的啊。”
见云出岫不愿多说,沈烟月也不好多问,只是央求般地对他说,“那让我看看那个咒印,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
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云出岫还是站了起来。将湿湿的乌发全部挽到头上用墨玉簪固定住,然后他便背过身去,缓缓地褪下了那层薄薄的纱衣。
展现在沈烟月眼前的,是如同打磨过的白玉般的脊背。优美的曲线如飞流的泉水一泄而下,白净得几乎没有一丝瑕疵——除了后腰左侧的那枚殷红的咒印!
沈烟月看得触目惊心,却又止不住心中的鼓动。他缓缓地在云出岫身后蹲下,仔细地端详着那枚咒印。那是从未见过的繁复花纹,图案极其抽象,但还是能勉强看出盾一般的咒印正中是一朵开到极至的荼靡花。
云出岫身上的寒湿之气微微溢到他的脸上,他不由得吸了口气,入鼻尽是昙花的幽幽香气。说了句“失礼”,沈烟月伸出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一起放到咒印之上,然而入骨的寒气几乎要将他的全身都冻结起来!
好强大的冥妖之气!这是他至今从未遇到过的大人物!就算是当年血洗紫云岭的冥军将领残鹜也远及不上其中的十之一二!
正欲将气息更加深入其中,此时门扉却吱呀一声打开了。沈烟月正专心探测那咒印中冥妖的气息,云出岫又因再见沈烟月而满腹心事,两个西炎的顶极术士居然都没觉察到有人进入了寒泉阁!
二人同时回首,都立即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结果看到的,却是下巴掉在地上的风行!
云出岫吃惊之余,立刻冷哼一声:“出去!”风行这才回过神来,立即重重地关上了门。沈烟月正因风行的出现而发呆,云出岫却已将纱衣拉上,回头对他说,“即有来客,我们改日再谈。你且先与他在厅内稍候片刻。”
沈烟月心中失望,又恨那风行不识好歹,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不过狂奔到外间的风行此时也处于极度混乱中。他不过是跟着沈烟月来到了内院花园,因为不知沈烟月往何处而去,便随意在园中乱逛。待逛至花园深处,突觉不远处传来一股奇特的寒气,便顺着这寒气找到了寒泉阁。
门半开着(沈烟月进去时推开没关),风行随意走了进来,见这里连个小厮都没有,便四处乱走。谁知刚推开内室的门,却见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两年多没见的云出岫全身湿淋淋,衣衫半褪,露出整个背部,下面也好像什么都没穿?而不久前才认识的沈烟月此时却半跪在云出岫的身边,用手抚着云出岫的腰,满脸通红?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难道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吗?!
越想越觉得头脑发热,那副暧昧的画面像是眼中生了根,挥之不去,抹之不消。风行心头酸酸的,脑袋却是像烧透了一般红了个彻底。不知不觉间只觉鼻腔一湿,一抹鲜红便这样流了下来。
而沈烟月出来时,却刚好看到这番情景。想到方才风行进来时二人的姿势,沈烟月又羞又怒,于是便走到风行面前用比寒泉还冷的语气对他说:“你这个登徒子,少打他的主意!”
“啊?”
风行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沈烟月话中的意思,急忙解释说,“我没……我只是……哦,对了,你认识他?”
“与你何干?”沈烟月冷着脸说,“你不陪你的杜大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我跟着你来的啊,”风行说,“杜小姐请你今赴宴呢。”
沈烟月眯着眼睛打量他,“她请我去,我就得去?”
“不是啦,”风行忙道,“人家仰慕你这天下第一术士已久(不敢说其实是仰慕他天下第一美男),杜前辈又有望得这武林盟主之位,你去吃个饭也没影响的啊。”
“天下大会比武期间禁止评判与各帮派的私下交流。”
“啊?”风行愣了愣,“这个,我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去替你回绝了吧。”
“是啊,”沈烟月出方讽刺,“你去陪你的杜小姐就好,还来管我作甚?”
风行不满起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啊,我也想通了。你没把我当朋友,我可把你当朋友呢。我怎会因她而冷落了你?”
沈烟月面色稍霁,却仍寒着张脸,“我可不敢和未来的风夫人相提并论。”
“什么风夫人啊?!”风行大叫起来,“你别胡说,我也就和她比较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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