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若漓怜爱的抚摸著辰儿的头,她抬眼看我似乎做了什麽决定,“辰儿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一惊连声大叫:“若漓别说!”
此情此景怎的都不合适相认,更何况我也没有打算相认。再说了,说出来又有什麽用?她是辰儿的母後,永远都是。我不过是生了辰儿,真正对他耗尽心血的是若漓。所以辰儿的母後……若漓一人便足够了。
辰儿抹了把泪,他盯著我。原本已经瓦解的防卫如今回来了,还加高了城墙变成了敌视:“我不知道,辰儿也不想知道!是他害的母後厥过去的!什麽神医,明明就是个勾魂的无常鬼差!来人!将他轰出皇宫!”
“你敢!”
“放肆!”
两声大喝让已经举步上前的侍卫停住了脚,也让辰儿白了脸。他轻拍著若漓的背柔声劝道:“好,好,辰儿不哄他走了。母後你莫要生气,辰儿错了。”说著他疑惑的看著脸色更加难看的慕枫,诺诺道,“父皇……”
慕枫因若漓转醒而稍微缓和的脸色此刻甚为难看,他冷哼了一声:“不过数十日不见辰儿你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莫不是谁惯出来的?”说著冷冰冰的视线往我脸上溜了一圈,“人言道慈母多败儿,没想到无念你也跳不脱俗常。”
这句话是讽刺我这一路上太过宠溺辰儿,可是在未踏入这皇宫之前我就没有想到如今的太子,我身旁那个漂亮精致如同娃娃的孩子会是我的骨肉,我如何宠溺,如何娇惯?
“皇上这可是在怪臣妾教子无方?”若漓缓声抬眼,笑的有些勉强,“辰儿年纪尚幼,且不知内情,更何况他是忧心臣妾才会如此无礼。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辰儿,一切都是臣妾的不是。”
慕枫嘴角紧了紧,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毕竟若漓才是辰儿以及文武百官,天下百姓认同的生母。他的一句“慈母多败儿”听起来更似在责怪若漓。
叹了口气,我有些支撑不住的在床榻边坐下。辰儿一见便瞪圆了双目,满脸怒气。但最後见慕枫与若漓都没有反应只能忍气立於一旁。
按了若漓的手腕,我探著脉象心越渐低沈──若漓的脉象细微,时断时续,就算我倾尽所学也最多为她延命三年,且这三年……决不会好过……
“我知道的……无念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若漓拍了拍我的手,“一切是命,是我看不开,放不开,修心养性了这些年最後依旧是断不了自己的执念。不过我很高兴……你活著,且……你回来了……”
若漓说这番话时表情安详,那温婉,那娴静让她看起来如此高贵不可亵渎。我心中一痛,忍不住无语问苍天──如此善良,如此美好的女子为何就不能得到一个好结局?若她最终的结果只会化作一具红粉骷髅,那我呢……我这个才该死的人又会是如何结局?
“若漓……若漓……是我对不住你……对不……呃……”越想越悲岔了心神,於是苦苦压抑的血气瞬间冲出喉口溅了一地残红。我眼前发黑,身子往後倾倒。这破败的身子,这极喜极悲,这重千斤背万世的愧疚我如何承受的住?
“无念!!”
在意识全消的前一刻我见到雪白发丝在眼前飘荡,已经许久未闻过怀念至深的龙涎香充满鼻腔。
若漓啊若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即使我回来了……我也没有办法承诺这一世陪著慕枫直到老死。因为我……只有最多十年的寿命了。只有……十年的命了……
如你所说,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最明白。师傅将我自江中救起便告诉了我,我体质与他人不同能已男子之身受孕。但我有孕之後心情郁结,加之生产耗尽了精气心神又血虚难补,最後还中毒落江。若不是他,就算我能侥幸在落江之後存活下来,也只能活上一年半载。
如今我能多活十七年全靠师傅的医术与自己的修养,可修养需要安静平和的心境,如今我再次踏入皇宫,见到了愧疚至深的若漓,见到了纠缠不清爱恨难舍的慕枫,见到了亲生骨肉却无法开口相认,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再无法回归平静。
所以……我已经无法确认自己能不能再活十年,说不定在你离世之後我便随之而来了。但你放不下的……我也放不下啊……慕枫……辰儿……从今後的十年我们会变成何种模样……谁……能告诉我……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礼物,这篇文快完结了。兔子在准备新坑中,所以老坑进度有点慢……
帝陨126(解不开的结)
豔红的帐顶,金色的流苏,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我似乎没有离开过,熟悉到有一瞬间连我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记忆很清晰根本没有混乱过。
可是离开就是离开过了,虽然熟悉这布置我却叫不出这宫殿的名字。而我的额头和胸口在隐隐的痛,这一切都提醒我发生了些什麽。翻身坐起,我按著自己的头,只觉的手下温度很烫,那道深刻的伤痕宛若火灼难受到让我恨不得再晕死过去已求解脱。
“你怎麽了?”有些僵硬的语气,带著关心带著愤怒更带著小心翼翼。手背上覆上令一个人的温度,暖暖的,带著微湿的汗气似乎很紧张,“头痛吗?叫御医来诊视如何?”
忍不住颤抖,我豁的抓了那只纤长的手掌:“慕枫!我没有……呃……好痛……”
第一次这麽痛,准确来说我额头上的伤口除了难看一些外没有为我带来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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