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止。盯紧少然那边,别让这小子搅了局。”淳于溟夜语气高傲冰冷。
“主上放心。”玄止心内苦笑,少然那家伙不是旁人能制得住的,但既然是主上的命令,自己只好身先士卒。
“主上还有何事吩咐?”
“你去看看那老家伙的病医治的如何,切忌不可让他闭了眼。”
玄止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是。”
“去罢。”
淳于溟夜深湛的眸子流溢着嗜血的光芒,倏忽不见。
床幔上随风浮动的烛光恍惚了视线,夏卿漓疲倦的闭上双眸。心空落得无处安放,忽然像是着了魔般掀被而起。□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心跳因奔跑而乱了节奏,喘息不定的用力推开那人的房门,却在看到那人惊诧的神情中清醒过来。
“我,我……”夏卿漓讷讷的站在清寒的夜色中,神情寥落。
淳于溟夜惊愕的看着他,夏卿漓因奔跑而涨红的脸颊透出诱人的绯色。发髻凌乱,宽大的衣裳随风翻飞,□的双足如玉般温润。
夏卿漓陡然失了勇气,拔腿转身便跑。淳于溟夜眼疾手快的赶出去,健壮的手臂稳稳地将夏卿漓柔韧的腰肢捞在怀中。
凛冽的吻落在唇上,柔软的舌侵略进来,吸吮纠缠。夏卿漓任由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淳于溟夜怀里,失力的双臂搭在他的肩上。淳于溟夜意识到夏卿漓的回应,吻势愈发强烈。
夏卿漓被吻得几近窒息,等回过神来时已被淳于溟夜压在了床上。淳于溟夜温暖的手掌潜进他的衣衫,潮湿温软的吻在微凉的胸前逗留,奇异的感觉渐渐升腾。胸膛不由自主的贴上滚烫精壮的胸膛,感到那人的手指触动自我的敏感,夏卿漓终于抑制不住惊呼在那人的动作中瘫软。剧烈喘息萦绕在两人之间,眼前仍是茫茫的白,夏卿漓茫然的任由淳于溟夜抵开他的双腿。
“唔……”夏卿漓在淳于溟夜猛然的侵入中睁大双眼,“溟,溟夜。”
被侵入的地方能明显感到那人纤长的手指,不适感使他扯住了床单。淳于溟夜忍得辛苦,声音喑哑的安抚,“卿漓,很快便好。”不由加快动作,隐忍的汗水顺着下颚滑落。
手指的离开使夏卿漓感到莫名的空虚感,淳于溟夜骤然吻住了他的唇,灼热的用力的撞进他的身体。
“唔。”悲鸣被吻在唇间,夏卿漓绞紧床单的手指泛出惨白,身子因疼痛而微微颤动。
淳于溟夜微微停住动作,灼灼的眸光望定夏卿漓纠缠的眉头,“卿漓,交给我。”继而吻住他,坚定而又疯狂的动作起来。
夏卿漓终于紧紧抱住淳于溟夜,在他强势的近乎掠夺的撞击中迷了心神。
原谅仅此一次的放纵。溟夜,我把自己,交给你。
夜色清寒,室内却旖旎婉转,辗转不休的纠缠,仿佛至死,方休。
天远山高烟水寒
玄静的深夜,微凉的雨水无声润泽枝叶扶疏的花木。渐渐退去温暖的室内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香味。
夏卿漓支起酸软倦怠的身子,将破损的衣袍胡乱的披在身上。手指贪恋的轻抚在那人俊美的脸颊上,淳于溟夜沉睡的容颜柔和温润,全无平日里的冷峻高傲。将被子轻轻覆在他的身上,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吻淳于溟夜干燥温暖的唇,极短暂却温暖了他无数个寥落孤清的夜晚。深深凝视,终究还是决然离去。
雨势渐浓,纸伞上珠玉轻叩般的细语。夏卿漓执伞而立,山风飒飒,寒意自指尖渐渐浸透入四肢百骸。雨幕中盈盈晃动着斑驳的烛火,一辆甚为普通的马车渐渐靠近。车子在脸前缓缓停驻,车帘掀动中走出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刃。
夏卿漓静静看着那名男子靠近,英俊的容颜却是不苟言笑,骤然在夏卿漓近前躬身道,“在下君莫问奉主之命来接公子。”说着将手中的信物双手平置于夏卿漓眼前。
“有劳。”夏卿漓淡淡的瞥了那如墨的玉佩一眼,“既如此,那便走罢。”说罢自顾走向车去。
君莫问怔然片刻,心下暗自揣度这位虽年纪轻轻,性子竟如此沉敛。继而命人催动马匹,辘辘的马车声将雨声碾压的斑驳支离。
马车在颠簸崎岖的林间疾驰,夏卿漓透过掀起的车帘看着疾闪而逝的迷茫树影心中微微苍茫。
溟夜他,此刻应该睡得极稳罢。自师父那索来的迷梦,自己事先服了解药,在两人兀自痴缠的时刻融于唇齿间。加重了药份,他应该会安然睡到明晨。
想起离去时师父的劝诫,卿漓,你与溟夜如何为师并不干涉,只是你,好自为之。
唇角牵起漠然的冷笑,夏卿漓,你始终还是放不下他。
君莫问在如此安静的气氛中竟渐渐变得不安,眼前的少年是圣上唯一的子嗣,亦是宁国的希望。少年寡言冷漠,却无形中渗透出高贵不容亵渎的气质。或许,他真的可以挽救这渐渐腐坏的江山。
夏卿漓坦然自若的任由君莫问闪闪躲躲的打量,将来仍会面对这般的目光,或许更甚,他们皆在揣测自己是不是值得他们压下赌注,自己是不是有资格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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