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城好整以暇的收好灵石,闲适的踏步进屋。
“你问我怎么了!你能够录下声音,也能救下这个人!为什么要见死不救!”
“救下他?这个计谋就是他想出来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要活着出去。好了,夫人,这是他的事情,他要报仇,我们管不……”
“什么管不了!”季轻罗没有听他的辩解,怒吼道:“林城!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的眼里只有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的!你的那颗心究竟是怎么长得?怎么可以这么狠!”
听她这么说,林城嗤笑一声,撕扯着嗓子倔强的喊道:“我狠!?我还狠?!我要是狠一点大长老就不会活到今天,我要是狠林晨初就根本不可能长大!我要是狠就不会直到一百五十岁岁才娶你!”
“哈哈哈哈哈……”季轻罗不怒反笑,她颤抖的举起丹寇纤指顶着林城的鼻子:“林城,我告诉你,你留着小晨是因为觉得小晨有利可图;你现在才杀大长老是因为你想要一个仁慈的号名声,你这个既想要当□,又想立牌坊的伪君子!”
声声怒喝,狠狠的的扎进了林城的心,可是他又无从反驳,他涨红了脸,平日那个谈笑风生的林城此时面目扭曲,双颊不停地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若是换成别人,他满可以大声狡辩,更可以大打出手,可眼前这个人却是他最爱的女人,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心爱的人。他开不了口,更动不了手,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恼羞成怒咽进肚子。
“至于我……”季轻罗见他这样,苦笑一声,愤怒的表情变成了悲伤和脆弱:“我之所以会在你一百五十岁那年嫁给你,是因为在我二百二十七那年爱上了你。再见!”
林城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季轻罗竟然会这么说,他以为季轻罗会说她是因为觉得亏欠自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季轻罗下嫁他是因为爱他。他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季轻罗转身离开时才猛然惊醒:“轻罗!”
季轻罗停住,杏眼微红,螓首回转:“林城,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多保重。对林晨初好一点,就当做是替我还债。你多保重。”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
林城颓败的伫在未铭居的门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掌门,我们没有找到那名叫做钟磐寂的弟子。”清风朗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在林城背后俯身禀告。
林城闭上眼睛,仰起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停滞了半晌,他将身体里的浊气排出,又睁开了眼睛,那副狼狈的神色早已不见。
“不着急找他了。你们两个秘密召集所有长老,召开长老大会。”
“是!掌门”两人眨眼间就不见了。
我是天门派掌门林城,不是那个可以脆弱的林城!林城眼里的神色越来越坚定,不消片刻,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文的林掌门。
……………………………………我是神秘的分割君………………………………
茂密的森林里,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奔跑着,一身白衣凌乱的搭在身上,胸口一大片血迹慢慢的扩散,白色的前襟已经被雪染得红的发黑了……
大长老捂着胸口,不要钱一样往嘴里扔着灵药,只是红色灵剑上似乎附有一些难以根除的灵力,不停的撕扯着他刚刚被灵药修复好的伤口。他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发抖,浑身就像是马上就要脱力了一样虚弱。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空白的山岩,大长老转身绕道山岩另一侧,只见眼前出现一条狭长的岩缝,他侧着身子,一点点的往前挪着,脚下渐渐宽敞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走进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他气喘吁吁的靠坐在一个角落,从乾坤戒指里掏出了一个晶莹玲珑的琉璃灯,费力的咬破手指,从手指里滴出一颗泛着紫金色的鲜血——渡劫期修仙之人的精血。
滴完这滴血,大长老一下子软了下来,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力气。而那颗宝光湛湛的琉璃灯却猛地绽放出了一抹血红色的光芒,只是那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就光芒尽无。大长老无力的看了一眼那盏灯,安心又闭目养神起来。
钟磐寂躲在茂密的山林之中的一颗大树之下,他从袖子里掏一片散发着微微绿光的叶子。他将叶尖慢慢转了一下,叶子却在转到一个角度的时候猛然亮了一下。“就是这里了!”钟磐寂眼睛一亮,这是双合草,两片叶子一旦分开,就会发出微弱的光,而且叶尖一旦感应到另一片叶子,就会发出更加强烈的光。一般家里有小孩的都会给小孩别上一个,是用来寻找走失的孩子的。只不过在下飞剑的时候,林晨初偷偷的往大长老的白袍里夹了一枚,而另一枚就在他手里。
他顺着发光的叶子,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找到里一个隐秘的山岩缝前。
此时已是夜薄西山,他冷笑一声,藏起了叶子,嘴里开始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想要吸引动物的猎人。
山洞中闭目养神的大长老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望着洞外。“我知道你受伤了……快出来……”洞外传来了孩子稚嫩的声音,语调中满是哄骗的口吻,大长老却松了一口气:“是你么?寂儿!”只要钟磐寂来了,只要哄骗他与自己修炼那种功法……
“师父!”钟磐寂应了一声,侧着身子挤进了狭窄的入口,没过多久,就看到虚弱的大长老倒在一边:“师父,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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