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
「小敦,不可以站在椅子上面!......啊,抱歉,你叫我吗?」
既难为情又不甘心的真芝,突然动了个恶作剧的念头。他决定以牙还牙,於是凑近忙著安抚几个小捣蛋的秦野耳边,悄悄地说:
「......刚刚那句话,偶尔也在床上说给我听好吗?」
原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秦野却只是耳朵泛红地垂下头。
「......那是麻衣讲的,又不是我。」
秦野哼地一声别过头,显然是在害羞,真芝见状笑得更贼了。
从旁人眼中看来或许是乱没营养的嬉闹,但这也是置身在这个温馨祥和的情景中才有的产物。
「看来我得努力保持形象才行,要是不小心变得又老又秃头就对不起你了。」
「都跟你说不是我讲的了!......还有,你的头发多得要命,少在那边乱扯了啦!」
带著窃笑的耳语似乎被秦野当成了揶抡,但暂时不澄清自己是认真的也无所谓。
要完全得到秦野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反正年轻力壮是真芝的优点,他敢笃定凭自己百折不挠的精神,绝对可以赖著秦野好几年--甚至是好几十年。
等到秦野顺其自然接受他的时候,就可以在往後的曰子慢慢告诉他了。
羞到不行的秦野在桌下阳著真芝的脚。不再像过去那样强迫说服自己,而是发自内心体会到这一点,真芝胸口有种好不容易拨云见曰的畅快。
结果,真芝连善後工作都参了一脚,两人回到公寓已经晚上八点多。
「你一定累坏了吧」
明天要上班的真芝打算告辞回家,结果遭到秦野的挽留。
累了一整天,他也不想搭一个多小时的车回去,但是一想到明天上班得早起,说不定回家反而比较轻松。
老实说,秦野只是希望真芝多陪他一会儿。就因为这样,真芝才无法坚持要走,他想了一想,笑著对秦野说「既然这样我就打扰了」。
「反正我也流了一身汗......可以借个浴室吗?」
「当然可以啊。」
听真芝答应留下,秦野松了一口气。瞥见真芝边说「顺便借我洗衣机」边脱掉运动衬衫,秦野的呼吸又哽住了。
「整件衣服好像都是烤肉的味道......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衣服放著给我洗就好了......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哦。」
宽阔的背影还穿著一件t恤,那底下突起的肩胛骨让秦野一阵晕眩。他接过衬衫转身落荒而逃,一颗心小鹿乱撞。
(天哪,这下该怎么办......)
他无法正视真芝。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小动作,自己却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秦野双脚发软,明明低著头走路却心不在焉没看路,一个不小心脚被绊了一下。
「......哇!」
「小心。」
差点跌倒的秦野被真芝从背後扶住,与大掌接触的肌肤渐渐发烫。
「你累了一整天,加上昨天也没睡......乾脆你先洗吧?」
「啊......嗯。啊,不用了,我没关系。」
关怀的眼光让秦野良心不安。自己没来由的惊慌失措显得好滑稽,秦野赶紧逃进了浴室。
「......我在搞什么呀......」
扭开水龙头确认水温,在这个没有真芝视线的空间总算可以放心脸红了。秦野拍了拍两颊,斥责自己可耻的行径。
--刚刚那句话,也在床上说给我听好吗?
尽管如此,依旧阻止不了白天的耳语在脑海里转啊转,秦野发出小小的哀嚎蹲了下来。假借麻衣名义不小心说出的赞美,根本是他的真心话,他羞愧得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园长病倒的时候,大家都慌了手脚,他嘴上安抚著乱成一团的职员们,其实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尽管如此,换成以前的他,肯定会自己设法解决。
然而,他却不加思索就打电话向真芝求援。真芝没有丝毫不悦,不但安慰他没事,还竭尽心力帮他度过难关。
「真的......帅得不得了......」
从实际年龄的差距来考量,秦野一直以为自己的精神年龄要痹绘芝成熟多了。之所以能自以为是地包容真芝的撒娇,也是因为他只看过真芝犹如困兽的一面。
可是一到外面,任何人都会认同真芝是个成熟稳重的好男人。那爽朗亲切的笑容、灵活的手脚和果断的决策力,都是秦野从未接触过的。
所以,自己为真芝可靠的一面脸红心跳也是情有可原吧。秦野兀自替自己找了个藉口。
「那家伙到底想迷死多少人啊......」
藉著哗啦啦的水流声掩饰小小的感叹。他叹了好几次气,烦闷得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做了几次深呼吸安抚仍不安分的心跳,接著又用冷水泼了泼脸。心想表情应该冷静多了,秦野走向客厅叫真芝洗澡,却发现早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板已经收拾得乾乾净净。
「......你早上帮我打扫过了?」
「反正我也睡不著。」
真芝正忙著把回家路上买来的啤酒放入冰箱,听到秦野惶恐地这么问,只是朝他一笑。秦野呆了一呆,总觉得这样的真芝跟平常好像不太一样。
「洗澡水放好了吧?我先进去洗罗。啊,我拿了几罐冰在冷藏室,待会儿记得拿下来。」
「啊、嗯......嗯?」
直到真芝潇洒地离开,秦野才弄懂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今天......怎么都没提呢?)
遇到这样的情况,平常的真芝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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