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高渐离。
“你也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猜测,不过你也别担心别人了,考虑考虑自己吧。那位樊将军落到太子丹手里,便是以命相付,你说,这么好用的棋子,太子丹会如何用呢?”郑屠说完,拍拍高渐离的肩膀,告辞了。
阳光照射的天气里,高渐离竟发起抖来。
☆、高渐离,回忆
乐声自远处徐徐飘向耳边,高渐离知道,师傅又在击筑了。师傅的乐声自己实在是望尘莫及,细细听去,应该是《阳春》。
“砰砰。”沉重的敲门声混杂进这乐声中,使人皱起眉来。
音乐声停了,他听见师傅喊:“渐离,开门。”师傅的居所经常有达官贵人拜访,并且个个鼻孔朝天,让人喜欢不起来。“哦。”他答应一声,便不快开门了,真是浪费自己时间,师傅可看不上你们这些个个铜臭味的家伙,高渐离如此想。
“吱呀”门一拉开,刺眼的阳光让渐离眯起眼,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便已了然来人,他啊。
“小离在啊。”那个人热切打招呼。
高渐离并未理他,开门后便转身离去了。
“渐离,谁?”师傅在里室问。
“我我,是我。”那人进了门,便进了师傅的里室。
“切,凭什么他可以进。”虽是韩娥的徒弟,高渐离还是不被允许进入师傅的里室,他甚至还没见过师傅击筑。有次他问师傅为什么自己不能进里室,师傅回答:“男女有别。”他问为什么自己不能看师傅击筑,师傅回答:“你没给钱。”这两个回答让他憋了一肚子气,“男女有别,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进!我没钱,那人难道给了钱?!啊啊啊,师傅就是偏心!”
高渐离虽然满腹埋怨,却还是吭哧吭哧地挑水去了。
水桶有高渐离半人高,将水从井中抬出就费尽了力气,井到师傅们前这段路便足以让高渐离哀声叹气半天。
“真不知道师傅老人家。。。。。。呸!师傅怎么想的。”这话高渐离只在心中想想,毕竟,他对师傅还是很尊敬的。
天气炎热,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衫,水桶溅出的水也弄得高渐离浑身不舒服。
不行啊,不能停下,师傅说做完杂活,就可以去练习了,要快点。这样想着,脚步也加快了些。
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进眼睛里了,“哎!”了一声,忙止步,忍痛将桶先放平,才开始揉眼睛。真的很疼,那只眼睛被揉得充血也没有丝毫缓解,不过十二岁的高渐离急得哭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却不闻哭声,高渐离哭从来都是无声的,即使是小时候被误作是贼打断条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从未有过声音。
“哎哎!这是怎么了。”那个人的声音响起来了。
那人平时一呆便可以在师傅居室里待上半天,有时还会落铺,和自己一个房,怎么今天出来这么早?高渐离即使哭着,内心也是清明的,抬起另一只眼诧异地看着那人。
那人见高渐离一只手放在紧闭的眼睛上,便猜到:“是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你管。”高渐离恢复平日对那人冷冰冰的做派。
“怎么能不管呢?我以后找你师傅还要让你给我开门呢。”那人也不管高渐离的冰冷语气,俯下身,去掰开捂着眼睛的手:“来,让我看看。”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也掰不动一个大人,充了血的眼睛露出来,一暴露在空气中,那只眼睛又盈满了泪水。
“哎呦呦!怎么成这样了,快用水洗一下啊。”那人见这状况 ,大喊大叫。
“没什么!只是汗滴进眼睛里了,过会就没事了。”高渐离。
“那不行,快用水洗洗。”那人说完,也不管高渐离愿不愿意,硬生生把他的头按下,从水中掬了吧清水,将那只眼睛浸在水里。
“放开!放开!”高渐离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整个前襟因为挣扎而在水中浸湿了。
“不要乱动!”那人声音大了些,其中带了些许无奈。
高渐离在那句话后竟猛地收住乱舞的手,规规矩矩地俯着身子,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才乖。”那人看他乖了,细细洗了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在桶中浸湿了,凭感觉将方巾附在高渐离那只眼睛上“抬头,让我看看。”
高渐离依言抬头,却把那人吓住了,两条细长的眼泪不间断地滑落,一只充血的眼睛边已经红了,是刚才揉的。
“嗯?怎么,怎么又哭了,刚刚弄疼了?”那人有点紧张,下意识伸手想碰他。
高渐离突然怪叫一声,接着向后一躲哦,拼命向屋子方向跑去。
☆、高渐离回忆,樊离
“你不该这样的,樊将军。”韩娥收回探在徒弟额头的手,对对面的人道。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樊将军挠挠头,面露歉意“只是不知道孩子反应那么大。”
当时,高渐离跑进院子,也不管师傅有无同意,便冲进了师傅的里室。
“渐,渐离?”韩娥很惊讶,她没想到徒弟会做这样失礼的事,也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徒弟会这么失态。难道是有人找来了?
高渐离喘了几口气,忽然跌下来,十分惊惧地望着里室的门,向后爬退数尺,直至贴到墙壁。
“师傅!师傅救我!他来了,他来了!”高渐离退无可退,抱头大喊。
“没事,师傅在这,渐离不怕。”韩娥赶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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