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為了母親才存錢,那個理由也已經消失了吧?」
「……」
椿直到此時才發現事實的確如此。已經沒有必要為了跟母親一起生活,為了她而賺錢。既然如此,椿在青樓拚命賺錢的理由究竟為何?
椿突然有一種失去生存目標的感覺。
「不……又不只是這樣……」
混亂中,椿努力的辯解道。
「我要活下去,不想依附任何人。我要一直在這裡工作,就算成為花魁後也一樣。」
「如果我讓你當上花魁呢?」
「咦?」
吃驚的椿不由得噤聲。
「你……你在說什麼啊……這不是能輕易辦到的事吧?」
「是嗎?」
「是的……」
雖不願承認,但現在的椿根本無法與爭奪花魁地位的綺蝶他們相提並論。雙方不但資質上有所差異,綺蝶他們也因年資長而擁有椿無法比擬的客數。他們現在已經擁有數十名上客了。
御門明明知道這些事情的。
「就算你每天來也沒用,因為只有你一人而已。」
雖然感到話題已愈岔愈遠,椿仍說了出來。
「而且,我也有其他客人要招待。」
「那麼,如果我辦得到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
御門定定凝視著困惑的椿說道。
「如果我辦得到,就成為我的東西吧。」
椿在瞬間啞口無言,然後大聲怒道。
「少——少擅自決定這種事情!」
「我已經決定了。」
「什……」
椿明明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只要能成為花魁就會答應贖身這件事。
「這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椿想進一步抗議之時。
外頭突然傳進微弱叫喚聲,椿倏地一驚回過頭。原來是前來補充燈油的禿。
「打擾了。」
輕輕推開紙門,禿走了進來。
講到一半的對話被打斷讓椿產生某種既困擾、又如釋重負,同時也是遺憾的複雜情緒。
禿像這樣進來房內的目的不光只是添燈油而已。
這種干擾行為具有妨礙客人殉情或其它不當行為的意義,也有催促色子前往迴屋,不要為了陪侍一人而污蔑其他客人的意思存在。
(這麼一說,還有其他客人留宿呢……)
因為出現太多狀況,讓椿根本忘了轉檯。自從當上色子後,發生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椿對著鏡子將睡亂的緋紅單衣重新弄整齊後梳直黑髮。雖然眼睛如同想像般腫得不像話,但雙頰微現紅暈反倒更添嬌豔。想到這也許是因贖身之事所致,椿才發現自己連正視這件事情都感到躊躇。
禿添完燈油走出房間後,椿微微轉頭望向御門。
「你去吧。」
男人催促似的說道。
椿披上仕掛,有如逃亡似的從房內飛奔而出。
不知為何,他的雙頰彷佛火燒般炙熱。
【6】
被緊抓腰部的椿承受每次的頂衝,都會從唇縫中洩出嬌嗚聲響。
在上面時,自身的體重總是令自己產生被侵犯至最深處的感覺,就好像被堅硬的楔子貫穿身體一樣。
「哈啊……啊啊……啊啊……」
嬌柔的身軀有如磨擦似的扭動著腰。
明明是為了服務而被擁抱,但椿卻有一種應客人需求逕自享樂的感覺。高揚先端的凹陷處按摩、擦動著體內的敏感部位,並探入深處直至花徑盡頭。
「啊……碰到、最裡面了……」
因快感而迷失自我,在無意識下所吐露出的淫靡對白傳進御門耳中。
「在哪裡?」
「裡面……裡面的……啊啊……就是那邊!」
連這種不知羞恥的問題也老實回答的椿不顧一切向後仰起身子。
「啊啊啊!」
被逼至頂點後,他全身軟癱地倒在御門厚實的胸膛上。
然後那副身子再度被推倒至被褥上方。
「嗯,已經……不行……」
陷入朦朧狀態的椿雖然出聲抗議,但御門卻沒有停手。
而且,被堵住唇瓣的椿本身也忍不住回應了吻戲。渴求被玩弄而不願男人住手的椿,心神投人地吸吮這對方的舌。
「啊、啊、啊啊啊!」
硬物強行推進被撐開的狹窄花蕾,嘶啞的淫穢叫聲由齒縫中迸洩流出。
雖不想再次溫存,但椿卻無法抵抗而扣緊了御門的背部。他實在無法抗拒,深處核心被沉重身軀如同壓潰般猛力突刺的感覺。
「啊啊,啊……哈啊!」 a;
與御門所進行的纏綿實在太耗體力了,因為,大部分都不會只做一次就結束。
——是你要求的吧?
御門雖然這樣說。
(我才沒有要求呢……)
——你雖然沒有明講,可是你看,這裡……
「啊——」
——這麼美味似的品嘗著我呢。
椿搖搖頭。
(我不是說過不要嗎。)
「不要……嗯,那邊,呀啊——」
難以說是真心厭惡的喘息聲七零八落飄散在房內,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似的將指甲埋入了男人的背。
自從提出贖身要求後,御門幾乎每晚都會登樓。
然後他就會辦一場盛大鋪張的豪華宴席,令椿不禁懷疑這樣的玩樂到底要花掉多少金錢。
(宴會是很好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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