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忙摆手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爹的兄弟,我也是前几天才认识他的,是他带我来寿阳城。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慕容紫英。”
男子恍然道:“原来是城西慕容家的公子,想不到云贤弟与慕容家也颇有渊源。”
云天河奇道:“你也认识小叔父,原来你认识这么多人。”
男子笑道:“慕容公子是出名的才子,寿阳城没有不知晓的。贤侄放心,我这就派人去请他,贤侄先陪我喝两杯吧。”
云天河看着三足紫檀桌上除了菜肴,还摆着一个瓷坛,用红布封着,却挡不住里面飘出的香气。他指着小坛道:“老爷是想喝这种香香的水吗?”
男子笑道:“老夫柳世封,贤侄叫我柳伯伯便好,方才的妇人是你的柳伯母。”他走到桌旁,亲自开了酒坛,斟上两杯。
云天河闻着浓郁的香气喜道:“这是什么酿的,好香。”
柳世封开怀笑道:“好,好,贤侄真如当年云贤弟一般,对好酒情有独钟。”
云天河摸了摸头道:“原来这就是酒啊。我爹说过,酒是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
“那贤侄就陪我多喝两杯。”柳世封说着举杯示意,大有不醉不归之意。
云天河初尝佳酿,不知深浅,也不知喝了多少,只记得柳世封说起过往,言辞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等到慕容紫英匆匆赶来,云天河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手里仍兀自握着酒杯不肯放手。
柳世封亦喝得七分醉意,见慕容紫英向自己行礼,便挥袖道:“慕容贤侄不必拘礼,也坐下陪老夫喝两杯。”
慕容紫英辞谢道:“多谢大人美意,我来是为寻人。”
柳世封放下酒杯道:“老夫还得多谢慕容贤侄,把天河带到寿阳来,可算了了老夫的一桩心事。”
正在这时,一位妇人自门外进来,正是柳夫人阮慈,只听她道:“老爷,此事事关璃儿终身,还是从长计议。云公子喝醉了,今日便到此吧。”
慕容紫英瞧着柳夫人有逐客之意,当即顺水推舟辞道:“多谢大人款待,天色已晚,不便打扰,我这就带天河回府。”
柳世封似有挽留之意,正要开口,却被阮慈接口道:“我已吩咐下去,备好马车,就在府外候着。”
柳世封虽有几分不舍,也只得作罢。
慕容紫英道过谢,亲自搀扶云天河上了马车。
柳府居处寿阳城北,慕容府在城南,颇有些路程。慕容紫英撩起车帘,只见外头月色正好,玉轮高悬,路边柳树枝叶软垂,映着溶溶月光,颇有静好之姿。
他低头看云天河,他靠在自己肩头,睡得正香,唇边带笑,憨态可掬。真是个心性纯真之人,世人常为名利所累,少有如此性情,倒还有几分羡慕。
慕容紫英正想着云天河的好,却见他眉头皱起,不安地动腾起来。
“天河,”慕容紫英轻声唤道,“你哪里不舒服?”
“小叔父,”听得慕容紫英轻唤,云天河醉眼朦胧,似是清醒了两分,他不自觉地抓挠胸口,难受道,“胸口好烫,好像有火在烧,我是不是生病了?”
慕容紫英知道他这是喝醉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他难受,心中不忍,便哄道:“不要紧,等回去喝些水便好了。”正要催促车夫快些赶路,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听得呼喊,那车夫立时停下马车。慕容紫英掀帘一探,却见一个伙夫打扮的大胡子跑近来,倒是与车夫熟识。只听他气喘吁吁道:“谭七,可算找到你,你婆娘要生了,你快回去。”
车夫一听,立时急切万分,急道:“我手头尚有差事,可怎么办?”
慕容紫英当即道:“既有急事,你便快些回去。”
车夫难道:“二位公子可怎么办?”
慕容紫英道:“不必担心,此处里慕容府不远,柳府我自会替你解释,你先走吧。”
车夫千恩万谢与那伙夫匆匆离去,留下慕容紫英却犯难了。
自己倒好说,走回去便是,可是天河却醉了,行走不便,又早遣了一同前来的仆人回府,无人帮扶,很是麻烦。慕容紫英打起车帘,将云天河扶下车,靠在肩头,只觉酒气扑鼻。
他四下一望,此处离慕容府不远,因处城郊,又连着慕容家的园子,少有人家。若是走官道,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若抄近路取道园圃醉花荫,倒能省下不少脚程。因此打定主意扶着摇摇晃晃的云天河顺着路边的溪水向醉花荫深处走去。
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云天河腿上一软,倚着慕容紫英滑下去。
慕容紫英不防,被他一道扯摔在地,心中一紧,怕他磕着,忙去探他身上,似乎并无伤处,这才放心。
云天河嘟囔着不肯起身,慕容紫英四下望去,此处正是醉花荫深处,花竹繁茂,月下摇曳,前方小径晦暗不明,似乎颇为难行。他不禁皱眉,忽然一阵疾风,月色骤清,四下清明,花容叶貌清晰可见,不远处的芳丛中,一栋画楼显出半檐。
看眼下情形,倒也是个去处。慕容紫英略一思量,哄着云天河起身,扶着他一道向画楼行去。
待近了些,才见那画楼坐落在溪水对面,花木掩映中难见其全貌,但有一座拱桥,朱阑数丈,连通两岸。慕容紫英正欲过桥,靠在肩头的云天河却一个抖索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瞧着对岸画楼,口中嚷道:“好冷,好冷。”
慕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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