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任讲师,反正慢慢来,混个教授什么的还得等上多少年,所以暂时是打算在这里发展,而且相对来说z市的文化环境比t市好很多,我个人也比较倾向这里。”方临川略微解释了一下,又继续道,“德语我修得差不多,正好学校明年有一个带队去德国作交换生交流学习的项目,和我们系的关联挺大的,为期两年,我想考虑考虑。”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何对德语或者说是去德国有这么大的执念,可能是纯粹的喜欢,一个据说严谨而内敛的国家。
方清和许娟愣了愣,敷衍了几句。
方临川看出他们心思不在这上面,便扒拉了几口青菜:“你们要是累了先去休息吧,太晚睡也不好。我洗碗就行。”
“好,剩下的汤记得盛到碗里搁进冰箱。”许娟叮嘱道。方临川应了一声,她便和方清回了房。
许娟翻了翻微信,没什么意思,便搁下手机躺好,看了看旁边的方清:“你说,临川一直想去德国是不是还惦记着他那个同学呢?”
当初消息没把牢,方临川向其他同学诈了两句,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方清叹了口气:“不然呢?早知道……唉,现在哪儿来那么多早知道。关键是你有心人家无意,把临川领回来以后他还下意识地给人家打电话,可好,直接从关机蹦到空号了。你气得把临川的手机号也掰成两半,只好换个电话号,别说人家会不会放弃德国的家业回来,就是回来又拿什么和临川联系?敢不敢找上门来找咱俩?会不会像当年一样……还想和临川在一块儿呢?”
方清心里五味杂陈,嘴上就没有把门,把坏话说尽了。
许娟脸色发白,眼眶发红:“都怪我当初……其他事情上咱们都能支持临川,怎么到这种事儿上不清不楚,害他受这么多罪。他那同学也多好一个孩子,总感觉毁了两个小孩儿,这么多年……”
“怎么又哭上了?”方清无奈地抹了一把妻子的眼睑。
许娟瞅了他一眼,憋了憋眼泪,吸吸鼻子道:“都快八年了,临川就好像整天待在家不出门的人一样,除了咱俩和现在学校里头认识的人,你看他还记得谁?都八年了呀。”
方清沉默无言。
两人兀自纠结难受了半晌,方清伸手把床头的台灯关掉,然而两人均是无法安寝,昏昏沉沉直到大半夜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方临川起了个早,虽然没他的课,但是几年间养成习惯早起锻炼。
方临川简单煮了个小米粥,乱七八糟地加了点儿豆子,然后去敲父母的房门。敲了半天没人答应,方临川有点儿担心,加大力度又敲了两下,叫几声,这才听见方清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听见了,你拿点儿感冒药,我和你妈都有点儿不舒服。”
方临川赶紧去拿了一板药片,兑好稍微烫点儿的水放在桌子上。方清和许娟穿好衣服出来,方临川盛两小碗粥给他们:“先喝点儿粥垫垫胃,不够再盛点儿。z市空气燥,你们在t市待得时间长了,刚来肯定不适应。”
“你刚开始也是?”许娟吹吹粥的凉气。感冒了胃口不好,心里装着事儿也吃不多,这量正好。
方临川点点头:“刚开始还好吧,我注意多喝水,锻炼身体也多,没怎么感冒过。就一次下雪,我没当回事儿,发烧了几天。”
许娟点点头。
温河头天晚上回去发现他叔还没睡,就兴致很高地把方临川夸了一遍。
温策没什么表示。温河见他对这些没兴趣,说实话他叔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没很深的兴趣,就赶紧回房打电话讨好小表妹去了。
温策比温河大十岁,高中毕业以后被温家拽到德国上大学的。当时温河还惊奇这叔叔年龄也忒小了。
私人侦探打电话进来,温策走到阳台上接住:“喂。”
“温先生,你给我的手机号倒过一次手,之前是一位男性在使用,用了三年,八年前换了一位女性,是个年纪很小的高中生,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那头说。
温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行,那帮我查一下前面机主的现况。”
“好。”
挂断电话,温策长出了一口气。
他朝外看了一眼,天空满是星辰。
第3章 兼职
方临川脸上的淤青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街头混混打人还是有分寸的,头天晚上擦了药,第二天就差不多了,说是磕的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他有点儿担心温河还被纠缠,倒是温河也说了,z市治安其实很好,这些人也就大晚上的敢窜达窜达,这次了事了,以后也不会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叮嘱父母如果还觉得难受赶紧去医院,方临川就去学校上课了。
他现在带的是大一新生,临近期末考试,很多学生对此怀有无法言说的敬畏心,天天都有往他这里跑来问东问西的。
温河的表妹十分满意他对方临川的勾搭,因为就在本地的一中上学,几乎兴奋地当天就想过来,被温河他叔拒绝了,认真地告诉她先收好心好好复习。
表妹正上高三,关键的时候,一中管得挺严,表妹对自己要求也高,因此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但仍然希望哪天有空了去z大转悠一圈,关心关心表哥的同时主要去看看仰慕已久的方临川方讲师。
这天方临川下午难得没课,打了个招呼就去取自行车准备回家,许娟的病有加重的迹象,方临川不敢耽搁。
把许娟劝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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