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管家并非真的在帮助自己!
转身面向窗户,打开,见到一条河流,水流很急,加上前夜暴雨,河水混沌。清风撑手俯在窗前,望着这水出神,她或许记起了当初的清风是如何落水,又是如何在水里挣扎,纵然那是她自己的决定。
伸出手,用太阳作为背景,清风在仔细端详这双手。上面的伤痕已经痊愈,但却留下了终身不可磨灭的记号,就如同那人当初在清风身上所造成的伤害一样。
“清风,假如是你,你还会恨她吗?”
俯首,顾清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继而挂上笑容。原来窗外虽是湍急的河流,但下方却有一处平地,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站立。只要踏上这平地,再跃到这个独立的小屋边缘,便可接着蔓藤爬上小屋。
打定主意,顾清风回房用手绢包了几块点心,塞到腰间。
连璧,我来了。
“连璧姑娘?”江奎奇怪地看着这个一路上都沉默着的女子,此时的她心事更重。
相爷不是答应了前来相助,怎么反倒显得更加担忧?
“小王爷,你觉得我们能见到清风吗?”连璧抬头看着江奎的侧脸,眼中隐约带着一点忧思。
“怎么不能?”江奎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既然请得动宰相,小小一个贺白鹿不在话下。”
“但愿如此。”
“话说回来,你如何想到用宰相夫妻的故事来献艺?又如何想到要用他们的真情来动摇将女儿嫁给贺白鹿的决定?”
连璧的声音很轻,像是春风,细细拂过。“我想相爷之所以想将女儿嫁给贺白鹿是因为—贺白鹿和他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们只要点破这个幻觉,以相爷对夫人的感情,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身女儿嫁与这么一个人。”
江奎点点头,“果真细致入微,小王佩服。不过—依旧是冒险了。”
连璧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江奎道:“小王爷是怪连璧差点儿拖累了你?”
“难道不是吗?”江奎挑眉回道。
“也是的确如此。”连璧微笑,“不过幸亏连璧博赢了。还有,谢谢小王爷多次救护之心,连璧感激不尽。”
江奎拜拜手,“本王也是保全自己,何来救护你一说。暂且搁下这许多事,当务之急,找到顾姑娘才是大事。”
连璧颔首,跟着大队人马继续行进。
江奎之所以不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为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保全自己,那时候纵然宰相想要追究,也怕需要一些时日。等他反映过来,恐怕自己已经逃到了天涯海角。江奎这番心思,自己怎么不知。若不是知道他心有所属,定然会误会他对自己有所觊觎,否则怎会如此相助。
“老爷,相爷来了。”老管家在门外轻敲房门,他也知道自家老爷近日来劳累的很,早早便歇下。但此番别人倒也罢了,只是是相爷亲自前来,老爷就算是睡下,也不得不起来迎接。
贺白鹿被连璧的事弄的心烦不已,才刚就寝,就听见有人来报,自然心中憋着一股气,但来人是相爷,是未来的岳丈和靠山,自然不敢得罪。
于是急忙起来,打理好自己,推门而出。
“老爷,相爷看起来脸色不妙,您小心点。”老管家小心翼翼道。
贺白鹿瞥了他一眼,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话,负手而去。他又何曾不知道,相爷从来未曾来过府中,深夜到此,必然有事。听管家说,面带怒容,恐怕来者不善,须小心提防才好。
转过几个回廊,来到大厅,却见相爷等人已经端坐在上。虽喝着茶,但依旧难掩眉间怒色。
心中忐忑,却依旧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到跟前,跪拜道:“不知相爷来此,学生有失远迎。”
“砰——”一声落,一盏青纹茶杯落地,碎落一片。散了开来,满地的残渣。惊的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贺白鹿,老夫今日问你句话。答与不答,真或假,全看你一念之间。宰相缓缓道。其中意思很是明了,贺白鹿可以说假话,但即使说了,宰相也可以不信。
贺白鹿不是傻子,只得道:“恩师请说,学生必当知无不言。”
宰相站了起来,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立在贺白鹿面前。“你可认识连璧姑娘?”
一句话出口,听在众人耳中却别有心思。尤其对于贺白鹿而言,更是别有一番滋味。说是认识,看相爷的意思,必定要追究到底,那时候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势必得不偿失。说是不相识,怕是相爷早已经得知消息,虽不知多少,但能够引起他怀疑的倒也算有些能耐。
如何答……
“我认识她。”贺白鹿开口了,“但此刻已经了无瓜葛。”
“确实如此?”
贺白鹿一愣,继而重重点头。
宰相沉默半晌,招招手道:“出来吧。”
一青衣女子从众护卫中款款而出,像是一抹游魂般无声无息。却惊诧的贺白鹿倒吸凉气。这女子不是连璧是谁?
紧攒着拳头,一是为连璧就在眼前自己却不得捉拿。二是连璧既然请的动相爷必定是来兴师问罪。
忽而心中闪过一念,是了,必定是相爷夫人庆生宴会上连璧得了某些眷顾,因此才能得相爷恩宠。该死,早知道如此,相爷夫人庆生自己就该过去,也不会出现如此纰漏。贺白鹿咬牙,定定看着连璧,下定决心。
我若不承认,想必这小妮子也无从说明,到时候相爷还是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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