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iz的声音蓦然响起,苍叶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不是要加我好友吗?”noiz按住了苍叶接住手机的手,眼神中无形的压力逼向了苍叶。
“……不是早就在那里了吗……n……”苍叶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noiz轻哼了一声,“是啊,就只有你的反射弧才会那么长。”
苍叶站起身,睡袍的一角却又被对方拽回去,noiz的吻落下来,带着些微凉意的嘴唇轻轻压着自己,柔软的舌头细细舔吻着他的嘴唇。
苍叶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而对方只是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个简单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noiz的舌尖勾过苍叶的上唇,放开了自己。
苍叶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干什么。
而noiz只是平静地收拾着餐桌上的东西,当他把最后一个网页关掉时,桌面上他们二人站在圣米迦勒教堂的合照就这样映在了苍叶的眼睛里。
“你……”
“去睡吧,我困了。”noiz把电脑关掉,拉着还在发愣的苍叶回到床上。
“noiz……”
躺在床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充满了苍叶的视线,刚才看到的一切好像激活了他所有的脑细胞,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入睡。
“什么?”
“上飞机之前clear给了我两样东西,一个是我以前用过的怀表,还有就是……一张内存卡。”
“嗯。”
“他说是你给我的。”
“嗯。”
“我看了内存卡里的东西,里面有我以前用过的那部手机里所存的东西,还有……我和你的那张合照……你那时候是不是又回去找我的手机了?”
“算是吧。”
“谢谢你,noiz。”
躺在身边的noiz的呼吸拉得很长,轻微的鼾声从鼻间溢出。
苍叶闭上眼睛,四年来他从没有睡得如此安稳。
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中时代,某一天他嫌noiz脸上的钉太多,于是便想带他去拆掉脸上的钉。
r的阳光很灿烂,天空蓝得快要滴出水。noiz一脸不情愿的跟在苍叶身后,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好像是在说把钉拆掉以后就不能模仿哪个金属乐队的鼓手了……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悄悄溜进屋子里,投射在苍叶身上,苍叶的眉眼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他坐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noiz的身影。
已经出门很久了吗?
他的眼睛瞥过床头的电子闹钟。
也只是七点多而已啊。
他翻了个身,打开手机进入。
n的头像再次闪了起来。
他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打开对话框,是六点多时noiz给他的留言。
n:早上还要回一趟公司,餐桌上有面包和香肠,你醒了就去吃吧。
:好的。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家庭主妇啊。
苍叶笑着把对话框关掉,起身走到淋浴间洗漱,回来时却又看见了noiz的回复。
n:你才是家庭主妇。
:……上班时间偷偷玩手机真的可以吗?
n:我的休假还没结束。
:那你是在加班吗?怎么说呢……勤奋起来的你反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呢。
n:真是啰嗦。
:小鬼,这点倒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而后下一条消息又弹了出来。
n:……我要下线了。
看到这句话,苍叶噗嗤一声笑出来。本想继续回复他,但一连串的字母还停留在编辑栏时对方的头像便暗了下去。
他的心情忽然愉快了起来,吃过noiz留下的早餐,他披上外套走出了门。
走过马路,他买了一杯黑咖啡后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noiz的公司楼下。
这是上次菲利浦来家里时塞给苍叶的公司地址,他仰头向上望去,一栋七十多层高的办公楼就这样矗立在那里。
苍叶咽下一口口水,走进那栋办公楼,按开电梯,来到noiz所在的楼层。
电梯平稳而快速地上升着,当电梯门打开时,他的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
在这一层走动的员工并不多,这层楼安静得能让人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鞋子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noiz的办公室的窗帘没有被阖上,苍叶的视线穿过窗户落在noiz身上,他正低头认真地写着什么,而后又不时抬头看看电脑荧幕。
他突然想起了菲利浦的话。
——原来为了让自己得到他家人的认可,他是这么拼命地工作。
他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说话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的人瞟了他一眼,拿着钢笔的手停在那里。
“supr。”苍叶笑着走过去,将黑咖啡放在桌面上。
noiz顿了顿,嘴角随即掠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将苍叶的衣领拉下来,抿了抿对方的嘴唇。
“……你干吗?”
“吻你啊。”
“最近好像已经被你吻过好多次了。”苍叶皱起了眉。
noiz挑起眉梢,“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苍叶别扭地转移了视线,“虽说是这样……”
“话说,是菲利浦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noiz喝了一口黑咖啡,转而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是啊。”苍叶从书柜旁的铁架上随意拿了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德国队在最后一轮世预赛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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