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我痛得欲生欲死,那厢则替我盖了被子穿上劲装。
“父亲,皇爷爷让酉时去主帐,许是想夜晚狩猎。”坐在床边,萧韶安又忍不住的掀开被子看我那摔青的腰,然后摸着腰,又给我上了上药,“父亲想要什么?兔子?松鼠?还是别的其他的?”
“……”我埋头生气,感觉他的手越来越下滑,亵裤都要退一半的时候,我伸手把他的爪子扫开,赌气道,“什么都不要!!!”
“小貂如何?”萧韶安微笑,不待我说不,那人便叫了含玉贴身侍候。淡淡的嘱咐几句,掀开营帐的帘子出去了。
含玉不放心的看着我青肿的腰身,低低的埋怨几句,侍候我喝了点粥就哄我入睡了。睡前,重重的叹口气,不知道我此次来是遭人厌烦还是给人拖后腿的。趴在硬床板上,困意渐浓,认床的我虽然在陌生的地方,但是闻到沾有萧韶安气味的地方,我阖上眼的那刻觉得,自己还是好养活的!
……
第二天,因为跌伤药的原因,我肿着的腰已经没有事情了,只是青红一大片模样让含玉都吸口气。心疼的埋怨,说这多娇贵的身子,哪儿能经得起这样的冲撞。我咧嘴一笑,十分享受的倚在含玉的身上充当特级病号。
帐外有人禀报,说皇长孙有礼物送给九皇子殿下,所以在我要下床之前,一条白影窜了进来。那时我嘴里还叼着萝卜干,所以那白影窜到床下,扒拉的上来,仰着脖,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嘴里的萝卜干。
“好大个耗子!!!”我捧着被子有些颤抖。
“……”含玉则略作扑状,打算擒拿了它。
可这白耗子趁我不注意的已经踩在我的肩膀上,够得那根萝卜干,细细的咀嚼起来。……
“这小貂父亲还喜欢吧?!”萧韶安进来,看到那貂用尾巴扫这我的脖颈,不爽的上前拎着脖子扔到一边。
“貂?”我愣住,突然想到几年前因为自己被咬伤而下令怒杀的那一笼子白色小动物,手便不住的颤抖起来,“我不需要!”
“父亲,……”萧韶安暗淡下来的目光看着旁边不明所以的白色小貂,“既然父亲不喜欢,那我就待它大一大,然后给父亲做个围脖可好?”
“……”我抬头看了看再次回复笑容的萧韶安,然后又看看似乎是训练有素的呆呆小貂,抿抿嘴唇然后摇摇头。
外面号角响起,带着笑容的萧韶安眼神一暗,道一声该走了,便匆匆离去。含玉本来正喂我吃饭,但是是看到这白色的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那女孩的同情心又泛滥了。把我安置好,那本属于我的萝卜干如数的进到那兽兽的嘴里。饭饱之后,那小貂跳上床,在我僵硬且不便扭动的腰上,沉沉的睡下。
“殿下,这貂听安王府的下人说,是长孙殿下特意训的,不仅通灵性,而且懂人语,认主之后再不会离开,……我想,它似乎找到主人了!”含玉笑,手指轻轻的刮着小貂顺滑的皮毛,“其实当年那小貂咬你,是因为殿下您伤到它的幼崽,……”
我静静听着含玉讲述的事实,难免悲戚扭动疼痛的腰身,那小貂睡眼朦胧的扭了下来,然后倒在我的勃颈处又呼呼大睡。我抬手轻轻的摸着那柔软的皮毛,双眼盯着营帐的帘子,……外面鼓声喧天,父皇带着王公贵族们出发了。偌大的路德山庄在轰鸣声中,渐渐没了声响。
……
萧国有一处著名的断崖,在山涧之间,周围绿意葱葱,人们走进的时候并不知断崖在哪儿,而当发现的时候,十之八九都已经葬身崖谷。我看孤本游记“山川水志”的时候,对此崖十分感兴趣,因为书房里皆是萧韶安看过的书,所以我在那本书上看到那孩子用朱红的笔画上那断崖的名字——无情崖。
何谓无情,心里不禁暗自腹诽,那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较我成熟的男孩,不会连情都参透了吧?!
路德山庄为京城和宜州交汇,而无情崖就在这儿附近,在两个地方的交界处,亦充当两地分割线。狩猎在此行程大约六日,所以第三日的我的腰伤不疼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里。因为骑不了马,而又不能张扬的坐马车,所以含玉等侍卫和暗卫都秉着我其实是散心的态度陪我寻找那个无情崖的。
我常年不露面,认识我的人又少,所以我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注意。萧韶安早早的起床离开后,我便也醒了,含玉侍候我洗漱更衣,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说实话,在华笙殿闷久了,这地广人稀的地方也正好适合我,何况,我这次出来来之不易,而再有这样的机会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内心对于外面的世界很忐忑,但是那种好奇已经不经意的成为我最大的精神向往。
无情崖,我倒要看看如何的无情!
和二哥成为寻找无情崖的同伴是偶然,但是二哥成为我的同伴是有目的的停留。我们一行几人向着宜州的方向出发后便沿着小路向森林深处走去。毕竟断崖在山涧之间,不易被发现,那么走大路定然是个错误的选择。
二哥一路沉默不语,走路缓慢的他似乎并不期待我能找到那个无情崖,而时不时的关心则更大的倾向于希望能与我多待一些时间。小貂很小,耗子一样蹲在我的肩膀,每当二哥想要搀扶甚至要把手搭在我肩头的时候,那小兽都龇牙咧嘴,好不可爱。
我自知体力不如人,常年宫中娇生惯养,走了个把时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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