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本应是新婚夫妻情侬意切时,怎知少爷竟是失踪了。原来是新婚夜跑去与莫愁相会。
少夫人对丈夫居然爱上一个丫鬟是恨之入骨。
于是万般拦阻,硬是将少爷逼到卧病。
少夫人歹毒心肠,竟是剜了莫愁一双眼做药引!
少爷知道后,伤心欲绝,与莫愁双双投湖自尽,化作一双并蒂莲。(《莫愁女》)
“就这样,这个湖,就被称为莫愁湖。”楚江开总算是讲完。
楼陵无趣地打了个呵欠,数着九曲桥是不是真的有九个弯。
严鸿渡似乎神游已久。
“你们……”楚江开只得无奈。
“我少说听了八百遍了这个故事。”楼陵说:“楚大人带我们来这湖边的重点是什么?”
楚大人拿出一幅滨洲水利分部图,指给他们看:“庄家的荷花池的水是由莫愁湖引入。那具男尸也就有可能是从莫愁湖流入庄家的。”
楼陵细看一番,倒是有些不同见解。
“莫愁湖的水,是由池底泉脉灌入。而引莫愁湖的水,却不止是庄家一家。庄家随地势偏低,却离莫愁湖远着。”
“如果真是从莫愁湖流下去,为什么不会流到我家呢?”严鸿渡指了指图卷,有引入湖水为池的,离湖最近的一家,便是他严家。
“这也是……”
三人正各自凭栏思索着,却不知几个少年人,嘻嘻闹闹,推推攘攘往九曲桥上的亭子走来。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笑闹间,一个少年突然撞上楚江开。这一撞不要紧,却把楚江开手中的滨洲水利分部图撞掉,落入绿盈盈的湖水中,沉了下去。
有一那么一瞬间,楚江开想把肇事者也给丢进去。
图,并非是名家绘制,并不值钱。可是却是那么重要的,绝无仅有的一张!若是重画,又要量地考查,还要请通晓水利的人来画。说多麻烦有多麻烦、
“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们帮你把画捞起来。”闯了祸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拉扯头发,说。
几个伙伴起哄了,嚷嚷道:“庄睿,快脱了衣服下去吧!”
“我不会凫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被称做庄睿的少年似乎着急,却又没办法。
“怎么不会呢?我记得你以前游得很好啊!”
“对嘛。我都游不过你。”
少年们又纷纷谈论起来。
“滨洲的浪里白条呢?”其中一个说,找了找,却发现自己口中的滨洲的浪里白条白云泉正在脱鞋脱袜脱外褂,脱得只剩里衣。
再噗嗵一声,便扎入水中。
过不了多久,一颗脑袋自水里钻了出来,他举起手,手中正是那图卷。
少年欢呼起来。
白云泉慢慢地游过来,先将图卷递给庄睿,庄睿接过,伸手要拉他上来。
却不知怎的,白云泉突然猛沉下去。
“有什么东西在拉我!”
还是楼陵眼明手快,猛冲过来,拖住白云泉的手。
湖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与楼陵竞力,楼陵拼尽气力仍拉不过。
楚江开严鸿渡二人忙过来相帮。幸得人多,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将人拉了上来。
“云泉,你水性在我们中算最好,怎么在这里栽了跟头?”伙伴其中一人问。
白云泉似乎惊魂未定,直指着右脚。
楼陵急拉高白云泉的裤腿一看。
原来是水草。可是,这是什么?
楼陵将缠在白云泉脚上的丝状物拿下来,却发现这是--
“头发。”严鸿渡说。
“大人!”
正当一行人疑虑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而来,说:“大人,何先生请您去,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讨。”
楚江开欲去,这边又疑点重重脱不开身。
严鸿渡看出他的踌躇,说:“你去吧,这里有我和陵。”
楼陵却很不卖严大少面子,道:“我和江开去。鸿渡你调查看看湖里有什么。
严鸿渡颇无奈,目送他里离开后,又差人去找帮手。
帮手找来了,一群小朋友却围在那看。
严鸿渡皱眉,本来就不算,这些小鬼还来凑气。
赶赶赶……赶走了几个却有两个死赖着不走。
这两个,就是庄睿和白云泉。
“人家走了我们陪你嘛~”理由十足冠冕堂潢。“更何况这里是公有土地,你能来凭什么我们不能?”
严鸿渡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不与小孩儿较真,直接将他俩忽略,迅速展开对莫愁湖底秘密的调查。
下水的一共五人,都是善水性的汉子,凫水对于他们来说,真真比在陆上走路还简单。
这一次,严鸿渡却是强烈要求他们,必须在腰上缚上麻绳,带上匕首,才肯让他们下水。
汉子们似乎也意识到看似平静无波的湖水中暗含的危险,十分配合。
临下水前,严鸿渡又千叮万嘱。
眼见一个个跃入水中,消失在碧波粼粼的湖中,只留下一圈圈水纹,严鸿渡心中,甚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湖,有些不对。
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
严鸿渡想不透。
“好奇怪。”庄睿突然说:“下去了5个人,为什么只有4个有起来换气?”
“什么!”严鸿渡一惊,忙叫人起来。
果然,只有四个浮出水面。
将系着没有浮出来的那个的绳子拉起来一看--
可能已经死了。
“溺弊。”严鸿渡检查了尸体后断定。
“他自下水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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