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宁识趣地没有硬闯,停步沉思要怎么进去,一阵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从里面传来,包厢门先是打开了一个缝,继而豁然开朗,把闷闷的空气都带动起了一股清爽的气流。
这味道非常熟悉,严叙就只习惯这个牌子的须后水,家里置备了好些瓶,出行在外也带着。他家的大双人床上永远放置着两个枕头,另一个真丝枕套上还残留着这种独特的味道,若隐若现的气息撩动着柯西宁的心。
几年前,偶尔夜明星稀的日子,严叙在工作没回家,思念涌上心头,柯西宁睡不着觉,就是靠闻着另一边枕套的味道,想象着那人靠在身旁安睡的模样,回忆着他深刻如雕塑般的脸庞和吹拂在耳边的灼热气息,喘息着,难以自控地将自己放纵在yù_wàng的深渊里。
“严……叙?”柯西宁不可思议地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春之宴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非常高,将近一米九,柯西宁也有一米七大几,但注视他时往往需要稍微抬着头,否则两人的视线就不在同一个平行线内。
严叙今天穿得也挺正式,一身找不出出错点的经典铁灰色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完美地包裹着他的大长腿和臀部,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被很好地掩藏在这一身装备之下。或许是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分明是自己合法的丈夫,柯西宁却像回到了七年前第一次遇到男神的时候,看一眼便匆匆收回视线,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
严叙哂笑又温柔的神情一闪而过,没被对方捕捉到,他低头对上柯西宁的目光,表现得很惊讶的模样:“西宁?你怎么在这里,剧组聚会吗?”
柯西宁觉得严叙也挺了解他的,知道他除了剧组聚餐没什么别的机会来这里。他摇了摇头,说道:“你猜错了,这次我来是为了别的事。”
多日不见,严叙仍然是柯西宁眼里的严叙,对于别人不主动说的事,他从来不会问到底,只是说:“结束后你给我发个信息,我送你回家。”
柯西宁拉住严叙的手臂,可看门口两个极有存在感的保镖目不斜视地站在两旁,便立刻像被火苗烫到一样松开了手,他尴尬地笑笑:“那你呢?”
严叙看他,神情被昏黄的走廊灯笼罩着,让柯西宁看不透彻,他说:“我也回家。”
没想错的话,严叙的这个家,和他的家,应该是同一回事儿。严叙说完和柯西宁告别,接着转身就走,柯西宁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下定决心叫住严叙:“你……去哪里?”
严叙:“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去。”柯西宁反应很快。
严叙站在原地等柯西宁,等他走到身边,说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像个小孩子。”
柯西宁完全不赞成严叙对他的评价,普通圈子的男人工作七八年来,或许仍能保持一颗孩子的心,可他柯西宁不在普通圈子生存,而是在战场一般的娱乐圈,怎么可能停留在七年前什么都不懂的他?
严叙说他像个小孩子,不过是对他要求一起去洗手间的行为,做出的评价而已。而柯西宁心里清楚,他那么做,不是因为孩子气,也不是因为留恋严叙,只是因为徐桥——他可是亲眼见到严叙从徐桥所在的包厢出来的。
他们站着放尿,柯西宁目光一斜,无意之中,碰巧看到严叙把他那硕大的物事放回三角内裤里,沉甸甸的一坨蛰伏在其中,乖巧又安静,不像柯西宁被拉着滚床单的时候,这玩意儿凶起来可以让他昏睡大半天。
严叙自然发现了柯西宁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西宁,我们回家再看?”也就严叙本人了,一本正经地说着色气满满的话。
柯西宁忽然回过神来,他红着脸走向洗手台,洗手台的中间插着一支粉色的月季花,含苞待放,欲语还休,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假花,倒是做得栩栩如生,真假难辨。这年头人和花一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辨不清。
他把流水往脸上扑,消去那无语的燥热,即便闭着眼睛,柯西宁也能感受到严叙在用他旁边的洗手池:“你……和徐制片人很熟吗?”
“徐桥?”严叙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柯西宁否认道:“我不认识,但我有事找他。”
严叙用湿巾擦去手上的水迹,他问柯西宁要不要,柯西宁摇了摇头,很随意地把水珠从手上甩掉。严叙见惯不惯地看着柯西宁的一系列动作,在家也是如此,柯西宁经常忘记掀马桶圈就撒尿,拖鞋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经常赤脚找拖鞋,不分他们各自的毛巾拿来就擦脸。
这些习惯有些粗心,和严叙的生活习惯大相径庭。他和柯西宁住在一起的第一个月,算是蜜月期,他和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与爱人待在一起。严叙从头到尾只做了两件事。
做爱和教育。
前者,他和柯西宁很契合,他很满意。后者,即便严叙怎么纠正柯西宁的错误,他也无法改变柯西宁二十多年来的习惯,之后他隐隐觉得柯西宁也听烦了他一板一眼的纠正,也就顺遂着柯西宁,不再勉强。结果那么多年来,柯西宁确实没改掉这些毛病。
“徐桥是我发小。”严叙轻描淡写地说,“我找他来商量些事。”
他和严叙一致同意非公开,所以互相都没把手伸向对方的好友圈。可柯西宁最好的朋友蓝宇严叙也认识,柯西宁却对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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