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山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终是叹了一声“你啊……”既而压低了嗓音问道,“你这么想被我干么?”
应竹微皱起眉来,问:“你不想干么?”
“说不想才是骗你的。”顾云山说着,微直起身来,伸手解开拂雨冲云袍前太极形状的暗扣,将袍子随手往地上一铺,这才俯身去吻应竹的颈侧、锁骨,将那深蓝的中衣蹭散了来,一手便向下去解他的腰带。
“其实我想过很久你那件道袍的暗扣是怎么解的。”应竹环住他脊背,悄声说道。
“下回给你试试。”顾云山说着,将人用力一带,便放在了自己铺展开的道袍上边。他这袍子虽多金属饰物,可里料柔软又结实,躺在上边倒也不会难受。顾云山与他浅尝辄止地接吻,手有力地履过他衣底温热的肌肤,自胸膛探索至腰侧。他的手掌上生了不少剑茧,摩挲过后腰的肌肤,便要激起一层细细的痒意。应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手一瞬便已握到了身旁的佩剑,却又立即放了开来,反倒是将顾云山脑袋勾了下来,道:“别弄了,痒得很。我外袍里放了那种脂膏,你去拿。”
“你倒想得周到。”顾云山一愣,却不肯走,只就势亲了下去,在他喉结处舔咬。应竹闷闷地哼了一声,紧按在顾云山肩头的手握紧又松开,便听顾云山轻笑了一声,道:“你放开我,我去拿。”
言罢果真侧身去够被应竹搭在旁边青石上的外袍,手腕轻震,便将那衣裳一甩,兜头罩在应竹脑袋上。应竹视线被阻,还未开口问得什么,也看不见谁勾掉了他的裤子,只转瞬间便觉下身落进了潮湿温热的地方,强烈的快感自那处直抵脑中,叫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云山?”
顾云山他自下而上舔过愈发硬挺的阳物,间或含住那顶端。应竹自渎都少有,哪受过这样的阵仗,只一下便弓起身来,手往下插过顾云山的发丝,紧按住他的后脑。顾云山头发被衣裳蹭散了几缕,柔滑得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随着他的动作,几缕稍短的头发便正戳弄着应竹的下腹,激得他更屈起膝来,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身,像是想逃,却又逃不过这张情欲密织的网。
“你弄我做什么?”顾云山被他扯得发根发疼,当下却笑,半是揶揄地轻声道,“去找你说的东西呀,我找不到。”
太白的棉衣厚实而宽大,将正午的日头遮挡了多半。应竹摸索那脂膏的时候蹭动了衣裳,便有光线自两件衣服之间开合的缝隙明明灭灭地照了进来。半遮半掩的视线里,隐约能见顾云山眼底浮着细碎的粼光,像一汪潋滟深流的泉水。
他好像理所当然地在取悦他,以口唇去tiǎn_shǔn那昂然硬热的东西。太过明烈的快感直冲发顶,叫应竹找寻脂膏的手都为止一顿,抓紧了身下的道袍,终是耐不住呻吟了一声,射了出来。顾云山将那些个白浊的精水随手涂抹在他腹上,既而笑了一声,捞起他一条腿来,在他腿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差点被你射在嘴里了,东西找到了没?”
应竹好像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的问话,一面努力平复着混乱的呼吸,一面答道:“没有……你自己去找,就在那里……”
“哪里?”顾云山问着他,手与应竹的一手握了一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吻应竹的掌心,以唇舌履过其上每一寸剑茧,这架势,撒娇似的,显然是赖着要他去找的。应竹哪会不晓得,只是由着他,自己在衣裳里一阵寻摸,这才总算从随身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了那盒脂膏:“你起来些,我不好弄。”
“……”顾云山愣了一愣,微抬起身,却伸手截了他手中的瓷罐,道,“我来。”
他对情事并不算熟练,不过是做了些子颠鸾倒凤的春梦,又在青楼被玉蝴蝶请了小倌啊头牌啊之类的捉弄过几回,虽没吃过竹肉,但也算是见过猪跑的。顾云山将应竹的腰微微抬高,一面亲吻他的胸膛,一面以手取了些滑腻的脂膏,往后门探去。应竹浑身一绷,难以适应后边被一寸一寸探索进去的感觉,却还强自忍耐着,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着身体。
顾云山浅浅地进了不多深,便又抽出手指,再取了些脂膏重推进去。他自己都感到有些紧张,便俯低了身体去吻应竹的胸膛,唤道:“阿竹、阿竹……”
“……嗯?”应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好喜欢你啊……”顾云山说着,又将湿热的吮吻印在应竹的颈侧与肩头,声音软得像是撒娇的小动物,手里动作却未曾停止。谷道里脂膏化开了,将里边浸得湿淋淋的。应竹听得他手指进出时羞耻难言的声音,终忍不得了,以手捧过顾云山的脸孔,重重地亲了上去。他这吻着实凶狠,舌头近乎蛮横地跑来纠缠他的舌头,牙齿将哪里磕破了,嘴里便尝到了淡淡铁锈似的腥味。
“够了,快进来。”应竹喘息着催促道。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相拂的湿热温度被罩在棉衣里边,缠绕在两人之间。顾云山借着暗昧的光线看着应竹的脸孔,年轻人英挺的眉微微皱着,已是在极力忍耐着,瞧顾云山一时未有动作,干脆就伸手来解他腰带。顾云山由着他弄,虽克制着冲动的欲念,到底手下扩张速度快了些,待几根手指进出不再滞涩,这才上去咬应竹的耳朵,轻声道:“我要来了。”说着便缓缓地顶了进去。
饶是做足了准备,他的进入也并不怎么顺利。那到底不是容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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