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迎战的准备。
“听人家说孪生的都是一副德行,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你们俩还真是一样下贱。”
以往正彦在彻面前一直是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彻的眼神都是从下眼角瞥出来,活像一只高贵的猫。
然而此时此刻,他握紧双拳眼角抽搐地从牙缝里挤出那句咒骂的样子,却好似一只丧门犬。
原来不管是谁,一旦处在被剥夺的地位,都会变得异常卑微,那身高傲华丽的外衣,不等别人去扒就先被自己丑陋的爪牙撕得稀碎。
所以面对正彦的恶意辱骂,彻没有感到丝毫气愤,他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默默地看着正彦脸上扭曲的表情。
彻的反应看似冷淡,但好像一桶汽油浇在正彦心头的怒火之上。
盯着那张脸,正彦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他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个人分离开来,所以眼下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失败,而是被一个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的人彻底翻盘的绝境。
这种瞬间的形势逆转,就像从云端直接坠入了地狱,那冲击,那震撼,叫他如何承受。
满心愤恨的情绪在身体里左右冲撞,最后只能通过歇斯底里的嘶喊释放出来:“你说话呀!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甲子园最佳投手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个新人球员,想靠抱大腿这招在职棒站稳,也没必要明目张胆地跑到更衣室去勾人那么丢人现眼。”
“谢谢你的经验之谈,不过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打量着那具因为激动而狼狈颤抖的身躯,彻最后又将视线定格在了正彦的脸上,毫不避退的目光直射过去,泛出一抹冷峻的光,“我也听人说,这世上的人都是千差万别,我哥离开浅江的时候至少还给自己留了一份尊严,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觉得你很可悲。而且有一点你好像没弄清楚,你费劲心机勾到手的那个人,我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义务陪着你们玩。所以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浅江,我倒是希望你有本事说动他不要再缠着我,不过,去之前你最好先照照镜子。
感受着身后来自正彦的那股嫉妒的烈焰,彻没有回头,脚下也没做片刻停留。
他将去向的是前方那片明晃晃的世界,而那串沉闷的脚步声以及那个从头到脚写满悲剧的人,都被他一同留在了那条昏暗的通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安打:所谓安打其实就是安全打击的意思,它是指打者把投手投出来的球击出到界内,然后让自己安全上垒的打击。根据把球打出去后,打者安全登上的垒位,安打又可以分为一垒安打,二垒安打,三垒安打还有本垒打。不过并不是所有帮助打者上垒的打击都是安打,比较典型的情况就是由于防守队员的失误而上垒(比如这个球打到一垒方向,一垒手本来可以接住的,但是他由于xx过度,意外地没接到,打者就算捡了一条命),这时候虽然打者也上垒了,但是这一球是不能作为打者的安打进行统计的哟
☆、8 告别的晚餐
彻刚走出球场,就感觉电话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打开来一看,是一条来自冈本的短讯。
内容很简单,是要约他吃晚饭,地点很熟悉,是在他们三个以前经常光顾的渡边太太咖喱屋。
彻在那间有些古旧的店铺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提了一口气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从锦出事起,他就再没来过这家店,因为这里有着他们三人太多的回忆,所以当他决定要斩断和冈本的一切联系,他就把这家店也划分成了回不去的地方。
店面内部空间不大,满满当当摆着八张餐桌,此时正值饭点,店里坐满了人。
一位身形瘦小的老妇人穿梭其间,熟稔地给客人摆好碗筷,添上茶水,忙完一圈抬起头,正巧看见了刚刚进门的彻。
彻被她这么一看,脚下也是一顿,连忙点头打了个招呼。
三年的时光为渡边太太的鬓角又添了几分灰白,可那张脸上却还是顶着熟悉的和善笑容。
只见她双手捧着托盘,朝角落里的那张桌子看了一下,接着又利落地招呼起客人,那一如以往的神情动作竟让彻突然产生了一种时间从来没走的错觉。
冈本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彻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双手握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抬头的时候眼中恍惚了一瞬,才露出一贯的温柔。
对于冈本选择这张桌子,彻当然知道他的用心。
那张桌子曾经是他们的专座,或者说是锦的专座。
锦曾经声称他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棒球,另一个就是渡边太太的咖哩饭,所以每次赢了比赛,他总是吵着要来这里。
锦还在这张木桌上还留下了两个签名,一个是他作为投手第一次赢的比赛时刻上去的,另一个是他获得甲子园最佳投手时刻上去的。
同样的名字,却是完全两样的字迹,一个歪歪倒倒一个洒脱不羁。
渡边太太第一次罚锦吃了一顿胡萝卜加料饭,第二次反过来免费招待了他们一顿。
彻还记得锦当时一边吃着他用签名换来的大餐,一边笑着对渡边太太说:“等我成了扬名大联盟的国际球星,还要回来再补一个签名,我要用这张桌子记录我的棒球人生。”
渡边太太也在一旁附和着:“锦的话,一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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