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不是说你是男的么?”武楚雨咄咄逼人,每一句话叫斯任也有觉得背后发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斯任也也不等武楚雨说话,便自顾自开口,“从前有条狼,它从来不吃羊,还跟羊做好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斯任也停住等了一会也不见武楚雨要开口回答,只得硬着头皮自己说下去,“因为它以为自己也是一只羊。”
武楚雨还如方才一般站着,斯任也只得自己干笑几声,“以前娘生气,我跟娘说故事,她就不气了。”
“我不是你娘。”武楚雨说完话便转身往前走,斯任也只得跟上。
☆、第十七章
荒山野岭总是会有一座破庙,破庙原本也该安安心心呆上百年的,只是如今这南溪卫城郊的破庙里断断续续传来鬼哭狼嚎般的歌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仔细一听,整首歌却只有这三个字,纵是再细听,也听不出这调是从何而来。只见武楚雨坐在稻草堆上拿着馒头吃得安静,仿佛整个破庙就只有她一人,而斯任也正在旁边声情并茂得唱着,奈何武楚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也难为她能忍受住耳边盘旋不停的,歌声。
正在斯任也准备再次拉高音调的时候,在另一头的草堆里突然坐起个人来,“小兄弟,求求你放过我吧!”斯任也哪儿还唱的下去,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老乞人,衣衫褴褛,可以说是身上挂着一堆布条,脸色却是苍白的很,方才那句话就似用尽他全身力气。
“大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斯任也从没在外人面前开过嗓子,也知道自己唱得不好,要是知晓这破庙子里还有别人,死活是不会开口的,当下就红了脸。
那老乞人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乍一眼望去就像去世了一般,斯任也盯着老乞人盯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馒头,拿出一个,又将馒头放回怀里,拿着那一个馒头走了过去。
“大爷,你吃点东西吧。你脸都白了。”斯任也倒是不嫌弃,就蹲在老乞人身旁,老乞人坐起身,看了两眼斯任也,颤颤巍巍得接过馒头,撕下一小块吃了起来,他倒是没有那大快朵颐的气力了。
斯任也见老乞人吃着馒头,便走了回来。老乞人这才仔细瞧了瞧两人,斯任也还看着自己,武楚雨坐在一旁似乎毫不关心身边发生了什么。
“小兄弟,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也别太着急了。”
“不急不急。”斯任也涨红了脸,虽说出门的时候便商量好了以夫妻身份示人,只是被别人如此提起还是头一遭,况且是刚看完自己笑话的。
“小兄弟,我看你脸带□,大概桃花入命,感情的事可不能急。”那老乞人吃了个馒头似乎有了些精神,连话也多了,许是见斯任也没人搭理尤为可怜,便搭几句话吧。
“大爷,你还会看相?”斯任也也是没事可做,本就对这些看相的好奇的紧,以前在德州实在舍不得花钱去算个命,如今能免费算上算,当然不能放过了,提了兴趣便走到老乞人旁边坐下。
“学过一些,原本也能养活自个儿,只是后来沾了赌,如今落魄如此,谁还会找我看相。”老乞人说着话脸上还带着笑,若是换件衣裳,倒像个世外高人。
“外面可以做的事这么多,还怕养活不了自己?”斯任也觉着做什么都比躺在这儿等死强,谁知那老乞人只是挥挥手,“不说那些事了,你且把生辰八字给我,我可以给你仔细瞧瞧。”
“你别什么人都信,被人卖了也不知。”坐在一边的武楚雨终于是忍不住了,只是脸朝着门,似乎是在对外面的人说话。斯任也转过头瞧了瞧武楚雨,“生辰八字也没什么,我就瞧着玩玩呢,我也没什么东西可被人贪图的。”
斯任也从小都是跟农夫地主打交道,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防的,左右一想便把生辰八字给了那老乞人。
“你这八字平稳,一生倒是平静,桃花不多,却是墙内桃花,这辈子婚姻美满,你且好好珍惜你的娘子罢。”斯任也听了倒没怎么放心上,连她是男是女也算不出,叫她全信也是不能的,本就是耍耍而已。
“那你帮我算算我有几个孩子?”
“孩子嘛,也只能瞧个大概,枝叶不盛,你与你娘子可要多多努力了。”老乞人说的话还带些语重心长。
“谢谢大爷了,会努力的。”斯任也还算得体,听了老乞人的话便站起身走了回来,方坐下,便听武楚雨轻声说了句,“谁与你努力。”
“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赶路吧,先前遇见毒衣教的人,钟红衣定是在附近。”还没等斯任也说话,武楚雨便站起来走了出去,斯任也立刻跟上,还带着笑脸。
“笑什么笑,今后自己的东西不要告诉别人,多留个心眼。”武楚雨不停步得往前方走着,斯任也快步跟上,“世上总是好人多,这个要防那个要防的,当初我就不会留着你了。”斯任也说的话也是真,武楚雨便也不再言语,只是心里不禁想着,便叫你被那些恶人抓了去才好,不吃些苦头怎会有记性。
“楚楚,你还生气吗?”斯任也走在武楚雨身旁,时不时转头看向武楚雨。
“气。”武楚雨斜眼瞪了瞪斯任也,大步往前走。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斯任也心想,武楚雨怀着孩子的时候老是馋嘴,没准买些吃的还能叫她不再生气。
“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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