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不,我得到了警告,某种警告,在多多那。”
赫菲斯提昂沉默地把这个消息记在心里,亚力山大最多告诉他这些了。
“亚力山大,你父亲想让你回去,我知道,你应该相信我,你自己也知道。”
“很好,然后他就可以随便对付我母亲了。”
不,不仅是因为亚洲的战争,你不想听这个,但是他爱你,虽然是以你不喜欢的方式,天神有很多张面孔,就像欧里庇得斯说的
亚力山大双手按在破败的石墙上,转向他的朋友,“欧里庇得斯是给演员们写的,在面具后面你可以说是,或不是,有时很动人,有时不是。但是我只有一张面孔。
天际划过一颗黄绿色的带着暗红尾巴的流星,落入远处的大海,赫菲斯提昂作出快乐的样子,像急饮了一杯酒似的,“这是给你的兆头,你今晚就得作出决定,你知道。”
“我被弄醒了,这地方像个粪堆般恶臭。”一丛细弱的白花从石缝里长出来,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它,就像肩头突然挑起千斤重担,赫菲斯提昂意识他被依赖,被需要远甚于被爱。这感觉不会带来欢乐,而是像看到致命伤留下的伤疤。生锈,他能忍受任何事除了生锈。
“今晚,”他平静地说,“不能再拖了,你知道的。”
一动不动,亚力山大似乎在集中精力,“是的,首先我在浪费时间,无所事事,我以前从未这样过,其次,有那么几个人,国王科莱斯特是其中一个,知道不能利用我对付我父亲,就会把我的头给他送去,第三,他要是死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如果他死了我却离开了边境……”
“那样的话你更该回去,赫菲斯提昂冷静地说,他要你回去,你们都侮辱了对方,没人想先开口,所以得想个折中的办法,让谁去呢?”
现在他很坚定了,好像已经下了决心。
亚力山大说,“柯林斯的德莫瑞特,他对我们两个都有好感,他会很高兴被托以重任,他会做的很好,我们派谁去找他?”
他们派了哈珀勒斯,为了防备遇到山贼他们送他到埃皮罗斯边境,但是他没写信,他的使命要不留任何痕迹。他只带了他的骡子,换洗衣服和他的魅力。
菲利普很高兴地得知他的老朋友德莫瑞斯要来北方办事,并顺便来拜访他。他煞费苦心地准备晚餐,准备了跳剑舞的节目助兴,食物撤下,舞者退场后,他们开始喝酒,柯林斯是全希腊的耳目,菲利普马上打听新闻,他听说提比斯和斯巴达发生了冲突,德莫瑞斯对此有何感想?
德莫瑞斯对自己享有特权的客人身份很自傲,晃着他铁灰色头发,他说,“啊,国王,我以为你会问,希腊人是否生活在和睦中,在你自己家陷入纷争的时候。“
菲利普还没醉酒的眼睛圆睁起来,他老练的耳朵发现了其中的暗示。他没回应。“那男孩为一点儿小事发火了,只是几句醉酒后的傻话,头脑正常的人第二天醒来就会一笑置之。结果他跑去找他母亲了,你认识那女人。”
德莫瑞斯这样回应他,“真是太不幸了,”他说,“有这么个善妒的母亲,这年轻人应该知道到他的未来受到她的不光彩行为的影响。”他差不多正确地引用了西蒙尼得斯的演说。
“他是自作自受。有天分的孩子,真是浪费。没有那女巫的话我们本可以相处的很好,他应该知道,现在他为此付出代价了,他在伊利利亚的山林里一肚子悔恨吧,如果他以为我……”
德莫瑞斯在埃皮罗斯受到礼遇崇高的接待。他要护送国王的妹妹和她儿子回派拉,已经很富裕的他只能用荣誉报偿了。亚力山大国王用祖传金杯向他敬酒,并请他接受它当作礼物。奥林匹娅斯拿出她最优雅的派头接待他,她的敌人叫她泼妇,让他自己判断吧。亚力山大穿着他剩下的好衣服,保持着警惕。直到一晚一个疲惫僵硬的老人骑着一头骡子从多纳来,是菲尼克斯,路上他经历了可怕的天气,几乎从鞍子上跌倒在在他养子的怀里。
亚力山大要人给他准备热水澡,橄榄油,搓澡工,在第昂可没有这些东西。他自己帮菲尼克斯搓澡
这王家浴盆是件涂了彩绘的旧东西,修修补补以防漏水,也没有长榻,他只好派人去取,他清洗着那青筋暴突的大腿,顺着亚里士多德教给他的筋腱和肌肉方向,在家的时候他曾这样教他的奴隶。在伊里利亚,他给其他人治病,有时知识和记忆不管用,他就在梦里寻找征兆,比起当地的女巫他们更信任他。
“啊,好多了,就是这里老在痒,你像阿基里斯那样跟克戎学习过了么?“
“没有,需要就是最好的老师,现在转过来。“
“你胳膊上添了新伤疤。“
“是我的豹子干的,我不得不把它的皮送给主人。“
“你收到那些毯子了么。“
“你给我送毯子了?哦,伊利里亚到处都是贼,我收到书了,他们不识字,很幸运他们也不缺引火的东西,书好极了,一次他们把牛头偷走了。”
“你怎么做的。”
“追上去杀了那个贼,他没跑远,牛头不让他骑,”他捏了捏菲尼克斯衰弱的肌腱。
“这半年你快把我们逼疯了,像只狐狸般到处躲,”亚历山大短促地笑了一声,没停下手里的活儿,“但是时间在流逝,你应该释怀了,你父亲也认为你只是在使性子,就像我跟他说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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