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再不迟疑,道:“公主此法甚好,本王应下了。”
说罢,一挥手,身后几人便切入了大昭的队伍里。
韩苏趁了苏里不注意,轻声问道:“咱们计划里没有这个,要他的佩刀作甚……”
臭男人的东西,她才不想让林滤沾手,想要,自己做个更漂亮的送她。
林滤眼睛一瞪,侧过身去挡住视线,伸手将她的话掩在了口中。
韩苏眼皮一跳,再感受了一下捂在嘴上的软手,顿时乖觉了。
暗卫不除面甲,但至少可以确定确实是训练有素的男子,便是林滤公主的帐篷,苏里也厚着脸皮探看是否藏有他人。
大约是“昭华太后”的心意,昭国公主竟然也并无不悦之色。
搜索了一圈,昭华太后竟然果真不在其中。
苏里自觉出城之时确定无疑,此刻无果不免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呢?昭国秦王那里也已经盘查,整个昭华城都已盘查,昭华太后……还能在何处?!
苏里皱紧了眉头,脸色铁青。
正当犹豫要不要再仔细搜查一遍的时候,忽有一骑从后方急速奔来。
韩苏不免心内焦躁,好不容易再次瞒天过海,真怕再有什么意外。
只见那人骑到近处,从马上翻身而下,跪到苏里面前道:“大将军!公主、公主她……”
苏里心里一跳,隐约有个念头升起,喝问道:“穆离怎么了?”
只听那军士道:“公主殿下也忽然不见了,最后有人看到,据说是前日在西城门处说要出城散心。”
苏里蓦地脸色一变,咬牙恨到:穆离!穆离!
恨罢转身上马。
只听身后昭国公主忽然说道:“大将军王可否忘记一事?”
苏里浑身一僵,摘下身上佩刀丢在地上,一声“告辞”,竟头也不回的连夜率人马离去。
林滤缓缓站直了身子,悠哉悠哉的走上前去,俯身拾起金刀,却看也不看,随手丢到贯仲怀里。
转过身来,却见她眸若星光、笑靥嫣然:“穆离真是个好人,对不对?”
长史大人一脸黑线:你又给人发卡了。
☆、110没那么容易
苏里带着人马匆匆离去了。他心中积郁,连休息也不肯,便连夜赶回昭华城。
昭军这边便如常般,除了一队人警戒,其他人再次入了帐篷,熄了灯火。
直到五更时候,趁着夜色未减,昭军帐篷里悄悄的走出几批人来,分散出去,再次隐于墨色之中。
如是二三,等到天色将亮,便是已有三批人马离去。
帐子里,韩苏端了热茶,抿了一口,试图驱了身上凉气,接着问道:“将暗卫也派了出去,殿下是不是小心太过。”
林滤好笑的看了韩苏一眼,觉得对方才是小心太过,虽然帐外有人守卫,但那是自己心腹暗卫,自然不会计较韩苏的称谓是否无礼。
不过韩苏的“殿下”没一点诚意,就跟平日与隆裕、永淳打嘴仗时一般,虽然也“殿下”、“殿下”个不停,但听那语气,就好像她们的小字叫做“殿下”一般,听起来并不刺耳,因此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计较。
夜露更深,刀勒的军马既已离去,病弱的公主殿下自然是及时回到帐篷休养安寝,至于事实上,当然是没有人能够睡得着的。
林滤虽然不甚擅长兵事,但她心思细密、又坚毅隐忍,最爱掌握信息、细细布局,谋定后动,便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
她在来刀勒之前,便将要应对几人的资料搜集完全,哪怕是平日言行都没有放过,一一用心研究,力求能掌握那些人的性格特点、行事方式,苏里更是重中之重。
此人傲慢自负、忌刻多疑、偏偏又暴躁易怒,最是反复无常,饶是如此,偏偏又不是个蠢货。
他这个时候虽然因愤怒猜疑走的利落,但以他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走的那么干净就是了,还不知留下了多少首尾在周围。
万一被这些人发现什么,发出讯息出去,苏里此时走的不远,一旦杀了回来,便是前功尽弃。
因此,无论是察觉对方斥候行踪,还是确定苏里是否真的回了昭华城,林滤都需要派出人手。
只不过,这次不但派出了军中的所有斥候,连暗卫也几乎尽皆出动了。
此时因不虞被人发现帐内情形,做出安寝假象,帐子里只燃了一点烛火,林滤与韩苏二人均无意睡眠。更何况,这一夜还有诸多布置,实非睡眠之时,两人便置了皮毛毡毯在地上,围着炭盆饮茶。
林滤坐在毡毯上,贞静清幽,不知道是早年因着以淡漠病弱的假象示人而习惯成自然,还是她本来便不甚喜欢奢华繁杂,此刻她一袭简单的浅色衣裙,一头青丝也放了下来,衬着白皙如玉的脖颈,似乎反着幽幽微光。
与长史大人舒适为上的闲散坐姿不同,哪怕这个时候,公主殿下放松的情况下,依旧身姿挺秀、举止娴雅,因此,本来低头沉思的她,闻言抬头,颈间风光清晰可见。
这让本是无意识盯着看的某人忽然猛的一滞,眼神不自然的游移开来。
林滤似乎仿若未觉,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说这次的灾厄,不过是天灾意外,但从昭华城出来后,一路上我确实也将手中斥候尽皆派了出去以防万一,可是苏里的行迹,若不是七哥派人来传讯息,等咱们探得消息时,再做布置打算,恐怕为时已晚了。”
林滤轻叹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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