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么想完,阎非遇就果不其然地飘到他面前,张口先问,“这是什么?”
于魏晋老实回答,“一个兔子灯,就是人间有一个叫元宵节的节日,小孩会那兔子灯出来玩。”
“给我。”阎非遇一点儿也没客气。
于魏晋暗自点头,就等你这句话了,马上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殿下,不是我不给,而是给不了,”他顿了一下,看到阎非遇表情沉下去,越发满意,“这个兔子灯,是一个灵魂要求的容器,我不能给你啊。”说着,手上还按着那个兔子灯在地上滑了一滑。
阎非遇盯着那个可爱的小玩具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自己有实体能玩一下,于是大叫,“我就要我就要,你给他找一个别的!”
于魏晋装得越发愁眉苦脸,把话题又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带了带,“哎呀,我一下子找不到这么漂亮的东西代替啊,殿下,过段时间你的容器就到了,这个兔子灯还是给那个灵魂吧。”
这句话提醒了阎非遇,他眼睛一转就说,“那我们换好了,这个兔子灯是我的容器,那个瓶子给他。”
于魏晋看着他一脸“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表情,心中好笑,面上还是装作为难地点点头,“那我要先问一下那个灵魂愿不愿意。”说完还真的装模作样地下楼了一趟。
不过后面这段戏对于阎非遇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一颗心拴在兔子灯上,根本就没想过别的灵魂会不会同意换容器的事情,于魏晋下去的时候已经理所当然地把兔子灯当做自己的容器了,只等于魏晋来做个登记就好。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解决方式就是阎非遇成功被忽悠了一把,拿了一个兔子灯当容器。
此时的阴间阎王殿,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在阎君的身后。
“你的儿子还真是好骗,一个兔子灯就打发了。”
阎君听到这个声音,表情难得地柔和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回道,“难道那不是你的儿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是一个身体有些透明的灵魂,看上去灵魂之力并不强,但是嘴角含笑的样子看着很有亲和力。只见他摇了摇头,“怎么是我儿子?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土包子,见个兔子灯都大惊小怪的。”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又说道,“还有我那个徒弟也变得不老实了,骗起小孩来一套一套的,小时候的时候多单纯啊。”
阎君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阎非遇性格如此跋扈,看来平日里我太过疏于管教了。”他深深地看着那个男子,“你平日里努力修炼要早日再化ròu_tǐ,我事务繁忙,他竟然性格这样恶劣,这次回来后,我亲自教导他。”
那个男子倒是没像阎君一样把担忧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还好他年龄还小,在仙籍中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再过几年还想管教就难了。”
“恩……”阎君沉吟了一下,“过几天,我就让人把他接回来吧,先让他在人间玩一会。”
解决了阎非遇容器的问题,于魏晋只觉得一身清爽,想起这次还是张劭出的主意,为了犒劳他就特意把张劭请出来吃了顿饭,美其名曰不用张劭再在厨房里忙活。
张劭当然欣然答应,开车载着于魏晋去餐厅的路上,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于魏晋说要请自己吃饭时候说的话,于是开玩笑似的问起来,“这次你也是能报销的吗?”
于魏晋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和张劭提过自己有经费的事情,于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啊,用经费请你,你帮公职人员解决问题,谢礼当然要从经费里出。”
张劭也一本正经地反驳,“瞎说,我明明是在帮男朋友解决问题。”
于魏晋脸红了一下,不过已经不像一开始谈恋爱那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顶多是心里甜甜的。不过讲到公费的问题,他也想起一件事,对着张劭说,“你把那个兔子灯的发票拿过来,我也可以给你报销的。”
那发票张劭早扔了,只是听于魏晋这么一说,他觉得地府还挺痛快的,一点都不在经济问题上含糊。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两人亲密地吃完了一顿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张劭看天色已晚,就拉上了于魏晋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于魏晋挣扎了两下无果,再看周围黑漆漆的,也就由着张劭牵手了。
“魏晋?”一个男人从背后叫了于魏晋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惊讶。
张劭和于魏晋连忙松手回头,一看来人,两人同时叫出了那人,“梁二少!?”然后又惊讶地看了对方,同时再问出一句,“你怎么认识他?”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梁之清神色复杂,目光还盯着两人身体之间的空隙,也就是之前他们牵着的手的位置,心里面五味俱全。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驾到4
要说梁之清看到于魏晋和一个男人牵着手是什么反应,那真是非常复杂。首先他有点难过,这种难过是上一次得知于魏晋谈恋爱以后那种心情的延续;接下来他有点开心,因为他的对象是个男的,证明于魏晋是个gay,所以他有机会了;最后,他有点惊讶,他男朋友还认识自己,他马上又生出一点不好的猜想,莫非是以前的419对象?
张劭怎么会认识梁之清?因为梁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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