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就跟著福嬷嬷做事,她会安排你每天该做哪些活的。”转身环顾了下四周,这浮华宫原本就是为了迎娶灼眼人而建的,只是……嗤笑了下,现下他可不是迎娶回一个灼眼人,而是……俘虏回一个生产工具而已……
“这里……著实不合你的身份,来人!”
一句来人让华灼心头一颤,他有预感接下来,他又要难受了……
果不其然,华灼是被扔进这肮脏的下人房的,窄小腥臭充斥著整个房间,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鼻子,一触碰到那冰冷的铁,又马上缩了回来……缩进房间木版床上的角落里,现在这儿没人,正好他可以休息一会……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头皮那边传来,华灼被这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睁眼看看是谁,一张粗犷的脸映入他的眼底,撩拨起他心底的恐惧,是那日抓他头发的彪形大汉!
“你……你想做什麽?”发著颤抖的声音,华灼身子往後面退著。
“喝,果真被戴上面具了。”手指按住铁面具和华灼脸的边缘,用力往外掰……
“啊……”拉扯脸上筋肉,撕扯的痛直直渗透进全身,惨叫著,扑腾著,红色的双眼开始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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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皮肉连接的地方,渗了出来,汇成一线血流,滑下脖子……但是,那彪形大汉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上的撕扯。
“他妈的,老子还真不信,居然真烙在脸上的。”面具再怎麽和肉连著,这麽大的力气的撕扯,还是会和肉分开的,嫩红色的肉,混合著血,在灰色的铁块下,微微颤抖著……很明显,要不是真烙上去的,不可能连皮都给扯下来了……
“放……放开……”华灼嘶哑的声音,微弱地说著,他现在已经连害怕,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刺得他用出全身的力气咬牙忍住癫狂的yù_wàng,痛……痛的想死……
彪形大汉才注意到华灼身下的木板上的血迹,迅速缩回手,随意在旁边拿了块布胡乱擦了下,转身逃一般走了出去……
四周趋於安静,华灼平躺著,脸上烧著的痛,面具紧贴著自己肉传过来的冰冷和叠加的疼痛让他不住地哆嗦著,颤抖地举起自己的手摸上脸上的面具,手摸到一片粘稠,又抬起放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围,满手的血,在见到空气时干涸了,血……那是他的血……
身上的新伤加旧伤,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伤不能再拖了,翻身滚下床,身体跌落在地方,全身的震动带动了脸上皮肉的扯动,倒抽了口气,火辣的疼痛逼地他流出了眼睛,暗骂了一声,他现在得去找草药敷伤口和想办法治自己身上的伤。跌撞地站起身,扶著伤口,脸上一丝湿意让他止住了脚步,不行,他现在这麽出去,会吓到人的……左右查看,找到之前那大汉擦手的布,轻敷上那满是鲜血的伤口上,轻轻擦拭著……
“你……怎麽了?”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华灼僵住了,手不敢动,话也不敢说……轻轻的脚步声一步步地接近自己,华灼恐慌地喊了一声:“别……别过来!”
脚步声停住了,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是谁啊,我怎麽没见过你,为什麽你要背对著我呢?”
“没……没什麽。”慌张地说著,他……现在这副德行,谁看了都会害怕吧。
“你的声音在抖耶,哪里很痛吗?”抬起脚,想过去看看一直跪坐在地上的人。
“站住!别过来,我……我需要一些止血的药和治内伤的药……”他这样的身份的人 ,想必这里的人都不会帮自己的吧,不过也罢,他的目的……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别被人看到了……
“好!你等著!”脚步的跑动声传进耳朵里……,华灼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以後,才站起来转过身,扔掉手上满是血的布,踉跄著走出房门,往外走去……
华灼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想去找点草药给自己敷伤口而已,怎麽会变成自己企图逃跑呢,望著冰凉的牢房四周,比之前的下人房还要脏的地方,苍蝇肆意地飞上自己的脸,不时啃咬著自己破著的伤口,刺痛地他拼命地驱赶著这些小家夥……
两天了,他已经感觉著自己脸上的伤口有化脓的现象了,再不去治疗的话……恐怕他这条命……保不住了,自己十多年像蝼蚁一样的生活,虽然痛苦地让他太多次想到绝望……只是他不甘心!凭什麽就只因为自己貌不似人就怀疑自己的血统,排挤他,他只想……只想有朝一日拿回自己所有应得的……
牢房外面传来西索的声音,接著 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面无表情说著:“出来!”
华灼站起身,走了过去,反正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死,管他去哪……
被人边推边走著,华灼需要花自己现在一半的力气才稳住自己要倒下的身子,穿过一坐坐走廊和池塘,还有一间间房间,终於在一座宫殿门前停下来,华灼抬起朦胧的双眼。
────俘华宫
三字映过自己的眼帘,思绪又回到之前自己被烙上面具後在这里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心一阵颤抖,呼吸又开始急促,恐惧让他有了转身往回跑的冲动,只是……刚抬脚,就感觉自己脑袋一阵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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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全身无力的华灼全身一阵麻痹,人瘫软了下去,之前的两个人架起他,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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