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头皱了下,“你的伤,真挺重的,哎可惜……我很想让你留这里治好了的。”华灼一听这话,心里明了了大半,也许再过一会,他就会被带回那个牢笼里去……
“不过你真幸运,他们把你丢到荷塘里的时候刚好被四皇子看到了,要不然……”怜悯地看了眼床上的华灼。
“四皇子?”他没什麽印象,其实他倒这里,也就见到过这麽几个人,都是一些像恶魔一样的人,只除了……那双明媚的眼……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华灼心咯!了一下,这麽快……
几乎是马上,一群人冲了进来:“皇上派我们到此来要人。”
“要人?谁?”
“床上的这个人是上月攻打灼眼族的活口,皇上说了……”
“好了,废话那麽多,我只听从四皇子的话,拿他的话来,我马上让你们带走人……”众人 面面相觑,犹豫著……
“费大夫,您应该知道……我们……也是情非得以……这皇上的脾气,您也应该很清楚……”
费鲁厉声道:“那就叫皇上自己来问我要,这病人是四皇子交给我,并且吩咐我照顾好的人,你们就这麽带走人,我如何向四皇子交代!”
“这……”众人犹豫踟躇著……
门外一道声音传入,华灼和费鲁都全身一震。
“费大夫,朕这就来跟您要人,那您给不给?”
费鲁咬了咬牙,把脸别向一边。
“还不快上去带人!”皓呈戮喝声一起,众人快步上前,拽起床上的人,华灼刚刚稍微缓和了一下的伤口又被扯动,殷殷的血又从伤口溢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白色布条。
“你们……轻点不行吗?”
众人充耳未闻,胡乱提起华灼的身子就直接走了出去。华灼只是咬著疼得发白的嘴唇,那双烧红的眼直直地看著费鲁……
“费大夫,看清楚了,这天下是谁的。”扔给费鲁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华灼又被带回到之前给他带面具的地方,灰暗的地方,满是刑具,害怕地缩著身子,他能清楚记起那面具贴上自己脸的时候那烧焦的味道还有那滋滋的声音,全身又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头发又被抓起,头皮上的传来麻痛,接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撞在地上,用力地压著。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脸……他的脸。那肉贴著面具被猛烈地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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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呈戮闪著邪恶的笑,抓起华灼的头,靠近那张带著面具的脸,轻轻吹著气:“疼不疼?疼不疼?哈哈,带著这麽个铁面具,应该不疼才是,可是……你刚才叫什麽?”眼看著那血从之前才上药的地方流了出来,那笑更加地狰狞,放开抓著华灼头发的手,起身说:“把他吊起来。”然後自顾自在一旁坐下。
之前的那两个刽子手架起华灼,小心地用下身抵著华灼的身体,避免扯的太用力,抬著华灼的身子,用绳子绑上。
“阿六,我叫你去准备用的盐水,准备好了吗?”抬眼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皓呈戮说著,两人同时一震,那个叫阿六的刽子手,小声地说著:“皇,皇上,这……恐怕不妥,多年来这里没出人命了……”
“桄榔”一声,茶杯被砸在地上,皓呈戮横眉竖眼地对著两人说:“朕想要个人死,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朕见到这个人就恶心,就不能杀了他!?”
“皇上……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幸存的灼眼族人,离祭天可不到一年了……”
皓呈戮眉头一震,吐了口口水,站起身:“算了,朕回宫了,这个人归你们玩,明天把人送到我那去。”
“是……”
皓呈戮冷眼看了两人几眼,转过身快步走出去……
人刚消失,阿六就瘫软了身子:“阿竹,真有你的……刚才……我吓死了……”
阿竹扶起他:“快把他放下来吧。”
两人七脚八脚地将人放了下来,放在干净点的桌子上,阿竹看了下华灼的伤势,皱紧了眉头:“怎麽这麽严重?”
“怎麽样?”
“上次我们给他戴上的面具被人生生撕开了一半,现在里面发炎了……”
“啊?那……怎麽办?”
“赶快送到费太医那去。”
“哦,哦”阿六慌张地说著,正要抬起华灼的身子,华灼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我不去那,……送我去……下人房……我自有办法……”
阿竹似乎有点明白,示意阿六和他一起抬起华灼,走出牢房……
乱七八糟的草药敷在了华灼的脸上,除去刚弄上去时候的刺痛,现在的清凉让华灼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疲惫压著他的身子,在这放松的时候才慢慢地睡意上来,意识渐渐模糊……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阿竹和阿六慌忙起身正要鞠躬行礼,却被拉住。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人怎麽样了?”
“回殿下,看他样子,应该没什麽大碍了。严重的都是皮肉伤,敷了草药就没事了。”
“恩,那就好,辛苦你们了,我不便出手,所以就靠你们俩注意点了。……了,这个人无论怎麽样,都不能死……他是关键,他要是死了,我们就没希望了。”
“是,殿下。”
“我先走了,不用来找我,我要是想知道什麽事情会主动找你们的。”说著,转身走开了。
阿竹一脸的担忧,阿六走上前去,轻声说:“阿竹,这个……殿下的话,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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