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酒,醉倒在星空下,他偷偷听到杨爸爸对杨肖文说:「这个比较好。」
而杨肖文回答杨爸爸:「以後都是这个,不会换了。」
回台北的火车上,李以诚握著杨肖文的手,看著窗外飞逝而过的东海岸,心中充满饱涨的幸福。
八月末的某个夜晚,李以诚从梦里醒来,看见月光淡淡的照著边桌,去年从拉卜楞寺捡来的那颗石头,在月光下一尘不染,清清生亮。他摇醒了杨肖文,「我过几天搬进来。」他说。
杨肖文笑著搂住他说:「我爱你。」说完又沉沉睡去。
他看著杨肖文熟睡的脸,在心里跟阿左说了声谢谢。因为阿左,他们才会经历那些相遇和别离,他们才能成为现在的他们,才能在重遇时,坦白而真诚的面对感情。过去的伤痛都是生命的历程,那些历程是种恩赐,将杨肖文赐给了他。这个他真正爱上的、由那些过往历程所累积而成的、现在的杨肖文。
谢谢。
李以诚向邱天报告搬家决定时,邱天大手一挥赏了两个字:「滚吧。」搬走那天,邱天倚在门边凉凉的说:「他敢欺负你,我就再去打他。」
李以诚笑著给邱天一个熊抱:「不用啦,我会自己打到他哭爹喊娘。」
世事无常,当爱则爱,李以诚搬回了城南,以杨肖文的爱为家。
他们从此在平淡的日子里,拿著各自的魂魄缠绵消磨。
end
☆、番外:头发
李以诚有个坏习惯,他喜欢跟杨肖文打愚蠢的赌。
杨肖文也有个坏习惯,就是陪著李以诚打赌。
某天,小两口不知打什麽赌,因为两人死活不肯松口,所以推测应该是关於房间里的事。
不幸的是,李以诚这次输了,根据赌约,他必须把长发绑成村姑式的两条大辫子,并且出门吃饭买东西,游街一周。
李以诚一向有愿赌服输的好品德,他怀著一把火,乖乖让杨肖文帮他绑辫子,然後两人一起出门吃晚饭、逛个小街。
第二天,杨肖文出门上班後,李以诚怀著一把火立刻去将头发剪短,变回以前清爽俐落的男生头模样,他回家上网告知亲友们他剪头发了,然後怀著一把火跷脚等杨肖文回来。
「喔。」杨肖文进门後,先倒抽一口冷气,但很快的恢复镇定,并摆出沉痛的表情,「我最後一次看到你短发的样子,是在面摊遇到你那一次吧,我真的是太不应该了,都是我的错……」杨肖文淘淘不绝的表示悔恨而且李以诚不论长发短发都好看为了庆祝短发回归晚上去吃个夜市牛排吧。
「嗯。」李以诚最後只说了一个字。
「白痴。」邱天在上留言,「那个混蛋只是自动开启了诺顿防护系统,以免遭到更强大的兵马俑攻击,只有你这个白痴会上当!」
「我上他的当,总比小白花上你的当好。」李以诚传出讯息,关电脑,出门吃夜市牛排。
☆、番外:煎鱼
李以诚最後一次看见她,是在星期一的晚上七点三十二分。
他和杨肖文隔著餐桌面对面坐著,安静的吃晚餐。一旁的电视播放著新捷运线再度故障的新闻,记者随机采访路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真的很糟糕,」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女人对著镜头说,「政府的无能造成老百姓的不便。」傲慢的语气有些不满。
李以诚用筷子切下一块黄鱼肉,心里想著,这女的看起来好面熟。
然後他认了出来。
「大武大武,快看电视,」他的语气像是看到什麽稀奇的东西,「那个女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杨肖文迅速抬起头来,还来得及在镜头前转开前看到一眼。「刚刚那个?」
「嗯,初恋女友,把我甩掉害我得忧郁症那个。」李以诚叹了口气,和那个女人从交往到分手的感觉,已经变成遥远的存在,他早就想不起了,却难免感慨。「她变好多,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个性还是一样大方,才敢接受电视访问,要是我早就头低低的跑掉了……」
「嗯。」杨肖文闷哼一声,低头扒饭。
「怎麽了?」李以诚瞄了杨肖文一眼,「不高兴?」
「不是,就是觉得……」杨肖文放下筷子,把手撑在大腿上,考虑片刻後,才像是鼓足勇气说:「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会不会偶尔想念女人?你毕竟是个异性恋……」
窒闷的空气突然笼罩下来,两人陷入沉默。
隔了一阵子,李以诚才说,「你问这种低层次的问题是想干嘛?我说会的话,就让我出去找女人?」
「不是!」杨肖文的语气很急,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问,就当我没问。」
「哼,」李以诚拿著筷子在黄鱼上戳两下,「下次煎久一点,我喜欢吃鱼皮焦焦脆脆。」
「好。」
「杨肖文。」
「在。」
「我是个异性恋,我想女人是正常的。」李以诚看著杨肖文的眼睛,就像当初杨肖文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时的坚定,「可是你不是女人,我有什麽办法,就爱上了,不然你去切掉。」说完自己笑了出来。
「不要。」杨肖文也笑著对自己摇摇头,感觉到李以诚的笑容直直钻进他的胸口,然後从另一端穿出来。他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才说,「欸,小诚。」
「干嘛。」
「我们结婚好不好?」
「嗯?」李以诚有些惊讶,「这麽怕我跑掉?」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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