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如温泉漫身,引人沉入,无可抵挡。
薛涛太激动了。他就知道是这样!
刚刚在李粤剑的帐子里还不敢确定,毕竟这种让主帅以身犯险的事有太多顾忌。
可是这实在是个好法子。
李粤剑在听了刘显的部署后,好一会说不出话,黝黑的面容上也有几分激动,但更多的是犹疑与茫然,握拳的手搁在膝上松了又紧,魏王没有如他一开始想得那般昏庸,那个叫言良的人,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谢行下定论说魏王回不去了……
又是因为什么。
“李粤剑”,刘显目光不经意地转向他,“明天一早,浙湾撤出五艘,加上预留的二十艘,全部候命”,沉吟,“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
“是。”两人一同应声。
“下去吧。”
李粤剑行礼后退,脚步很慢,薛涛低头疑惑地看向他,这个人在想什么呢!
辛渊侍立在帐口,看着两人神色不一地退了出去,拱手对着坐在主位上正低头翻看这几天折子的刘显恭敬说道:“魏王,需不需要监视李将军,以防他和京里——”
“不用了”,刘显头都没抬,随手把折子拨开,“我心里有数,时辰不早了,你也去休息下,天一亮就有硬仗”。
“是。”
身后抱住自己的人带着薄薄寒气,晏良睡得沉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刘显仔细瞧了瞧,低笑,抱得更紧。
无意识地转身,贴近搂上,轻暖的呼吸抚上颈窝,刘显低头看着,这个傻子,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吗。就这么没有防备。
不过心里一下就软得不行。
天光将破未破的光景,水鸟在冰蓝深幕的海天一线低徊徜徉,带来晨时的第一抹明曦。再远,静滞着一个庞然大物,是倭寇海上的大本营。巨型的铁甲战船在灰暗的天幕下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线,彷佛是一个吸附所有光与热的冷酷深渊。
与帐外冷肃紧张的气氛不同,刘显帐里随着天光乍现,倒融着几分明媚与旖旎。
晏良仰脖闭眼,蹙眉细喘,神情几分压抑,几分委屈,更多的是层层累积下的愉悦。寝衣早就褪得一干二净,扣在腰间的手灼热得吓人,偏偏身上的人很有耐心,慢条斯理,把这一场性事磨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晏良受不了,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来来回回地折磨,水声大了些,刘显看着晏良的反应,俯身,“好多水”。
“别啊……子嘉——”晏良刚要说什么,刘显又是重重一顶,积聚到最后,整个身子都红了,微微颤抖着,后面也缠得紧,刘显吸气,哑声:“放松些,为夫待会还得取那倭寇首级,良儿这么紧,都走不了。”
什么时候学得这些话!晏良气不过,直接伸手掐,可是刘显猛地挺腰,一下契得更深,内壁收缩吞咽不及,敏感的地方狠狠擦过,“啊……”
剧烈喘息着压下,刘显一声闷哼,滚烫炙烈的jīng_yè激得内里原本就濒临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两个人竟是同时到了。
刘显吻上晏良的唇,惩罚性地咬,喘息不止,“这么紧做什么……”
晏良没了力气,闭目塞听,随他胡说。
刘显存了打趣的心思,温存索吻,“放心,等为夫回来,再紧都——嘶……”
嘴角直接被扯开,晏良眼睛还红着,浮着泪液,有些生气,“再说”。
“嘶……好好好……”
刘显很识时务。
两个人收拾好出帐的时候,李粤剑正在二十五艘军船上巡视检查,薛涛负责围攻四个镇子,此刻正和辛渊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等火烧起来你们就开始进攻,平民百姓不用太过担心,我手里的兵会注意。”刘显给人掖了掖衣甲领口,“你记得保护好自己。薛涛辛渊都听你的,命令尽管下,不用担心我。不过虚晃一枪,倭寇不会穷追不舍的,反倒是你——”临到前了,刘显发现他实在不放心。
晏良觉得这人婆婆妈妈的本质终于出现了,开口截道:“你也别掉以轻心”,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人,“不许有事”。
第六十六章
黑底蓝纹的旌旗在冷冽的寒风中阵阵鼓荡,海风呼啸,李粤剑落后一肩距离,站在刘显身后凝视着远处的铁甲巨物,感慨:“这样的战船,我们也造得出……”风声带走了些沮丧,留下了几分愤慨。
“永昌那些年的道观建得太多了”,刘显淡淡:“现在又在拆。军费跟不上,怎么,李将军没有跟谢丞商议过?”
气氛一下变了味,李粤剑看了眼刘显的背影,“与谢丞说是说过,不过下官人微言轻”。刘显闻言笑了笑,也没有回头看,依旧望着越来越近的目标。
倭寇大本营上例行巡视的一队人发现了刘显的踪迹,此刻已经是一团乱,但更多的是犹疑不定。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显率领的浙州将领会这么不自量力,居然就这么直接攻打过来。
一时间巨大的战船甲板上人声嘈杂,刘显眯眼皱眉,怎么,还不上钩?
“架炮。”刘显头也不回地下令。
李粤剑点头应是,转身便吩咐了下去。看来对倭寇还得下一剂猛药才能让他们相信仅仅这二十五艘战船确实是来攻击他们的。
果然,围余二寸长径一尺的黑铁被沉沉推了出来,船身震荡,目之所及,倭寇全体大惊失色。
如果不是急着四个镇子的情况,刘显还真打算就这么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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