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如今,人没来。
……也许他更应该死心。
也是,晚上怎么可能过来呢?晚上要做什么,现在想也知道了。
当初自己冲动之下和孟垣分手,这一年来,他从最初悻悻然的解脱感渐渐转为焦虑不安。一个人生活是很苦的,尤其是在他这一年处于大学和社会的转折期,每天为实习工作奔波就已经让人疲于应付了。
他知道孟垣是说一不二的人,对于感情更是这样。绝不是说分手就分手,再然后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的人。况且当初把话说的那么决绝的人是自己,所以即使他再后悔再怀念过去,也始终没有勇气去找回孟垣。直到前几天,和嘉小学的一个领导,他的一个亲戚,知道他最近为了找工作忙碌,就联系介绍他进学校的一个项目。然后他第一天去,就在学校里看到了孟垣。
他心头一下涌上强烈而酸涩的情感,才觉得自己原来其实是这么想念不远处的那个人。
自己已经用一年来承担过错,说不定,学长会原谅自己的吧?
孟垣原来工作的地方他是知道的,虽然老师之间竞争比较激烈,但是条件很好。不是出了什么事,孟垣断不会轻易离职。他之后和自己那个亲戚问了一下情况,对方却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谈,只说孟垣是个有来头的。
什么?
据他所知,这样的词绝不会出现在孟垣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阆。他是知道孟垣和江阆这一年“同居”的。
这还是蓝告诉他的,而当初孟垣找的其实是自己。所以可以说,真的是自己拱手送出去的男朋友。
他知道孟垣如今一定已经和那个江家的少爷扯不清了。
那自己还是不要横插一脚了。一年的时间算什么,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忘记孟垣了。
他站在街角的风口处,阵阵穿堂风吹过付禾骞的衣角,透进他的心肺里。他拿出手机,按出通讯录,把孟垣的电话删除。
·
这边孟垣到底还是没上的成早上的班,折腾来折腾去时间又不早了。而且脖子上的痕迹真是没有办法处理,他索性第一次昧着良心和年级主任请了假,说自己生病了。碰巧他声音真是嘶哑低沉,对面还贴心的问他要不要直接请一整天,把病养好再说。孟垣立马连声拒绝,表示自己休息一上午就没问题了。
挂了电话后,他把手机往边上一扔,随手扯了扯已经快掉到地上的被子盖好,闭了眼睛,脑子里还是止不住的,凌乱的想着,这叫什么事——
居然因为这种、这种事情,而请假。
江阆已经心甘情愿的被赶去了厨房准备早(wu)饭,边做饭边笑,盘算着该是自己昨天写的那张纸条起了作用,想着自己的革命总算胜利了,老百姓的日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现在的厨艺虽然不比外面饭店,但绝对是大有长进的。尤其是今天,更是下了十二分的工夫进去。出锅的时候,他自己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可以在朋友圈装x的那种。
等全准备完了,他再次走进孟垣的房间。房间主人此时还躺在床上,只留给他半个背影,还有半个藏在被子里。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孟垣侧躺着,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是睡着了。江阆没忍心叫起他,又悄声退出了房间。路过餐厅时,他看着桌上的一桌饭菜,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他拿出手机翻了翻以前查过的付禾骞的资料,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看完了,又觉得心情不好了。
他把付禾骞的手机号调出来,打进信息栏,然后删掉,又调出来,又删。来回反复了几次,最后还是觉得气不过,一想到昨天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见的画面,就气不过。
他最后一遍把付禾骞的号码输进收信人一栏中,然后编辑了条消息发给那个人: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找孟垣。
一发完,他聚精会神的等了会儿回信,然而过了十多分钟,也没看见对方回信。卧室那边响起声音,他听见“碰”的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
江阆看见付禾骞回了一个字:好。
他还没来的及得意,对方又发了一条过来:以后要好好对我的孟垣哥哥。
江阆:……
他一口老血,脸色一黑,心里翻起滔天的千年老醋。觉得还是把对方打一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说别的,就光他和孟垣相处了四年这点,就让他分分钟心态崩。加上自己以前混的日子,更让他觉得在孟垣面前抬不起头,所幸孟垣不一定知道。
然而,他还不知道,就是因为孟垣知道他以前的品性,他才会有了时长一年的革命生涯。所以现在孟垣接受了他,就是相信他,不计较他以前的生活了。
我当然会好好待他,因为孟垣是我老婆,我媳妇,是他妈老子的人。
江阆愤恨的想。
突然,孟垣卧室传来哗啦一下,杯子摔落在地碎裂的声音。他连忙丢下手机,跑到孟垣房间查看。
只见孟垣手还伸在半空,看着摔落在地的水杯,神情愕然。显然是准备拿水,结果不小心手滑了。
江阆立马上前,说了句他来收拾。他蹲下身把玻璃碎片捡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然后抬头看了看孟垣。孟垣也在看他。
鬼使神差的,江阆脑子一抽,喊了孟垣一句:“孟垣哥哥?”
孟垣:……
?什么鬼。
孟垣用一脸见鬼的表情看他,江阆恨不得就地跪在身前的玻璃渣上,简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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