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看着那女子迅雷不及掩耳的身姿,刚刚伸出手去的骆成这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海辉的移形换影之术,竟然交给这女子…….”
☆、雪花落,似血
寒风萧萧,伴着零星的雪花。骆族就是如此,明明不过初冬却还是下起了雪。此时,秀玉正扶着叶潇羽,在他的指引下缓步朝位于雪峰之下的竹屋走去……
竹屋,其实早已荒废,可还有叶潇羽当初留下的一些生活用具。秀玉轻柔的将叶潇羽扶到床榻之上,抖去那破败棉被上的灰尘为他盖上,便打算去取些水来。
缓步向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之时,却分明听见叶潇羽轻且浅的□:“子规,子规……”
一声“子规”让秀玉心中不禁一阵愤怒,端着木盆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骆子规,此人如此伤害潇羽公子,可潇羽公子竟然还想着他吗?
愤怒渐渐在心中生根,可秀玉还是颇为平静的出门为叶潇羽取了一些水烧开,轻柔的为他处理起伤口来……
掀开衣裳见那伤口很深,秀玉心中一痛,一边擦拭一边将自己袖中的小瓶取出,为叶潇羽撒上了一些金创药。金创药是师傅海辉特制,给每位弟子的,具有很好的疗伤效果,秀玉便一直带着。可这药洒在伤口上十分冰凉,秀玉还是为叶潇羽盖上了那破败的被子……
也许是药粉的作用,叶潇羽不禁眉头微皱,轻轻的闷哼了一声。这让秀玉更是心痛难挡,无奈的转身朝门外走去。朝门外走去,秀玉本是打算去给叶潇羽找一些暖身的柴火,却不想此刻,晴雨和紫云却出现在了门外……
戚振玉已死,晴雨自是不能留在玄雷了,而紫云因为其他姐妹的担忧,便也带着其他姐妹一同朝若柳而来。至于这竹屋,叶潇羽在画舫之时曾经不止一次和她们说过,那里可以舔舐伤口。所以,她们在探听到叶潇羽被救走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悄悄的找到了这里……
听着秀玉颇为愤恨的讲述,紫云和晴雨皆是眉头一皱。待稍缓之后,紫云这才无奈的说道:“便是如此,还要救骆子规吗?那还报什么仇,不如……”
“可若是不报,你们难道不觉得气愤吗?晴雨,你说……”秀玉显然并未如紫云那般冷静,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一般大声的喝斥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未能得到晴雨的认同,因为此刻晴雨已经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手指轻轻搭在叶潇羽的脉搏之上,原是想为叶潇羽诊治的。可却……晴雨惊愕的看向一侧的姐妹,不禁问道:“秀玉,你,你不知道,潇羽公子,他,他怀孕了吗?”
怀孕?秀玉错愕的看着床榻之上浅浅□的叶潇羽,许久才缓缓的闭目言道:“是骆子规的……”是骆子规的孩子,这一句让一侧的紫云也是一阵无奈。沉默良久,这才缓缓的起身言道:“骆子规,呵呵,骆子规,晴雨,秀玉,我们带潇羽公子回画舫去……”
语气由无奈变作坚定,秀玉和晴雨皆是一愣,旋即便也都轻轻的点头道:“好,带潇羽公子回画舫……”
一句话语犹如誓言,三位女子心中皆是对保护叶潇羽的决心。那一夜,叶潇羽在三位女子的照料下安然入睡,直到天空变成蓝墨,便被她们三人带离了若柳,带离了骆族……
可就在叶潇羽被三位女子带离之时,骆少钧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心痛之中。如今,战事早已毫无意义。按理说,自己本该结束这战事的。可骆子规,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即便是如今父王和自己都愿意臣服于他脚下。但以他的性格,也一定会对他们心存疑虑。
更何况,如今族长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身体情况却并不如从前,若是无法得到叶潇羽所说的血液,毒发也不过是迟早……
叶潇羽,这三个字还是刺痛了骆少钧的心。静静的立在窗前,看着那大片大片的雪花,骆少钧不禁自言自语道:“如今已是冬夜,却不知佳人何样?然已是进退维谷,不知他日身在……”
话尚未说完,却传来木门那吱呀之声。木门吱呀却并未回首,骆少钧自是知道来者何人。于是,自顾自的看着雪景,无奈的言道:“子卿,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可若是他无法答应放过我父王,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劝骆少钧吗?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如此的冷静吗?要知道,若是骆少钧交出兵符,那便意味着骆成和骆少钧之间必须死一个,才可以让骆子规身边的将士安心。可死谁呢?都是于心不忍呀,不是吗?
“子规不会伤你父王的,皇印还在族长手中,若是族长为保摄政王将皇印交于摄政王,那子规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我可以出面保你……”有些担忧,沈子卿知道以骆少钧的心性,必然会觉得这是一种屈辱。这让他有些后悔说出这番劝解之辞……
沈子卿如今可以保护自己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了,骆子规爱他,若是他愿意永远留在骆子规身边,那么骆子规必定会为了子卿而放过自己。可那样,那样牺牲子卿,他做不出来……
略微迟疑,骆少钧竟还是露出一丝苦涩的意味,微微转身看向沈子卿道:“你出面,那你是真心愿意跟着子规吗?若是,我倒是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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