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抬首,叶潇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表情由诧异变成了惊慌。一把拉着眼前的人,也不管身后的骆少钧和眼前的沈子卿是多么的错愕,叶潇羽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可看了看一侧沈子卿那略带悲伤的脸,叶潇羽还是愣了片刻。故作镇定的笑着,叶潇羽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骆少钧,却不想还是看见了远处那些隐于暗处的黑衣人……
隐于暗处?自己是从何时起变得有那么好的眼力的呢?上前几步,叶潇羽颇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骆少钧,关切却礼貌的问道:“小王爷,您无碍,潇羽便放心了,那……”
言犹未尽,骆少钧却似再也忍不住一般,毫不客气的握住叶潇羽的手,对眼前的人讥讽似得笑道:“太子和沈太傅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呢?”话中有话,骆少钧心中自知。看了看骆子规身后渐渐赶上来的侍卫,骆少钧显得有些鄙夷的将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讥讽道:“也是的,沈太傅甚得太子之心,也是人尽皆知之事…”
“啪”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巴掌,骆子规的手早已落下。可定睛一看,你却能看见那挨巴掌之人却是那上前一步挡在骆少钧前方的沈子卿……
☆、心之所向,心不在
这一巴掌骆子规打得很重,且似完全忘记自己身为太子的身份和摄政王的颜面。不过,好在沈子卿先他一步挡在了骆少钧身前,否则这祸事就起了……
一巴掌,这一巴掌,在骆子规和骆少钧看来,颇具深意。叶潇羽是看得出的,可不知为何,这原本渐渐平静的心,还是因为这巴掌起了波澜。沈子卿表面是为了骆子规,但内里却明显是为了骆少钧。只是这骆少钧却似看不见一般,毫不怜惜,甚至带着一丝鄙夷似得在沈子卿耳畔低语道:“不要以为为我挡下一巴掌,我便会对你有好感,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讨厌……”
讨厌?这个词明显让沈子卿的身子一颤,不过沉稳如他,动作还是细微至极的。虽是他人之事,但不知为何,叶潇羽却觉得骆少钧的话刺痛了他的心。讨厌吗?自己就是被养母讨厌才在爹爹去世之后被赶出了家门,才被卖入龙阳阁。讨厌这个词就像是可以生生剥开叶潇羽的疮疤似得,让他很不舒服……
轻轻的松开骆少钧握着自己的手,叶潇羽忽然看似无所谓一般的笑了拉起来。缓缓走到沈子卿和骆子规中间,眼神淡然的说道:“小王爷这话说的,沈太傅为你挡下这巴掌,可是帮了大忙呢,这要是潇羽还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呢,又怎会讨厌呢?”
淡然中带着一丝看似风尘与世故的味道,但骆少钧知道,这不过都是叶潇羽的伪装而已。一把拉过叶潇羽,骆少钧看了看不远处的侍卫,还是压低嗓音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便谢过沈太傅了,少钧和潇羽公子就告辞了,太子……”有些敷衍似的行礼,骆少钧似是想要逃离一般。
可看着正欲转身的骆少钧,骆子规的心却起了变化,叶潇羽吗?看似风尘却能左右骆少钧的心思左右自己?自己除了占有,是不是也可以好好利用他,利用他来达到一些目的呢……
回到龙阳阁已是天空泛白,那一夜令叶潇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和骆少钧将要离开之时,骆子规却一直盯着自己带着深深的探究,甚至还故意带着沈子卿送自己回去,似是故意想要激怒骆少钧一般。
所以,这一路上大家走得很慢。原本不远的路程也因为其他三人的隔阂而平添了几分尴尬,而这也不由得让叶潇羽多看了一侧的沈子卿几眼。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可以得骆子规如此喜爱,为何可以让骆少钧如此心绪不宁?
踏着路边的落叶,叶潇羽颇有些伤感,不过晚春却以有了枯叶吗?回到龙阳阁已是清晨,本该去休息的叶潇羽却并未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选择了去看看玉锦瑟。这孩子,若是自己不去看他也不知他会如何的担心。低眉浅笑,叶潇羽转身朝后院走去……
“锦瑟,你听我说,沈莫离已死百年,就算迦罗一族曾经和他有什么样的约定也都可以作罢了。”是谁?这人在说什么?立于门外,此刻的叶潇羽只感到一阵担忧,锦瑟到底是什么人?迦罗族吗?不是早就隐世而居了吗?带着排山倒海般袭来的疑问,叶潇羽的脚步不由得向前挪动起来。可就在叶潇羽抬手准备推门之时,那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让叶潇羽不由得促足听之…….
“再者,锦瑟,你难道就甘心迦罗一族永远卑躬屈膝吗?”卑躬屈膝?什么意思?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叶潇羽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听下去……
“卑躬屈膝?岑长老,你该知道,若不是这龙阳阁,迦罗族身怀魅惑之术者皆是当今天子斩杀的对象,若不是玫瑰师傅,你我可以保迦罗山谷中的老弱妇孺吗?”是锦瑟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龙阳阁是迦罗族的庇护之地,师傅一早便在收留迦罗族的后裔?那么,也就是说当年师傅离去之时,极力阻止自己离开龙阳就是为了他们?
是愤怒也是伤感,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一切,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自己…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叶潇羽不禁心中一惊抬起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转身离开,叶潇羽每踏一步心情就更加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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