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看了手本,吃了一惊,忖道:“我以为他是投军的,原来是求荐的。”就叫他请起,道:“你想要去守边,必须面试武艺。”
王飞豹道:“马步水陆,立刻就能面试。”
游击便命五营教师与他比试,多则三个回合,少则一个回合,这些教师不是被枪伤了,便是被!打了,半日的时间,连伤了十二人。
王飞豹笑道:“还有什麽人,快些来!”
却没有一人敢应承。王飞豹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骗钱粮吃的,太平时候也不知虚耗了朝廷多少的军晌,如今只有一个王飞豹都不敢对敌,万一兵临城下要如何是好?”
游击惊得面如土色,打起精神,勉强回道:“你们父女且先回住处,待我禀过抚爷,再召你相见。”
王飞豹收枪作谢,又向游击讨要住处。游击只得派人将他们送到一个店中安置,又只得送些酒来给他。
第二天,游击将此事告诉了抚台。抚台道:“他既然说了大话,身上自然会有本事,你便不该轻率地派人与他比试。如今倒是被他看轻了我。天津卫以外的人听到这件事,会说我天津无人,不免会有兵事相犯,我们还是必须胜了他才好。”
话说完,便有胡大刀、骆都司、肖铁枪三人跪下,道:“我等承蒙抚爷抬举重用,愿意擒住王飞豹父女,以振天津兵威,报答抚台的育才之德。”
何公还未开口,忽然有人来报总爷来见。抚台便令三人先且退下,自己迎接许总兵,说了之前的事。
许总兵道:“我也是为此事而来。输赢虽然仅是他父女三人的事,却实在是关系到整个天津。我的部下有横贯战场的将军沙奇、周正、桑新,可以帮扶一下胡、骆、肖三位将军,以便不时之需。我亲自到场去看比试,看看结果如何。”於是便吩咐大小的将官,明日都披上战甲在教场等候。
第二天,他命游击派人去请王飞豹前往教场比试。王飞豹打发了来人,吩咐两个女儿道:“许总兵是久战於沙场的将官,他的部下必有能者,我们须要谨慎。”两个女儿各自便留了心。
他们来到了教场,参见许总兵,上马比试,用枪伤了胡大刀,用!打了骆都司,用箭射中了肖铁枪。在十个回合内连败了三个大将。
沙、周、桑三人一起出来,他们父女三人再战,不到二十回合,三位大将又败了。许总兵大惊,只得强作欢颜,对王飞豹道:“你们父女三人真是武艺精强!且暂留几日,待我与何抚台说这件事,向圣上奏请,请你领兵去边关便是。”派人将他们送到了住处。他们父女三人笑吟吟地回去了。
却说许总兵回去拜见了何抚台,说了之前的事。何抚台十分不高兴,许总兵道:“明日我们一同去明伦堂,召集武官和本地的文武乡绅,在学的学生,或许能找个打败王飞豹的人也未可知。”
第二天,乡官都到明伦堂了,众人议论了一番,却并无一个应承下来。
何抚台心急,忽然张机从外面进来,拜见过了何抚台、诸官父友,坐下。何抚台把众人商量的事告诉他。张机挺身出席,道:“我一向承蒙父师的养育之恩。张机虽然不才,愿独当一面,生擒了王氏父女,将他们捆系在辕门,不让父师再忧心了。”
何抚台道:“你一向以文事被众人知晓,不想你又精通战伐。只是国家之福,老夫之幸啊!”
张机的父亲张弘喝道:“多少文武之人都不敢应承,你当你有多大的本领,也敢承担此事!”又对何抚台道:“小儿狂妄,不堪重用!”
何抚台道:“你对令郎的了解,不如老夫了。老夫的攻、守、战三个策略,都是出自於令郎,这些计策没有算错的,老夫因为军事旁务,一时忘记了,不曾专门请人说出这件事,令郎不是那只知道读书而不知通变的人。你不需要担心了!”
於是他问张机可有战甲。张机道:“我久恋於文事,没有准备战甲,实在是不曾有。或许我父亲的战甲可暂且借我一用,战马却是无处找了。”
正是:何处觅龙驹,驽马盈路道;骅骝伏枥中,伯乐伤以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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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昨天临时有个活动要去参加,回来时已经快九点了。拼命码到了十一点,只赶出来不到一半,於是只能今天发了。
话说明天放假了,我会吐血加更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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