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会没事。到了第三重以后,功法基础扎实了,就不需要他化解劲力,你自己也能独立修炼。”
星河影略是反应了一会儿:“三个问题。”
“说。”
“第一个,到了第三重以后就不用长夜帮忙了,那么以后长夜还能解毒变成正常人吗?”
“不能。”水风清打了个呵欠,“毒性已经随着逆命心法的内劲走遍了他四肢百骸,和他自身的内力纠缠在一起。解毒只能靠以毒攻毒,相当于把他的一身功夫全都废掉,但他就靠一身内劲护着五脏六腑,一旦这股内劲消失,解药里更为霸道的毒性,会直接把他的内脏腐蚀烂透。如果不解毒,他起码还有二三十年的命。”
星河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他:“你这么了解,是因为陪你练功的那个人,这样死掉了吗?”
水风清低头看他,眼里出奇的平静:“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星河影换了个姿势团在榻上,似乎有点点困了,“第二个问题,长昼没中毒,为什么他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水风清轻轻笑了一声,随手给他掖上被角:“心里有愧疚的人,总是会加倍做好事补偿对方的。长夜因为眼睛睫毛颜色异变,有段时间不愿见人。长昼就偷着去找了二娘,用药水把眼睛染成了紫色的,睫毛是用四娘的胭脂涂的,所以看着不如长夜那么红。”
“哦……所以我要是喜欢长夜,就抢了他的弟弟,他就把我推井里去;如果我不喜欢长夜,谁欺负他弟弟他就要谁的命,还是会把我推井里去……啧,有毛病,真是有毛病。”星河影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嫌弃撇撇嘴。水风清笑了一声,于是星河影又看着他: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睡觉。”
“说。”
“在我前面,是不是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的野孩子?”
“不一样。”水风清回答他,声音有些低,“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有人骗我说没学过武功,实际上本来就是世家子弟;也有人太贪心,总想着一日千里,不是被长昼宰了就是自己作法自毙。还有人,不喜欢长夜,或者太喜欢长夜,也被长昼解决了。这是我默许的。还有问题吗?小鬼?”
星河影低头琢磨了一会儿:“那,在我之前,有多少个?”
水风清看着他,沉思许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六个……你是最后一个。”
第六十六章 他们在做什么
这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旧雪未化又盖新雪,直到今日才放了晴。阳光照在新雪上,银光映得整座山在这时似乎都更冷了几分,然而暖烘烘的经房里仍是朗朗的读书声。
只是今天,又少了个人。
问归途的查早课是与薛定谔的猫一样不可捉摸的东西,在他出现在经房的门口之前,他到底来不来永远是个不确定的状态。然而还有种东西叫墨菲定理,越是担心的事情越要发生,比如风鹤鸣一直在担心今天师父会来查早课,于是师父真来了。
“鹤鸣啊,”问归途慢悠悠坐到风鹤鸣旁边,“你不觉得今天经房少了俩人吗?”
风鹤鸣承受着不可描述的压力,默默合上手里的内功口诀,随手悄悄拽了一下袖子盖住露头的一点白色药棉:“……师父,三师弟伤寒严重,崎医师说他需要静养。”
“啊,”问归途一副了解的模样,“这为师知道,前天你们师兄弟三个躲在为师卧房之外大半夜,估计后来也流汗了吧?嗯,大冬天的,这样的确差不多要冻出个好歹。”
这话一出,周围读书声立刻低了三个度,诸位师弟们竖起了耳朵听墙角,掌门亲传弟子,夜半三更埋伏师父房外,还出了一身汗,甚至有一个“伤寒严重”足足两天没有出现在众位师兄弟面前!岂止耐人寻味简直引人遐思!总不能是大半夜被师父罚绕房跑八圈吧?!
风鹤鸣沉默片刻,问归途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鹤鸣啊,不用这么紧张嘛,你们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师父呢就是有一点点疑惑,阿影伤寒,怎么千山今日也没来啊?”
一众弟子的八卦热血至此沸腾,是啊为什么呢大师兄怎么也没来呢?!
风鹤鸣在所有人的凝视中,默默抬头望天:“因为大师兄他……也伤寒了。”
“哦。”问归途仿佛十分理解,“你们师兄弟对于前天在为师房外蹲那么久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解释吗?”
风鹤鸣心说这不是没来得及编吗,负责扯犊子的那个回来就病了,最能扛住压力的那个跑去照顾扯犊子的了,剩下我这挂了一身伤的还得出来接着装没事人……
问归途一副同情的模样:“没事儿,鹤鸣,为师就随便问问,等小影编好了理由你们再来找为师就行。”
说完状似无意实则有心,抬手一拍风鹤鸣的胳膊,正拍在崎医师仔细给他裹了伤口的地方。风鹤鸣一个激灵,晴天白日岁月静好的长云峰,“嗷”一声吓得树枝上的喜鹊鸟都跌了一跤。
崎医师觉得,凌虚剑门里这群小子不是傻的就是傻的。要不然她没法解释,为什么星河影一个身怀凌虚剑门正统绝学的掌门亲传弟子,居然能因为无法调理真气就给冻成伤寒。而且她更理解不了的是,为什么星河影还没好起来,照顾他的剑千山也跟着一起伤寒了?
此刻坐在药庐里的是剑千山,在崎医师刀子一样的目光下被迫灌了一肚子药汤,头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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