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仓库里暗格内的东西都装进这个珠子内,穆云铮抱着穆清雅,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抱着小婴儿一般的拍扶着穆清雅的后背,好听的嗓音却带着一些沙哑的道:“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对吗?”
穆清雅已经十五岁了,哪里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闻言,死死地抓着他爹的胸口,拼命的摇着头说:“不,爸,我没有长大,你不能丢下我!”穆云铮用脸颊蹭着穆清雅的额头道:“儿子,爸爸希望你能坚强着,你是这个世上爸爸唯一在意的人,如果爸爸能活下来,一定会去找你,爸爸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不等穆清雅说话,就听到门外早几年就被父亲遣散的福伯的声音:“老爷,船只准备好了,小久在那看着呢。”最后的记忆就是父亲温柔的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颈间一阵麻痛,就陷入了黑暗。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去往外地的路上,自己被福伯背在背上急行。
察觉到穆清雅醒了,福伯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将穆清雅放在地上,拿出水囊让穆清雅喝口水,穆清雅摆手,然后问道:“我爸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逃?”福伯抹了一下眼角道:“老爷走不了,让少爷离开已经是极限了。”
就在穆清雅想要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远处飞奔过来顾仁久,顾不上说别的,顾仁久直接将穆清雅背起来,慌张的对福伯道:“快,福伯,那女人不安好心,咱们上当了,那女人就根本没打算看在亲生骨肉的份儿上,救少爷,不过是为了稳住老爷罢了!”
接着,穆清雅就听到远处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穆清雅还是想要回去找他爹,顾仁久道:“少爷,老爷是有安排的,这是老爷写给您的信。”穆清雅颤抖的打开信,信里,穆云铮对穆清雅交代,要他暂时离开这里,想办法到香港,过段时间,没有穆清雅的牵制,他就会到那里和他汇合。
穆清雅不知道穆云铮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就是为了骗他才这样说的,但是,他相信自家爹爹的本事,他愿意相信自家爸爸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他拍拍顾仁久的肩膀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放我下来,咱们一起跑,你背着我,咱们都会被抓住的。”
顾仁久确定他不会自投罗网去以后,就把他放了下来,但是,穆清雅确实不太擅长奔跑,最后,福伯与他们定下了汇合的地点,然后开始吸引着那些人的注意力,给顾仁久和穆清雅创造逃命的机会,好在,那些人其实并不认识福伯。
为了甩掉追兵,两个人因为没有介绍信住不了招待所,也买不到火车票,不得不爬火车睡桥洞,扮要饭的,甚至穆清雅还装过怀孕的小媳妇,衣服还是路过的时候,顺手偷的。那一路上,穆清雅生生的从一个积善人家的小公子,变成了一个可以冷眼看着小姑娘活活饿死在自己面前的冷血。
因为没过几日,他就从他们爬的火车上知道了,穆云铮“不接受人民的教育”,“不愿意摘掉资本主义的帽子”自杀了。此时的穆清雅的心里,除了仇恨,已经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可以说,这么多年,支撑着他活下来的,除了顾仁久不离不弃的守护,剩下的就是,要为穆云铮报仇的信念。
第4章 第四章
轻轻地三声敲门声,接着福伯道:“少爷,时间不早了,那边儿刚刚来了电话。”穆清雅嗯了一声,起身撩开窗帘,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了,自己又失眠了。听到穆清雅的声音,福伯推门进来了,看着穆清雅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知道老爷没了的消息开始,少爷几乎没睡过一宿好觉,再这样下去,少爷早晚会将自己折进去,可是,他却不许医生给他开助眠的药,因为那样的药,会因为压抑神经兴奋,最后让他的感觉出现偏差。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少爷那是心病压得,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病根不除,少爷永远睡不安稳,要想除去病根,就要除去当年害了穆家的那几家人,将他心里的苦释放出来,只是,这里还涉及到那个女人,福伯真怕出了什么意外。
福伯倒不是害怕穆清雅心慈手软最后放了那女人,但是却怕穆清雅报仇之后,整个人都崩溃掉,因为那毕竟是少爷的生身之母。福伯心里叹口气,别说他理解不了那女人的想法,只要是正常人,估计都想不明白。
穆清雅出去洗漱穿衣回来的时候,福伯已经帮他把被子都收拾好了,他的房间,除了福伯和顾仁久以外,是谁都不许进的。穆清雅道:“福伯,今天怎么没看到仁久?昨晚也没回来?”福伯笑道:“少爷忘了,今天运回来的那些东西还有用那,小九昨晚上接了货,就一直亲自看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接少爷了。”
穆清雅垂下眼睛,慢慢的喝掉手里的温开水后,撇撇嘴儿道:“那点子东西,丢了就再拿出来两样补上就是了,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我看着都恶心,要不能直接送出去?就这样的玩意儿,也值当他吃着冷风亲自看着?”
回答他的正是顾仁久:“清雅起来了?我给你买了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的那家回民的豆腐脑和酥饼,快点儿过来吃吧。”穆清雅皱着眉头看着男人道:“别跟我说,你为了看那些破玩意儿,一宿没睡。”
顾仁久伸手把穆清雅身上的白衬衫领子整理了一下道:“怎么可能,我在车里眯了一会,这不是怕你看了膈应,没敢让那些物件儿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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