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意外,反而很开心地发出少女般的笑声,她好像又说了什么,但因为周围扬起的和上次一样的狂风让我没能听清,艾特的身影变得透明,风停后,她原本站的位置空无一物。
“你为什么……?”我皱眉看着他,金木回过头,神色莫测地和我对望,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狠让我困惑的同时有些害怕,他似乎看懂了我的反应,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艾特前几天找过我,加入青铜树并不是一件坏事,他们在东京的势力更大,我考虑过,如果只是跟月山他们一起行动,要想达到目标很难。
“调查神代吗?”
“嗯,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
“很牛逼嘛你。但是青铜树这种暴力极端的组织,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啊?”
我记得雾岛就很讨厌她弟弟进青铜树。
“我有想守护的东西,”金木慢吞吞地说:“没有力量的话,什么都守不住。而且现在不用顾虑你的安全,就算以后出现意外也没关系。”
我勉强接受了女朋友要加入非法犯罪组织的事实,想到金木刚才的眼神,藤川先前让我有些在意的警告又浮现出来,艾特和金木的谈话很顺利,那他的不快应该就是针对我了……难道杂志会让他不爽?
关于单向通道的解释被我莫名咽了下去,金木牵着我往回走,他的手和我松松勾住,再无害不过的举动,但当我们快走到家门前时,我无意低头扫过我们相握的手,才发现他白皙的手臂上,有几条凸起的青筋。
就像用全身的力气克制那条手臂,他才能这样寻常地拉着我走了一路。
过几天之后的傍晚,我在家打游戏,等金木从外面给我带晚饭回来,我去客厅找水喝,随意看了看电视,里面正在插播一则新闻,提到有喰种袭击ccg囚车,根据目击者的证词,这起事件应该是通缉中的眼罩喰种所为,我一口水差点吐出来,我干,要不要这么嚣张。
难怪金木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老子在家快饿死的时候,他在外面抽囚车。
我满脸复杂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细数最近一连串喰种的活动,有专家推断大部分都跟眼罩喰种有联系,包括9区的一场喰种大屠杀,这时门轴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金木提着外卖盒走进门,他穿着卫衣,整个人就像头发颜色叛逆点气质冷冽点还挺帅的大学生。
我向他指指电视,金木看见屏幕上冒烟的囚车,对我露出“被发现了哎”的表情,他带着哄骗性质把食盒递给我:“别看了,吃饭。”
“你简直太社会噜,我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把勺子拿出来放进拌饭里搅动:“是时候散伙惹。”
金木对我特别缱绻温柔地笑了笑,我沉默地闭嘴吃饭。
吃完饭他帮我收拾好桌子,拖了个椅子看我打游戏,我打得心不在焉,连连被砍,我干脆下线,扭头看金木,他又露出“就知道要解释”的表情,避开了我的话题:“过几天要袭击喰种收容所,可能有一两天不能回来。”
我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我想去。”
实在是想知道他混了一个怎样腥风血雨的社会。
“不安全。”
“散伙吧。”
“……好。”金木让步:“其实我是说心理不安全,你看到那些画面会很难受。”
“你不难受吗?”
金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凑过来浅浅地亲了我一下,我犹豫了一会儿,拿手抱住他,他按住我的头,将舌尖伸进来。
突然觉得我们就是那种即将入高墙内的情侣。
都怪研婊太有理想了。
第二天傍晚,我跟着金木走进青铜树的临时据点,看见金木进来雾岛的弟弟扬了扬下巴算打招呼,进门不远处有一个拿蜡笔写字的男人,金头发,感觉有点神经质,嘴里一直喃喃着“壁虎大哥”,手上疯狂地写字:“壁虎……壁虎,是这样写的吗,奇怪,是这样吗……”
壁虎就是把金木逼到今天这一步的喰种。
金木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捡起散在一旁的粉笔,用左手倒着写下了壁虎的名字。
我女朋友还是像过去一样善良。
看着金木走远,一直埋头哭泣的男人大吼道:“眼罩,你真是个好家伙!”
金木抬脚离开,我拍拍他的肩膀:“倒着写字挺好看的。”
“纳基其实也很可怜,”金木轻声说:“我吃了壁虎的赫包。”
“喰种可以吃喰种吗?”
“不想吃人的话,就只能吃同类了。”
“……”
到底吃哪个比较血腥?
金木看我不自然的神色,把语气调得轻松:“骗你的,吃赫包是为了变强,通过‘共食’可以获得其他喰种的能力。”
“是不是有副作用?”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喰种本来就崇尚暴力,如果真像金木说的那样,应该有很多会互啃才对,月山可能还会加入群啃派对。
他给了我一个含糊的回答:“精神会稍微不稳定,其他……还好吧。”
我仔细回想研婊这段时间的做为,喝咖啡的时候比以前加糖少一些,好像长高一截可以和我平视了,前天居然熬夜陪我看这个赛季的决赛没有睡着,还跟我学了两句《我只在乎你》……唯一反常的地方就是他长高了!
他可能并没有受那些赫包的影响。
或者他已经表现出了异样,我还来不及察觉。
喰种收容所被ccg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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