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早啊,你不是订了9点的航班吗?”
“路上滑,我们走不快,还是提前一些的好。”
“哦,好吧。”
杨扬擦干净手,去换衣服,临出门时他又看了看这套房子,真是舍不得走啊,他想。朴信中带着杨扬乘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他常开的车是一辆黑色路虎,杨扬认识,很多韩国人也认识,于是今天他从公司里开了一辆现代系的车回来。
路上果然有些滑,朴信中走得很慢,平时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这次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在机场的停车场,朴信中让杨扬捂严了再下车,怕他被人认出来。
“rk,”杨扬突然愁眉苦脸地说,“我回去以后肯定会被教练骂,怎么办?”
“你本来就不该来,既然做错了事,那就乖乖挨骂好了。”朴信中说。
“rk,那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以后联系也方便些。”
“还是不要了,有事的话找李隆基就好。”
“可是,rk……”
“快下车吧,还要办登机手续呢。”
“哦。”
于是杨扬和朴信中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下了车,在机场大厅的门口,朴信中说:“我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办手续吧。”
“哦,好。”杨扬知道他是不想戴着帽子和口罩进大厅,因为会显得很奇怪。
“以后不要再这样偷偷溜过来了,会耽误训练的。”
“嗯。”
“训练的时候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哦。”
“走吧,时间快到了。”
“哥!”杨扬上前一步,抱住了朴信中的肩膀,“哥,你也要好好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说。”
朴信中点点头,再次叮嘱道:“注意身体。”
“嗯!”杨扬使劲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大厅。在大厅的入口处,他停下来回头看,向朴信中挥挥手,说道:“rk,再见。”
朴信中也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走进机场大厅,他还看到杨扬有一个抬手抹眼睛的动作,知道这孩子又哭了。就这样,两人匆匆相见,又匆匆别离。
杨扬走了,可朴信中还是呆呆的站在这里。他知道自己的喀山世锦赛已经没有希望了,里约奥运会也很难保住,他不敢想他们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或者说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夜晚的冷风吹在朴信中身上,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连暂时幻想一下麻痹自己都做不到。大厅门口来来往往的旅客有人注意到这个站在寒风里发呆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朴信中这才黯然离去。
没有人知道的是,这天晚上回去之后,朴信中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满身汗水淋漓。对前路的担忧和感情上的压抑让他无处发泄,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吧。后来,朴信中站在花洒下面冲澡,温热的水流由头至脚蜿蜒而下,带走了他满身的汗水,还有脸上的眼泪。
☆、第29章
9
杨扬回来北京之后,果然被教练一顿好骂。但张指导骂归骂,最终还是出面把这件事担了下来,因此杨扬并没有受处分。在之后的几天里,杨扬逢人就说我的教练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练。
这个时候张指导并没有多想,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独,能有个说得来的朋友很难得的,更何况他自己也有几个关系很密切的老友,过段时间就会找机会聚一聚,所以这很正常嘛,只是无视纪律这一点就不好了,杨扬这孩子还是性格太自我。
其实也难怪张指导这么想,在中国,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绝大多数脑子里同性关系这一块都是短板,一般情况下他们根本想不到这里,而一旦得知了真相,在震惊和不可置信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误解和排斥。韩国的社会情况并不比中国好,相反那里的风气更加保守,这也是朴信中一次次拒绝杨扬的主要原因。
杨扬从首尔回来之后没几天,12月底,他在队里的安排下秘密赴澳,但原本的训练基地不能再使用了,外教也换了人,而且在澳洲媒体和泳协的压力下,他一个月之内被迫换了四次训练场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扬仍然刻苦训练着,他一直牢牢记得和朴信中的喀山之约,期待着能够再次跟他一起走上赛场。
在训练的间隙,杨扬想得最多的就是朴信中,他担心他不能好好训练,担心他上次说的麻烦事不能顺利解决,但心他的身体出现伤病,担心又会有女人去勾引他,担心他会再跟人家去约会,…… 在杨扬的思念和小纠结中,日子悄悄流逝,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安定下来的时候,又一则爆炸性新闻被澳网铺天盖地转载,直接把杨扬给炸晕了。
2015年1月26日,韩媒曝出朴信中在9月初国际泳联进行的一次飞行检测中,药检呈阳性。这则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扔到了韩国,同时也震惊了整个国际体坛,各国媒体争先恐后转载,一时间朴信中的名字覆盖了全世界的互联网。
这个时候一切事实都还不够明朗,到底是故意用药还是误用?什么时候用的药?是什么成分的违禁物质?各国的相关人士都在猜测,密切关注着着韩媒的后续报道。而各国的广大民众则已经开始了对朴信中的指责,由于韩国的一部分运动员缺乏体育精神,导致整个韩国体育界在国际上风评不佳,这一点也影响到了朴信中,使得大多数外国人都认为他就是故意的。就这样,责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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