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皇后娘娘处在宫中,想必有琐事烦着了。不过这样说姐姐你也真是不了解你了。想你和我这日日夜夜担心的还不是太子嘛。】
【是啊。】邵德矜停顿了下,随即看向周舒沫,【妹妹你说,要不今晚咱们就去看看太子吧,这一年的时间我就怕见到太子,没了太子的骨肉他肯定恨我入骨。可是毕竟是要和太子过一辈子的呀,逃避也总不是法子。】
【姐姐你能这么想实在太好了!】周舒沫周正的模样显得亲切,【妹妹一直担心你放不下这包袱,既然你说了,那咱们就今晚去见见太子,这月色还好,想必太子也未就寝。】
【真是谢谢妹妹这细致关心了。】
【哪里的话,这宫里人心惶惶的,妹妹能有姐姐你一知己自然尽心尽力。】说着两人唤上两宫女便一同前往皇甫宵那处。
太子的寝宫其实早已没有私密空间。四周除了皇上派来保护他的侍卫之外,更有一些暗地里派来监视太子、密切关注他的变化的人。比如邵德容一脉的人,再比如皇甫琦一派的人。虽说不一定武功高强却是人海战术,围得那是严实。邵德矜和周舒沫一路倒是通畅就直接到了太子寝宫。
【德妃,舒妃?你们今晚怎么来了?】皇甫宵躺在床上看到她们,微微起身,一脸惊讶。
【太子,臣妾和姐姐想您便来看您了。】周舒沫说着推了推邵德矜,【姐姐想您想得都要哭红眼了,就怕您不喜欢她。】
邵德矜的脸色是说不出来的悲戚,还有着丝丝胆怯,走进太子几步又回头犹豫不决地看周舒沫。
【德妃,你这是何必呢。这过往之事既成云烟,而我也已无力再责怪任何人。】太子面上悲痛万分,看着邵德矜这模样,心里有些触动,颇为辛苦地抬起手,【走近点让我好好看看,这一年多竟把你消瘦成这样,也怪我这个做太子的实在是太不中用……】
【不是的,太子!】邵德矜快步走了上去双手紧紧握住皇甫宵的苍白略显无力的手,【不是的不是的!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有负于您!】若仔细观察,邵德矜的双手除了握住皇甫宵之外还在缓缓地抚摸。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都说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记在心里。】皇甫宵有些不适,感觉手上微痒,看德妃正在自己手腕上触摸,道:【德妃,你这是做什么?这么一直微挺着身,我有些累了。】
【是这样的,这一年多的时间臣妾也跟着御医学了些医术,刚不小心握住太子您的手腕,这习以为常的行为就忍不住想要为您把把脉了。】
【是这样啊。原来德妃还有这本领,那自然好。我这一身的病御医也是束手无策,不过倒想见见你学得如何。来,好好扶我坐起来,给我把把脉。】
【太、太子!德妃才疏学浅,实在……】
【就当是解闷解闷罢了。舒妃,过来帮忙,扶我坐起来。】
【好的。】
周舒沫和邵德矜扶着皇甫宵背靠床上,邵德矜弯过身想去挽着皇甫宵另一只内侧的手。皇甫宵不经意似的转了手腕,邵德矜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刺到自己的手心里去了,蹙起了细眉。
【姐姐,怎么了?】扶好皇甫宵,周舒沫见邵德矜皱眉,不禁问道。
【没,好像刚刚扶太子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扎了下,有点……】邵德矜翻过手心,想看看情况,不料却两眼一黑,话还未说完便晕卧在了床沿。
【太子,德妃她?】
【没事,这是孜琮给我的一般性mí_yào而已。】皇甫宵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除了脸色苍白、行动看似不便之外显得非常健康,点点头示意周舒沫扶起邵德矜。
【尧大人?】
【恩。孜琮前几日跟我说起这事。】皇甫宵顿了顿,【现在来不及说这么多,你赶紧把德妃的衣服换上扶德妃回你的寝宫。】
【可是太子,这……】
【好了,别多说了,到时候你便会知晓。】
【好、好的。】
没一会儿,周舒沫便换好衣服扶着德妃出了太子寝宫,天够黑,周舒沫和邵德矜体型相似,两名宫女立马迎上,竟也没发现不同,倒是一看见“舒妃”这幅模样吓得有些失措。周舒沫压了压声音,让她们好生跟在后头,自己扶着德妃。而她们不知道的是,皇后派人围在太子寝宫的大部分侍卫都尾随在了她们后面。
【娘娘!娘娘!】还没到舒妃寝宫,半路小径里便冲出来一名宫女,【娘娘?】看到被周舒沫扶着的“舒妃”那名宫女立马想冲上来。
【站住!】周舒沫扶好德妃,【冒冒失失的,什么事情?】
【啊,德妃娘娘!】宫女急急忙忙请安,【刚刚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宣见舒妃娘娘!】
周舒沫皱紧眉头,今日是怎么回事,这三更半夜的从来未宣见过的皇后居然叫我进宫?黑黑的夜看不清周舒沫的模样,道:【你们准备马车,我陪舒妃进宫。就在前方等你们,你们去吧。】
【是!】
其实周舒沫早已手心捏出把汗,深怕有谁发现了不同。幸好没有发现,吃力地扶着德妃往前路走去。马车很快便来了,没让宫女陪着,周舒沫独自扶着昏迷的邵德矜进了皇宫。当然皇后娘娘不知道的是,一直尾随在她们后面的侍卫在她们踏进皇宫的时候,尸首异处了。现在留在太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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