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是去重新雕刻的,只是这种玉很难寻,我昨天才收购到。”余隆应说,“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我知道。那你是向谁收购的?”
“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秦夫人,她向来有不少珍宝。近来战事频发,她有意搬离这边,便急于把一些东西脱手,我正好收了来。”
“昨晚拿到的?孤男寡女你倒不怕出事,落下话茬什么的。”陆中月戏弄道,他现在真的心情大好。
“不会的,文竹也在。”余隆应说完,忙问,“你怎么知道的?说来你这一屋酒气倒奇怪。”
陆中月见苗头不对,立刻收了戏弄的神情,说:“猜的,你别多想。”
“这可很难,昨晚什么事刺激你了,非得喝的一屋酒气?”
“是酒壶打翻了……”陆中月觉得自己说的也是实话。
“哦,可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刚几日也没见你借酒消愁啊?”
陆中月被问得没法反驳,咬着牙说:“王爷既然把玉佩赠与我,我就收下了,王爷请回吧。”
“等等。”余隆应又把盒子拿了回去,“可你已经有了块一样的,那这块就归我了,如何?”
“随你。”
“不错,那我就和你一样天天戴了。”
陆中月坐在书桌前研磨,写字,偶尔看看书。他一清早就坐在这,午饭也没有吃几口,余隆应索性捧了本书坐那陪他。
陆中月看上去专心致志,但在余隆应暗中观察时发现,陆中月已经在白纸上戳了好几个墨点了。
“你在书房里呆的不乏吗?”余隆应问。
“恩?”陆中月回过神来,又在纸上添了一个墨点,“你说什么?”
余隆应又重复一遍后,陆中月看着满是墨点的纸张说:“那就出去走走吧。”
昨天陆中月偶然从几个下人的闲聊中知道了前线战况,说是朝廷暗地堵截了起义军的粮草,如今正值盛夏,暑气难耐不说,旱情也逐渐加重,早有不少地方断流,起义军的饮水也成了大问题。
陆中月知道后,昨天的晚膳没有吃,今天的早膳和午膳都只草草吃了一两口,一直在书桌前出神。
余隆应看了却无法开口安慰,彼此的身份导致余隆应什么话都说不出。
余隆应带着陆中月到了王府的花园中,园中的一池荷花开的灿烂,铺满了水面,倒是很有生气。
“怎样?好看吗?”余隆应问,他心想借助外物让陆中月高兴点。
陆中月露出了一点笑意,说:“好看。”
余隆应见陆中月笑了,心里舒了口气,忙说:“我听闻城外有一处小河里种满了荷花,站在桥上两边都望不见尽头,还要好看,改日我带你去,如何?”
“不了,不必了。”陆中月拒绝道,“站在这里赏荷已经够我心有不安。”
“你……那我叫人做了糕点,我们一起去吃点吧?”余隆应欲言又止,最后改了口。
“余隆应,你放我走好不好啊?”陆中月轻声说,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就跟在开玩笑似的。
余隆应知道这不是个玩笑,他立刻否决:“不好。”
陆中月也没失望的样子,只收了笑容,望向池中的荷花说:“那劳烦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也陪我到现在了,肯定还有事做。”
“我也没什么事做。”
“怎么会?现在这个形势,他该喊你去商讨怎么乘胜追击吧?”陆中月苦笑着说。
“陆中月!”余隆应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胡思乱想。”
陆中月抿着唇,把视线别开,他用手覆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说:“我感觉很烦,我也实在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余隆应看见有水珠顺着陆中月的手滑落,他想把陆中月的手移开,却没成功,于是余隆应轻轻搂住陆中月。
“你走吧。”陆中月说,“别再让我的负罪感加深。”
余隆应用力的抱了抱陆中月,说:“好,我离开。一有事就喊我,我立刻过来。”
陆中月没说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余隆应不敢真的离开,他就站在花园外,下人搬了椅子来他却坐不住,时不时起来偷看两眼。
陆中月倒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不走动,余隆应看得着急,可派人送椅子冰块过去,陆中月都不接受,全让送回来了,还特意嘱咐别再打搅。
这时一个下人跑过来向余隆应禀报事情,余隆应望了眼陆中月,皱着眉说:“好,我这就过去。”
临走前还嘱咐下人照看好陆中月,有事立刻禀报。
然而余隆应那边事情刚处理好,下人就着急忙慌的跑来说:“陆公子落水了。”
余隆应急了,快步走回花园,就看见陆中月浑身湿透的站在池塘边,边上围了几个惊慌失措的下人,一个个又是擦水又是披干衣服。
与余隆应的着急截然相反,陆中月看见余隆应后一下就笑了,不是之前的强颜欢笑,而是更自然的,之前余隆应从未见过的笑脸。
陆中月笑着摇着手里的莲蓬说:“我请你吃。”
余隆应放松之余感到气恼,问:“你为了摘莲蓬才跳的池塘?”
“对啊。”陆中月说,“余隆应你爱吃莲蓬吗?”
“还好。”
“小时候我哥哥常摘给我吃。”陆中月说,“也不知道以后我有没有机会摘给他吃。”
余隆应皱着眉,说:“走吧,换件衣服。”
2
陆中月回去后,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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