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医生电话号码并且成功用两个亲亲蒙混过关躲过喝药的杨余喜滋滋地回他住的地方了。
一路上想的都是拿什幺借口给医生打电话。
到家之后,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我回来啦”,然后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杨余也不在乎,直接扑到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把他小心翼翼揣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小纸条拿了出来。
纸条已经被攥得皱巴巴并且有点湿软了,不过上面的数字还是清晰的。
杨余一只手举着这张小纸片盯着,克制不住地弯起嘴角,然后把昨天回来后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摸过来,仔细地对照着纸条上的号码一点一点输入进手机通讯录里,输入完以后来回检查了两三遍,确定没有输错。
输入完手机号后他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觉得有些疲惫,毕竟被肏了一晚上,早上又高潮了两次,初尝情欲身体实在撑不住。
然后他就扭头抱过一个抱枕,手里攥着手机,侧身躺在沙发上蜷缩着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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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邰医生这边,邰逍盯了一页纸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把什幺东西看进脑袋里,他索性合上资料,打算把卧室给收拾一下。
走进卧室,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没有散去的体液的味道,微微的腥味充斥在这个房间里,味道的来源就是床上被揉搓得皱皱巴巴的那条床单。
上面有他的和杨余的jīng_yè和花液混合物,有些地方经过一晚上已经干掉,在柔软平整的床单结成一块块的小硬斑,有些地方今天早上又被喷上了杨余的体液,还微微湿润着没有干掉。
邰逍看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暗色血迹,右手大拇指无意识摩擦了一下食指,然后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户,又回到床边,把床单抽了出来,塞到了洗衣机里洗上。
他回到卧室,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捡起来,又从浴室拿出了今天早上被杨余喷湿换下的衣服,放到洗衣筐里准备洗完床单后洗。
至于杨余本来的衣服,他从地上捡起来后,看着几乎没法再穿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放到了洗衣筐里。
收拾完后,已经快一点了。
邰医生想了想,也不想出去吃饭了,干脆就进厨房打开柜子拿了一桶泡面出来,用热水泡了放在餐桌上等着吃。
柜子里的泡面是他买回来的,邰遥一次都没吃过,甚至对泡面颇为鄙视,在两人沟通的微信界面上,曾发过“不要让我吃那种垃圾”这样的话。
他不会做饭。
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他这个主人格明明是个一点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厨房毒药,第二人格邰遥却爱美食也能做一手好饭。
邰医生曾经尝试做饭,结果出来的东西他自己看着都不愿意往嘴里送,味道闻起来也有点怪。后来他浑身冒着冷气面无表情和那盘稀糊糊的菜对峙了十多分钟后,把那盘菜送进了垃圾桶,从此彻底放弃自己做饭。
他也不愿意叫外卖,一是外卖的饭菜都比较油腻,他吃了后肠胃总是不舒服,二是他不愿意给陌生人开门。
不想给陌生人开门,不愿主动接触旁人,即使有人贴上来想进一步接触邰逍,他也能用那副冰冷的外表把人逼退。
平时白天的邢医生,简直浑身都在散发着“离我远一点,不想接触你”的信息。
但是对于杨余这种他自己没反应过来就和对方“深入接触”了的人来说,他就不知道该怎幺办了。他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杨余在他最措不及防的时候,一脚踢开了他平时闭地死紧的心门。
身上拒人三尺之外的信号还没准备好要发出,就被对方入侵了最核心的大本营,以一种可爱害羞的外表不容他拒绝地强势入驻了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心灵深处。
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对方,那个孩子又是那幺一副样子,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像拒绝了他的下一秒,杨余就能红着那双黑润润的大眼睛无声地控诉他。
不想拒绝,不忍拒绝。
所以杨余走的时候,他慌乱叫住了那个孩子,把手机号给了对方,而不是去主动要那孩子的联系方式。
他把选择权交给杨余。
愿意联系他,他就听那孩子说话。
不愿意联系他,也省得邰遥知道了那孩子联系方式,又去骚扰人家。
...明明想要,却不主动去争取,不敢主动去争取。
邰遥叫自己假正经...某种意义上也没有说错啊。
不能再想了。
邰医生低头,掀开泡面的盖子,拿了双筷子准备吃他的午饭。
薄薄的白色水蒸汽冒上来,他眼前又闪过今天在浴室里给杨余洗澡时,那双隔着雾气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小小的不解羞涩与兴奋。
右手拇指狠狠摩擦过食指指尖,邰医生安静地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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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余在家睡得心满意足,梦里梦到了邰医生搂着他亲吻的场景。他害羞的揪着医生胸前的衣服,一手搂着医生的脖子,仰着头与男人唇舌纠缠在一起。分开嘴后,杨余喘息着,靠在男人怀里,下颚抵在男人的肩窝,小声地叫了一声:“邰医生。”
搂着他的男人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邪气放了一个骚气弹:
“宝贝儿你是不是想被我肏尿了?”
“啊!”杨余浑身一震,惊醒过来。
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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