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人轻松许多,这样袒露心迹,就像是放下很重的包袱。他双眼晶亮,望着那有些沉默的人。
白与之脑海翻腾,这么多消息他一时有些消化不来。他沉默一会儿,忽然问:
“你小时候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么?”
顾寻一愣,不明白那人为何如此,喃喃道,“没啊。”疑惑的望着那人。
那人却仿佛神游一般,眼里满是迷茫,低低地应了声: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同性之间,压力真的很大吧。=,=
☆、故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小爷鼓着腮自个儿走在前面,后面慢悠悠跟着一袭白衣的顾寻,满含笑意。掌柜的看到这俩人,心里琢磨,诶,他们这是和好没呢?唔,不过,看后面那位当家的笑的那么贼,应该就是和好了吧他挠了挠头,有些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客人的私事儿,而且还是那么特殊的客人……他摇了摇头,有些暗叹,都怪自家婆娘,带坏自己。
白与之推门进去,“啪”的一把关上门。顾寻有些好笑,看着那人生闷气,一路这样散发着冷气,这到了客栈,又给自己一鼻子灰。但他没灰心,只觉得好玩。
那人怒气冲冲跑到船上来找他、在他亲他跟他告白的时候没有躲开没有真恼,这些都说明,其实,那个人应该也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吧。
顾寻眼里满是笑意,轻咳了声,然后堂而皇之也跟着推门而入,看到那人背对着自己,气哼哼的模样,笑的更是春风十里。
他轻轻俯身,唇贴在白与之耳边,淡淡道,“白弟,愚兄没订到房间,今晚就和白弟你凑合一晚,你看行么?”
果不其然,白与之的身子立马僵硬,两片白净小耳朵也变得通红剔透。他僵着身子,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紧紧握拳。忽地转身朝那人肩膀挥了一拳。
静谧的房间传来一声闷哼。
顾寻懒散着身子坐在木凳上,单手撑着下巴,看那人疼的龇牙咧嘴,笑的不怀好意。
白小爷暴怒,这也太他奶奶的有损他男子汉的尊严了吧!自己打别人竟然还被硌到……武力放抗未果,他选择了示威静坐,双眼圆瞪,满是怒火,白皙小脸鼓的更高,像只小松鼠。
顾寻看那人不再有动作,只是瞪大双眼望着他,黑亮双眼,生机勃勃。他喉咙一紧,稍犹豫了一下,行动早于心神,身子已经贴了过去,双唇相贴,转瞬即分开。白小爷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唇上一凉,那人已抽身离去,他看到那人翩然翻身上床,特意空了里面一半,拍了拍,朝他笑,媚眼横生,无限妖娆。
白与之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傲娇着脸,气哼哼地也爬上了床,在经过那人的时候,本想踩他一脚,却不曾一脚踩到了自己春衫的下摆,竟然跌到那人身上!
房间里又传出一声闷哼。
时光仿佛停止一般,白与之不敢说话,顾寻只直直地望着自己身上那人,也没开口。不知过了多久,白与之好像梦醒一样,突然挣扎着想从顾寻身上下来,却发现为时已晚——那人的手臂已经紧紧环在了自己的腰际。
白与之脸腾的红了,全身都不自在,他试图挣扎下去,却发现越挣扎那人抱的越紧,最后只好低低道,“松开……”
顾寻好整以暇,眯眼笑,问,“松开什么?”
白与之怒,“松开本小爷!”
顾寻忽然翻身,把白与之压在身下,鼻尖相贴,呼吸灼灼。他眼神幽深,也收敛了笑意,望着白与之,仿佛像看到了什么猎物,伺机而动,一口吞掉。顾寻灼灼的望着他,把头埋在了白与之脖颈。
白与之心早就跳的不像样子,一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紧张。他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紧张。他只是瞪大双眼,盯着床上方的装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再挣扎,因为那人全身比他还要紧绷,呃,紧绷而火热。
暧昧旖旎的姿势保持良久,直到白与之意识到那人在干什么时,才放下心来——顾寻竟是在慢慢调整呼吸。那也就意味着,他今晚安全了。可,尽管他一再忽视,却还是压抑不住心里那股失落……
等顾寻终于松开白与之翻身背对着他时,尽管细微,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夹杂声叹息,似可惜,又似失落。
次日,白与之逃也似的早早的起了床,然后就在街上晃悠。他暗自松了口气,呼,终于不再和那人面对面了,正得意呢,却看到那人长身玉立,站他前面冲他笑,春日的阳光洒在那人脸上,使得那张本来刚硬坚毅的脸柔和许多,笑容看着也没那么讨厌。
白与之抽了抽嘴角,随即转身,假装和那人不认识,这样一直目视前方走了两条街,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看,背后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并没有他。
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开心,只突然觉得一个人在外面这样逛,也没什么意思。正当他准备回客栈的时候,却听到那人的声音。
“怎么,不好玩儿?”满是戏谑。
白与之立马抬头,四处搜寻,却看到那人立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栏杆上,身姿挺拔,白衣翻飞,大有飘飘欲仙之感。他面带嫌弃,“干嘛老跟着我。”
顾寻翻身下来,和他并肩,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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