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山日为君开。】
仔细一看,是一首藏头诗。正巧便是贺正之,只是,这“之”字被替换成了“只”。倒也略有通假之嫌。
贺正之看了这首诗过后,微微一怔,旋即便宛若春风一般的笑了。这缱绻连绵,竟是不禁让人心头一软,弥漫开来的是什么,却没人去细想。
作者有话要说: 嘛,这章一直都认为自己太卖弄风|骚了
写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笑
这君臣还真是有爱呀!!!
☆、两人对弈
这围屏被安置在了苏长策的寝殿,每日起来之时,苏长策都会多看上几眼。
张福来发现了这一小小的细节,替苏长策更衣的时候,便是笑道,“主子好像很喜欢这屏风。”
“这幅丹青,初看下去,觉得气势磅礴,可如今细细看来,却又多了些绵长温婉。”这般一说,苏长策就是想到了贺正之那温吞柔情的脾性。
张福来哪里会赏画,听得苏长策这般说,只是应了一声,却没再多言。
上了早朝,却听有人上奏,道云州土官因仇怨相互厮杀,当地监察御史写了奏折道此为叛逆,要朝廷征兵讨伐。
苏长策允了。
算算咏春苑还有半个来月便能竣工,便是不禁瞥了贺正之一眼,却发现贺正之在庙堂之上,虽仍与平时一般笑着,竟是透出一番慵懒,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倒也不知他在这早朝之上,又到何处去神游了。
清了清嗓子,苏长策道,“贺正之,咏春苑近来修建如何?”这摆明了是要将贺正之的神思从九霄云外拉回来。
好在贺正之平日温吞,这时反应极快,便是将咏春苑的状况大致说了遍,苏长策这才满意的颔了颔首。
待到下了早朝,贺正之便是被张福来给叫住了。
“贺大人,皇上召你去御书房呢。”张福来也习惯了,对着贺正之也没多少拘谨。
贺正之温润一笑,转身就随着张福来朝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苏长策见了他,张口就问道,“今儿个怎么了,莫不是对那云州土官一事有何看法。”
贺正之笑道,“多谢皇上挂心了,臣只是昨儿个没睡踏实。这事臣并未知晓来龙去脉,不好妄下定论。”
“这咏春苑,还有半个月便竣工了罢。”苏长策缓缓道。
“是,”贺正之应了一声,续道,“不知皇上召臣过来,是有何吩咐么。”
这一问倒是让苏长策微微一怔,其实他今天也没什么要事和贺正之商议的。蓦地听他这么问,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说辞。
沉默半晌,才道,“朕觉得你最近心不在焉,若是有甚大病小病,去太医院看看,莫要拖了。”
“多谢皇上,只是臣并未有何不适。”贺正之笑应一句。
随后两人又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贺正之便是道了告辞,才缓缓退下。
待到贺正之离去许久,张福来端进来一杯参茶,见苏长策神色颇有些慵懒,问道,“主子,莫不是看折子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会?”
苏长策却是摆了摆手,然后抬起眸子来看着张福来,“你可知那贺正之住在京城何处?”
张福来没料自家主子问了这么一句,笑答,“奴才怎么会知晓呢,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
苏长策轻轻的应了一声,张福来才将手中的参茶放在了桌案上,施施然退下。
眼看这天儿要入秋了,暑气早已消散不少,添了几分凉爽。
窗没关紧,漏了些凉风进来,让苏长策握着朱笔的手一顿,抬起眼帘来一看,才发现窗半开着,将外头的景致隐隐约约的透了过来。
张福来约莫一个多时辰才回来,道贺正之家在京城偏远小巷里,那地不好寻,还笑不像是朝廷工部侍郎所住的地儿。
苏长策之前就知晓,这贺正之无亲无故,身旁也没个人照料,就算是任了个三品侍郎,竟还是与以往没什么区别。
他挥退了张福来,却是无心看折子。
想那贺正之自幼家境清苦,如今当了官,竟还是过得那般的日子。早知晓他清廉,没料还清廉成这模样。
入夜之后,苏长策在宫闱深处走着,身旁的张福来问了句,“主子,今晚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不翻了,”苏长策本想道回文华殿,可转念一想,倒是鬼使神差的道,“朕出宫一趟。”
张福来骇然道,“主子,这夜深了,眼看又要入秋,露重得很,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你当你家主子吃是白饭的么。”苏长策觉得他未必有些大惊小怪,揶揄的笑道。
“主子这深更半夜的,是要去何处?告诉奴才,也让奴才有个底儿,在太后娘娘那里好交代。”张福来也算是知晓自家主子五分性子,自然不劝阻。
“你就说朕在御书房看折子不便成了,朕出去走走。”说罢,便是将张福来撂着了,换了一身便服,还真是出宫去了。
这夏末白天的时候,的确是有些热的。可入了夜,逐渐凉了下来,穿得少一些,反倒而还觉得有些冷意。
照着白日张福来所禀报的地儿,苏长策还真是寻了一会,才算是真正找到贺正之的住处。
果真如张福来所言,这地儿,还真不想朝廷命官会住的地儿。
乍一眼看去,还以为不过是穷苦人家的屋子罢了。
苏长策也不想贺正之是否入睡了,抬起手来,便是轻叩了几下门扉,只听里面传来温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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