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其实早就发现这个人他很奇怪,我就不应该一时好奇留下,更不应该对他表现出兴趣。
他偶尔也会在阁楼里画一画金茶花,然后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对我说:“平,我画了你最喜欢的金茶花,好看吗?”
我闭上眼睛,不肯看他,于是他原本快乐的脸又变得消沉。
在他完成她母亲遗作的这段日子里,我断断续续听他说了一些他自己的故事。
他的父亲名叫陈聃,也是画界一位有名的画家,罗红梅跟她的丈夫是一对有名的画界夫妻档,可是后来听说他们低调的离婚了,没人知道他们离婚的原因,而我在他们儿子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那天我母亲提早接我回家,原本我们开开心心要做一些点心庆祝妈妈的画获了奖。可是打开家里的大门后,我却和妈妈一起目睹了父亲跟一个男人滚在沙发上,知道吗?当时父亲正穿着我母亲的一件裙子,那件裙子跟这幅画上的女人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发现这个秘密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母亲爱我父亲,不肯跟他离婚。后来她们吵架、打架、威胁对方要去死,妈妈终于妥协了,她跟父亲离婚了,父亲毫不犹豫的跟着他的男人去了国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而我跟我的母亲住在这里。”
“你看着那些刑具很奇怪吗?母亲很喜欢,她总是把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听着这些故事,我的心渐渐不再挣扎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听过他的故事后,忽然又开始怜惜他了呢,怜惜这个会把人囚禁起来的疯子。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我闭上眼睛,靠在墙上,甚至不肯看他一眼。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觉得自己病了,浑身发热,提不起力气。
罗婷的已经画完了,画上那个被烈火焚烧的女人露出了下半身,她的雪白的双腿间是一个大大的男性器官,所以画上的到底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
他站在我身边,上下打量那幅画,他说:“已经完成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幅画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虽然很震撼,可是却让人心生厌恶,似乎会直插人内心的黑暗,引发出许多不好的联想。
“我不喜欢这幅画。”我说。
“是的,我的平当然不会喜欢这幅画。”他笑了,笑的很开心:“我的平是喜欢金茶花的平,喜欢金茶的平又怎么会喜欢这幅画。”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我,然后靠在我颈边:“我最喜欢平了,我最喜欢平。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我母亲跟我说过,不要放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自己,要永远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我沉沉的喘了一口气,我觉得头昏眼花。
“平,你怎么了?你的头好热。”他焦急的问我。
我无可奈何的对他说:“放了我吧,或者送我去医院,我病了,你行行好。”
他紧张了起来,蹲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平,平,你不舒服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平,平,你醒醒。”
我在昏过去的前一刻,耳边是他不停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
几天后,我在一家病院苏醒了。
护士告诉我,我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发高烧烧到了40多度,差点就烧死了。
“罗婷……送我来的人呢?”
护士忽然变得神神秘秘,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她说:“没有人送你来,你是医院接到急救电话后,救护车去接你来的,你当时还被铁链绑着呢。”
“那,那屋子的主人呢?”我焦急的问。
护士却指了指门口:“有警察要找你谈话。”
两个警察坐到我身边对我说:“我们通缉罗红梅已经很久了,她跟几起失踪案有关联,没想到她居然躲藏的这么隐秘,直到发现她的画作我们才知道住在那所房子里的人是谁。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房子的人已经不见了,你有没有她的踪迹。”
“谁?罗红梅?”我问。
“自然是罗红梅。”警察说。
“可是罗红梅不是已经死了吗?”
“什么!你说清楚一些,把你这些日子的事情详细的说清楚。”
原来警察们甚至不知道罗红梅已经死了。
几天后,我出院了。然后在一家创意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可是老板却非常中意我,特别是他看到了那副我在城堡里画的金茶花丛时。
“这幅画画的真好,看着就能让人露出微笑,是幸福的人才能画出的东西呢。”老板说。
原来我那个时候是幸福的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有再回去那个城堡,我害怕再看到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半个月之后,新闻上发布了一条惊天的消息。
警察们在那所城堡的地下找到了十来具尸骨,全部都是腐烂的尸骨,都埋藏在那大片的金茶花下,所以那些金茶花才会开放的那么艳丽。
十来具尸骨只有一具女性,剩下的都是男性。
经过化验,女性尸骨就是罗红梅,医学检查显示,她死了不到一年,而那些男性尸骨死亡的时间都更久远,最远的那具尸骨是十几年前就被杀掉埋在了这里。调查显示,所有的男性尸骨生前都有过被虐待的痕迹,这些人都是跟罗红梅有过或多或少的关系,初步认定,这些人都是被罗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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