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好了,心情好了,我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恢复,身上瘦骨也莹润了不少。每天晚上落雪搂着我睡,手便会“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小衣下摆滑到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摩着,开始总是不由自主地起小鸡皮疙瘩,但是半个月下来,我也见怪不怪了。
“凌,今天拆了纱布,发现已经开始落痂了,茗大夫说,不出五天,便能够痊愈。”
“茗箜的医术果然又长进了。”
“茗大夫是不是喜欢你?”落雪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他跟你说了?”
他眼中闪着光,俄而嘴巴微微赌气地瘪下去:“是我看出来的,嘘寒问暖的生怕你冻着饿着。我要是身体灵便,一定比他还好的。”
忍不住笑起来,我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你是在吃醋么?”
“其实也不算啦。因为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因为别人喜欢你便动心的。”他的表情微微收起,眼中浮现出柔和的深情,“我只是在庆幸,幸好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不然我怎么做也无法让你感动的话,我一定会痛苦得要死。”
“傻瓜,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那样的情况,这辈子是别想出现了。只要你一直坚定地相信我,坚定地爱我,你就会一直是我唯一看着的人。”
他不再说话,点点头,甜甜蜜蜜地笑。十指交叉,我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炽热如火。
……“殿下。”
“回来啦,怎么说?”
“三殿下和许公子去了白云城以后,三殿下为了能够进灵医谷伤了自己,现在两人一起进去后,还没有出来。”
听到这话,穿着褐底绣金线龙纹的长袍的男子脸色骤然苍白,险些碰倒了手边的茶盅,一手紧紧攥着扶手,狠狠地深呼吸了两口,这才冷声问道:“另一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是的,苏公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下落全无。”
这人自然便是云清雪,这一年里,他悄悄地派人跟在落雪的后面一路保护着,也不断地在寻找着苏凌,不是为了赎罪,而是因为恨。他恨苏凌轻而易举地将原本向着自己的那颗心夺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办法找回来。落雪离开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恨苏凌。想要找到他,用世上最残忍的方式折磨他,让落雪再也没有可能喜欢他。
跪在下面的人迟迟得不到下一步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太子的脸上现出可怕的阴狠,黑眸中闪动着嗜血的神色。脊背一凉,那人赶忙又俯下头去。
太子虽然执掌了大权,但是若是一直这样沉溺于私情之中……听说在国政方面,他算是从善如流,但是若有大臣或者谋士在他面前提到三殿下或是苏凌,怕就要遭殃了,虽不可能任意地砍人脑袋,但是贬职或者小加惩戒都是有的。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终于,凉薄中透着阴狠的声音传来,他似乎看上去平静了很多,但是那个死士知道,那些可怕的情绪,只是被他深埋在了心底而已。
…………阳光很明媚,我闭着眼睛也能够感觉到,有暖洋洋的气息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好久没有这么温暖了。
身旁有衣袂的摩挲声,然后有人在身边躺下来。我不可自抑地弯起了嘴角,随即听到那人笑着问:“想到什么了?”
“之前在太医署,我们也是这样。”我有些追忆。
“是啊,然后就是……”落雪揶揄的笑声近在耳边,吹得我耳朵痒痒的。我瑟缩了一下,睁开眼,转头,正对上他两只笑得弯弯的眼睛。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但是随即想起某事,反倒觉得有些得意了:“上一次,你可是在下面的。”
“……”他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又眉开眼笑起来。我心里一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抢先一步一个翻身,将我制在了身下,“这次我就该在上面了啊。”
还想瞪他,他的气息却让我的心狂跳起来:“你的身体……”
“都好了,方才茗箜便跟我说,做点运动也是可以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他坏笑着用腰下某处蹭了我一下。呼吸骤然一紧,脸发烫得很。今天看这架势,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揉了揉我的手:“你的体温好像渐渐变得正常了,不会是太阳晒的缘故吧。”
“不是。”是因为心结解开了,自己在慢慢地回暖,若是以往,即使晒着太阳,手脚也是冰冷的,“是因为你来了。”
落雪明显愣了一下:“你今天很坦率。”
“我一直是这样啊,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所谓自由,不也就是如此么?”我伸手环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温度,“能够自由地爱人,自由地被爱,自由地生活着,这就是我以前的梦想。”
他的神情呆滞了片刻,随即灿烂地笑起来:“那么我的自由,就是在爱的人身边,永远。”
再没有忸怩,我们交换了一个情浓意蜜的长吻后,在灵医谷这个最僻静、最高的屋顶上,酣畅淋漓、彻彻底底地将自己交给对方。他的温度比阳光还要温暖上几分,那么强烈的存在感,因为真心真情而产生的yù_wàng让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心底的冰渐渐被暖化,我亲吻着他胸口已然愈合、只留下一道新痕的伤口,他浑身一震,在最后的一瞬吻上我的唇。因为太美好,因为太幸福了,我感觉到有泪从眼角滑下。
收紧了抱着他的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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