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娄一低头,悚然发现李三优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一根筋脑子直……不会当真去干了吧?
造孽啊,祖师爷爷还在里面呢!
段小娄一时间僵在房顶上,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观看好戏,最后他想了想,觉得出于道义,他不该去;出于体力,他还得爬下去再爬上来,也不该去。
于是坐在房顶上,决定袖手旁观。
忽然,他发现一只苍鹰正停在他旁边,哀哀怨怨地看着他。
段小娄觉得这眼神有点熟悉,该不会是他认识的吧?
他也不认识苍鹰啊?
然后,这只鹰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让段小娄从房顶上摔下去的话。
它说:“小娄啊,你太让导游失望了。”
段小娄摔下去了。
与此同时,那供奉着祖师爷爷的道观里面传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你你这样成何体统……”
可怜的大师兄。
段小娄默默地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圈圈。
有时候跟着一个虽然脑子有点坑,但是执行能力爆表的驴友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这时候,里面又传出来一声惊呼:“祖师爷爷,祖师爷爷您怎么了?”
段小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苍鹰:“你身上的空间里,有救老人的紧急救心丸吗?”
☆、第一站:黄沙道观
祖师爷爷的状态不很好。
段小娄一手插兜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像个干枯稻草人一样的老爷爷一直拼命地喘息着,干瘦如枯柴一般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莫名觉得有点歉意。
他有点担心,转身四处找水,想给老人家喂点水喝,然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正郁闷的时候,忽然见老人家一个打挺就挺在床上,四肢僵硬,不动了。
段小娄当时就被吓得炸毛了,整个人往后跳了半米不止,站在墙角愣住不敢动。
然而他看现在的情况,那个什么大师兄好像并不怎么着急,只是一直用手捋老人家的胸口,过了一会儿,那个骷髅一般干瘦的老头子又活过来了,喘着气儿看着周围。
段小娄松了一口气,放下一颗心来,也不再逼着那只鹰从羽毛里面掏紧急救心丸了。
鹰停在他肩头上,和他一起站到门口去。一人一鹰都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漫天黄沙。
干烈的风从西北吹过来,夹着沙子打在脸上,有些疼。
段小娄问肩膀上那只鹰:“我们到了那里?”
沉默。
段小娄又坚持不懈地问:“我们变成了谁?”
沉默。
段小娄拎起鹰的翅膀:“任务是什么?”
那只鹰用豆子一般的眼睛盯着段小娄良久,张了张鸟嘴说:“小娄,导游对你很失望。”
段小娄:“!!”
挣扎了好久的段小娄才不得不承认“虽然活导游已经到了面前,他们依旧还是要蹲在墙角默默地翻那个屏幕小得足以看瞎眼的终端机”这一事实。
这个道观名叫水月观,观里供奉的那个干柴火一样的老头子,江湖人称“水月观音”,传闻能在大沙漠之中引水浇灌,呼风唤雨,凡是到了因为河流断流或者绿洲萎缩的日子,大漠之中的国度都会有人来请这个“水月观音”做法以呼风唤雨,惠泽万民。
段小娄看完资料,又回首看了看那个时不时断气儿又时不时抽风的干柴瘦老头,实在是不能将他与“水月观音”四个字带着水气与灵气的词汇对应起来。
这时候,老骷髅一样的水月观音从干草床上坐起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段小娄招了招手。
段小娄老老实实走过去,站在床前,被大师兄常飞云一脚踢中膝盖,只听见对方厉喝一声:“跪下!”
段小娄膝盖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屈膝跪下,乖乖聆听教诲。
老骷髅,啊不,水月观音声音沙哑着开口了:“沉钺啊,以后再怎么缺钱,也不能贪鹰王的钱,知道了吗?”
段小娄刚打开终端机不久,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一段,现在无论老观音说什么他都听不懂,只能低着头乖乖认错。
水月观音显然不是傻子,自知这世上光是教导是无用的,此刻伸出枯竹一般的手来,说:“来,把万水之源交出来吧……”
段小娄头越来越低。
他们方才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弟子正在被捆着接受教导,那时段小娄尚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如今被导游一搅和,好好的事情乱了套,更是什么事情都来不及熟悉。
但是段小娄至少知道,这两个人不肖子弟,大约是因为贪财,偷了鹰王的钱,又藏了什么万水之源一类的东西藏起来,老师父终于看不过去了,被这几个孩子气得死去活来。
段小娄心想,这一世可造孽多了。
这东西一听就非常值钱。
段小娄被两个人的眼睛盯着,斜眼去看李三优,见这家伙完全就是一脸懵逼表情包一般的存在,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早该想到,这三好生能帮上什么忙。
段小娄恭谨道:“祖师爷爷,大师兄,那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盗取了那种宝物,因为做贼心虚,将其藏在了大漠之中,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到——”
他话刚说到这里,头上就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
那又高又帅的大师兄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一个爆栗子磕在他头顶上,嘴里依旧颠过来倒过去是那几句话:“不争气,不争气!”
段小娄捂着头,用余光打量着旁边整个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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